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这个地处大西北河西走廊的最西端,甘肃、青海、新疆三省交汇的地方,起先不过是一小片被沙漠戈壁包围的绿洲。
张凡捕捉那精神力的冥冥感应。来到古代的佛窟。
夏商时期,敦煌定居着以羌戎族为主的游牧民族。战国时,大月氏人迁移过来,一家独大。
到了西汉,随着匈奴人的入侵,大月氏人被赶跑。匈奴人便以“控弦之士三十余万“占领敦煌,在此扎根。
张骞出使西域后,敦煌必经之地。
汉武帝开疆拓土下,敦煌郡于公元前111年正式设置。后来,在敦煌修筑了长城,峰燧,还建造了玉门关和阳关两大关隘,中西贸易得以顺畅往来。无论是西域的珍宝,北方的驼马,还是中原的丝绸、瓷器及当地的粮食,都可以云集于敦煌中转。如今却多了飞马牧场的纸张,雪花盐,香皂,玻璃等各种小商品。
由此,敦煌商贸繁盛的名气更加凸现,渐渐成为大西北响当当的一张贸易名片。随着中原文化、佛教文化、西亚和中亚文化在此交汇,敦煌一时“华戎所交“,发展成“一大都会“,渐渐有了世界四大古文明汇流中心的地位。
敦煌又融入来此避难的佛家子弟,于是催生出厚重的佛教文化。
到了隋朝,敦煌县正式设置,鸣沙山一带统统划入后,南北汉文化在敦煌更加融透。
进入敦煌之后,大量的商队在此来往。这些异国商队拉的大都是以飞马牧场商城出产的货物为主。叫寇仲徐子陵看到之后。兴奋异常。大感脸上有光。
张凡探索了鸣沙山、月牙泉。千佛灵岩、危峰东峙、党水北流、月泉晓彻、古城晚眺、绣壤春耕、沙岭晴鸣等等现代世界的景点,除了和尚,一所无获。如此众多的和尚禅院叫人惊叹。
这个时代的敦煌并非都是广阔沙漠。敦煌有一条北牙河。河道成月牙状流过敦煌城楼。张凡目光突然一震。河面西方一个和尚从地面上捡起一根树枝往河面弹射。随后身影如电踏在上面,在宽约三十米的河面借力飞渡。
大唐双龙虽然奇幻。但是大宗师还是属于凡胎肉体。这种飞跃距离,显然超出了凡人极限。张凡心中一动。也飞身过去。
异族人,不对,印度和尚。张凡一眼望去心头一凛,高手。此人长相奇特。除了肤色过黑之外。与电视剧西游记那个如来有六分相似。这个是年轻版,俊朗异常。
这个和尚禅道神态,在佛态俊脸上透着奥妙,玄之又玄。
张凡闪过一丝异色,功聚双目。仔细观察了过去。
天庭广阔,鼻梁挺直,犹如初生之太阳。身上拥有的却是一种绝无方法具体形容出来的特质和出世宝象的气魄,超越了言语能及的所有范畴。这是个没有人不能见而不动心的人物。
深不可测。
而更使人心神颤动处,是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无与伦比的精神感染力,最特别是他的眼睛,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禅机妙韵。
和尚微微一笑,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深深看了张凡一眼。
两人身子同时一震。
张凡从未遇到过像和尚这般可怕的人。
武功,念力,或者是精神大道,亦或是心灵上的圆满境界,化虚为实,完全驾驭了自己的躯体和精神,完全一体。武道精神一体。正是自己在斗罗仙罡世界追求的境界。大唐双龙世界居然有人亦是走这一条道路。
和尚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皱眉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又认可了你。”
张凡一愣。心头却是无比震惊。嘴上却道:“和尚这话说得奇怪!”
和尚目露奇异之光,笑道:“有趣!有趣!天道气运眷顾,你竟然具备帝皇之相。你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奇特的人。”
在巨大的震撼之中,张凡目光如电说道:“和尚能看到这个世界不同之处?”张凡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未知的好奇和对冥冥天道的探寻之情。隐形历史推手就是他最渴望追查的。眼前这个和尚显然知道不少。
和尚眼不转瞬地与他深深对视着,闪动着使人心颤神移的精光,轻轻道:“佛法无边。”
张凡心生不奈说道:“少打禅机!”
和尚对张凡笑道:“苦海只渡有缘人,施主来历神秘。能与这方天道平位论道。不知可愿皈依我禅门。以我禅门佛法化解心魔!”
问不出所以然,张凡哈哈笑道:“和尚渡河用的是什么身法,不知去哪里!”问清楚来历去向。以后慢慢打交道,总有机会套出他的修炼之法。
印度和尚耳廓混圆脸呈四方。好一副佛祖异象,身体壮实,气血内敛,一身佛功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
见张凡转而言之,亦是目光讶异望着张凡说道:“施主亦是好强的精神力。”再次认真望去,他的内心却生出了怪异无伦的感觉。张凡这个人似与天地结合成一个不分彼我的整体,是人力所无法捣破的。天人合一的存在。在这深不可测,拥有无上境界的人物前,什么盖世武功亦变成微不足道。中土藏龙卧虎,果然非寻常之地。自己在印度苦修,显然一叶障目了。
张凡暗暗吃惊,这和尚居然看出自己是以精神异能飞身。其眼光之厉害,叫他侧目。
印度和尚突然皱眉说道:“施主魔气缠身,似乎有点不妙!”
张凡笑道:“你们这些和尚就喜欢装神棍。”
印度和尚宝象庄严说道:“施主修行高绝,乃是达摩一生所见最深不可测之人。显然这点魔气,也对施主造不成问题。”
“达摩,你是菩提达摩。印度国三王子!”
达摩大吃一惊。“你认识我?”他一行东来,从没泄露过来历。
张凡这下脸色惊诧纷呈。良久无语地望着达摩说道:“久闻大名,听闻阁下武道自成一路,想领教一翻。”脑海里闪烁少林七十二绝技,基本贯彻了所有的正统武侠小说。
达摩目露神光脸色坦然说道:“武道上的精妙,又如何比得上精神的博弈呢。”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不打一架,对方不会轻易罢手。
张凡哈哈一笑:“也好,就先领教一下你的精神修为。”
“渡厄梵音!”请领教达摩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唵、嘛、呢、叭、哞、吽!”
很快,天地之间便响起了这些复杂难懂经文,声音浑厚有力,经轮法转。梵音禅唱。
张凡心神之中无边佛光笼罩,无数罗汉盘膝坐下,各个双手合十,各个宝相庄严,浑身都有片片佛光倾洒。金身闪烁。佛音妙相。
佛音刚刚想起,寇仲徐子陵傅君瑜一旁观战便立刻捂住了头颅,这叫达摩的和尚吐露的佛音似是充满了无上的魔力,让他们无法抵挡,仿佛心智都在被侵染。
退!
三人面露骇然,便纷纷倒退,神色恐惧的看着达摩。
“好强大的佛音。”傅君瑜花容失色。这趟闯荡江湖,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尤其师傅傅采林在心中崇高无敌地位一落再落。
“又一个变态!”寇仲骂骂咧咧地低声叫道。
三人中徐子陵心灵修为最高。眼睛微眯了一下,眼中有惊叹也有忌惮。“这是降魔法咒,洗涤心灵的精神秘法!”
张凡脸色也有些变了。
近乎于神通。而且很霸道的佛家神通。
不愧是一代佛祖。
精神感应,他身体被佛法咒文围绕,周身那是一个个小如指甲大笑的金字环绕,遵循着音律规律进行排列,一层又一层的将他围绕在中心。
啧啧啧!厉害啊。佛法言律音攻系。这种奇异的精神言出法谁音律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施展,不过他曾自创过“敕令定身术”的精神之术,对精神修行上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虽然做不到言出法随的地步,但毕竟对精神修行涉猎颇深,对于自身心灵上的修养,也远超常人,达摩的“渡厄梵音”叫他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达摩盘膝坐在地上,通体流光溢彩,宝相庄严,如老僧禅坐。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仿佛蕴藏一种奇异的能量。
张凡是暴风雨中耸峙的高山,任是最强劲的狂风,也不能使他丝毫摇动。
他的双眼有一种奇异的洞察力,使入不敢正视,使人身心在其面前无遮拦。
他整个入代表了一种近乎天地宇宙的力量,无始无终,浑然无间,又庞大无匹,非任何人力可以抗衡。
作为印度第一佛门高手,佛学禅道已近乎神的人物。达摩首次感到无力感。这是一种他涉及不到的精神层次。
意识虚幻中,一个浑身佛光普照,璀璨夺目,达摩化身了一个上古佛陀,眉心处还有一个卍字符文刻画。带领一群罗汉,演化佛法神光。
“唵、嘛、呢、叭、咪、吽。”达摩俊美的异族王子脸上闪烁明悟的智慧。从张凡的精神力感受到一种法之轨迹。他双目精光一闪。关于中原武林成仙成道的事,关于仙门,羽鹤飞升之传说。上古传说,人类并不是地球上唯一谛造文明的生物,在悠久的岁月里,文明此起彼落,代表着生灵的不同生命蜕变。每一种生命形式,由一条鱼到一个人,都是生命自我追求完善的蜕变。作为一国王子,达摩的学识渊博,佛道只是他追求更高生命层次一个蜕变机会。他游历了印度所有的关于神佛的遗迹。印度佛国的神佛,只要你能真正去认识,发现都是一种修炼的法门,最后变成众生崇拜之佛。”
生命修炼到极限,衍化出的一种精神。印度佛修不断在对生命寻求最理想的存在形式,它们便是佛。印度各国之间互相讨伐、并吞,阶级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锐,他所属国度,受到邻国强权的威胁,朝不保夕。他已预感到难免覆灭的结局,他又目睹战乱中人自有生以后,接踵而来的老、病、死情景。达摩悲哀地叹气自己同样摆脱不了同样的命运。人生难脱苦难的烦恼,印度盛行的婆罗门教的思想和行事,叫他在精神上获得解脱之道,所以终于舍弃王位,出家修行。佛修亦是修炼方式。佛功有成,领悟生命之禅心,形成了自己的独特佛家观念。为了使他的思想学说被他人所理解和接受,他便开始了长达45年的传教活动,但是在印度诸国各种佛说盛行之地,他的传教艰难异常。在传教过程他又领悟生命是须要物质和精神两者并行,侧重任何一方,都会走上灭亡的道路。诸神佛便是这样,当精神愈来愈强大,令他们可以刹那间畅游宇宙,思索最深奥的问题,身体却不断衰落破败,经过了以百年的奋斗,终于敌不过自然的定律,物质肉体的死亡,成为无可改变的事实。肉体死,精神所依归,同趋死亡。
精神变庞大如海般的力量时,一个杯子怎以装载,或者以我们躯体,怎可以负担一万公斤重的脑袋,生命的演化是受自然法则的限制,循序渐进。达摩开始创造各种强身修行武道。以禅心修行精神法门。苦修再次达到生命极限之后,达摩在印度创建僧院,不拘一格。以五戒佛律为标准招收佛弟子。僧院迅速壮大因其主张人人生而平等,而遭到佛门抵制围剿。冥冥生出感应,他的所追求有缺陷。故而有此东方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