山野僻地,宁静,清幽恬淡的宁静,叫人一到这里,就把尘虑全抛,俗物尽忘,连心胸也都变得开朗豁爽了——两人保持了沉默,默默运功调息蓄养精力准备任何时刻出现的刺杀机会。
突然寇仲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待看清草亭一个女子身影时。
立时头皮发麻,“小陵子。沈落雁,她竟然也在,这次四大流寇围攻飞马牧场是瓦岗的主意嘛……!”
徐子陵大吃一惊,也立即功聚双目注视了过去。依稀辨别出那个绰约身材的女子八分与沈落雁相似。
沈落雁是受命而来的,等到此刻,消息已经确认了。逃回来的先锋队三千悍匪仿佛受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打击,均脸色苍白。有不少人还语无伦次,诚惶诚恐向天叩拜祈求宽恕。
曹应龙的脸色也凝重得紧,听取向霸天的左右护卫的细报,竟没有说一句话。
沈落雁目光闪烁着思索道:“按照我们的计划,商秀珣应已成为曹盟主的网中之鱼,为何竟然会出现这样诡异的结局。叫人无法置信。可是审问过诸多先锋队的人,都是一样的结论。”
三大寇露出讶异之色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应话。
房见鼎冷哼一声一个人从天上驾驭一条龙斩杀向霸天,你们相信我可不信。
毛燥一边也冷笑说道:“我们在江湖上混半辈子了,也没见过,大宗师也怕也做不到,可是,我就想不到以向霸天的功力,竟这么容易给人收拾了。除了曹老大,我们四个谁敢说稳赢向霸天……!”
曹应龙低声道:“根据我们所得的可靠消息,那人叫张凡。号鬼谷传人;神秘莫测。他既然敢言李秀宁在飞马牧场。那埋伏也不至虚张声势。所悉密报指出,李家玄甲兵日来活动频繁,人马出没诡异,种种迹象显示,他们恐怕就在近前……”
沈落雁淡淡的一笑道:“盟主,这原是预料中事,假若他们就此销声匿迹,龟缩不出,那才叫奇怪。但是近在眼前怕是不可能。大隋军队调动,一旦超过五千,人吃马嚼等粮草也需要数千人押运,如此规模,就会引起重视。杨广威严如日中天,打造万国来朝的心态万万不会允许大规模军队私自调动。我推测玄甲兵能调动三千人数已经是了不起。这点人马在我们联军面前如螳臂挡车”。
曹应龙双目精光闪烁颔首道:“沈军师了不起,这么快就看出飞马牧场的虚实来。不过,这个张凡必须要摸清底细。否则我等不好下手。”虽然打下飞马牧场获利丰厚,但是向霸天的死却叫他的内心为震惊畏惧。忌惮之心骤现。
沈落雁目光一亮道:“曹盟主想必有了腹案?”
曹应龙闪过一丝阴戾,语气极为慎重的道:“夜攻,”
沈落雁反应十分迅速:“曹当家是指——今晚主动攻击?”
曹应龙道:“是的,采取主动攻击、抢先攻击的策略,我到是要看看他是如何来取我们的头颅!”语气之中透着怒火。想必是被张凡的狂妄威胁刺激到了。
沈落雁道:“各位的当家的意见。我完全同意,但在我们展开主动攻击之前,有几个问题,却必须先行了解,知己知彼,方可制敌竟功……”
曹应龙道:“且请明示,沈军师擅长军略谋划,请帮我们出出主意。”
略微沉吟之后,一双美目智慧之光闪烁。沈落雁道:“第一,玄甲军方面主力按在何处?能否加以正确查清?第二,飞马牧场的防务布局,如今阵容可有变化?若然,又添补了哪些好手助拳?或者突然出现的支援。第三,就是鬼谷传人是否对我们大概的行进路线及攻击计划是否能做预先揣测?兵略大家的智慧谋略,以一档十万精兵绝非虚言。”
向霸天死的蹊跷,三千精兵逃回无一伤亡也太过离奇。心里若不发憷才怪。曹应龙缓缓的道:“关于军师这几个问题,我们业已就所得情报做过研判,而结论与事实相信不会差距太大;唯一变化就是鬼谷传人——此人可能先秦炼气士。唯一炼气士才能施展那般离奇技艺。这样的武功路数我们缺乏应对经验,
毛燥一边接口狠狠道:“以我们的内线密报内容来看,对方似乎没有再邀到什么好手助阵,但是,却把本身所有的实力全部集中城门一线,光景像待孤注一掷,做决死一战!”
房见鼎凝重补充道:“说到这里,玄甲军可的能行进路线及攻击计划,我方就不必多加揣测了,因为邀战的地点与时机乃由我方主动,不等他们发起,我们就要抢先下手,而这一次,必然会有一个决定性的结果,不分存亡,断不罢休!飞马牧场十万战马。财富深厚。我们必须一击奏功。否则朝廷上若出兵,我们纵然得此财富,也无从消化,就被剿灭了。”
沈落雁俏脸慎重的道:“二位,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毛燥与房见鼎互觑一眼,两人的神色颇为隐密,房见鼎压低了嗓门道:“消息的可靠性错不了,不瞒军师,这些情报,是由‘飞马牧场内部高层传过来的,暗递消息的人,是他们其中一个地位甚高的执事,基于飞马牧场场主权势,他无法商秀珣相容,乃主动与我们搭线输诚,目的只为了要飞马牧场权势之位。其还在飞马牧场培养了一支千人精锐。必要时,里应外合,杀掉商秀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