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一呆,脑海中一推测就理清了思路,看着一边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张凡生出一股的奇异情绪,小心询问道:“那女前辈是!”
张凡点头道:“祝玉妍。是她没错。”
宋师道已有点摸清两人底细,试探问道:“被她捉回长安的。”
张凡喝了一口酒,应道:“算是吧。”
宋师道严肃道:“杨公大名,师道自小就视为楷模。这番豁出性命也会帮助张兄弟逃离魔爪。”他生性古道热肠,与张凡一见如故,故而提出帮忙。
张凡心头升起一丝温暖。这家伙为人不错。难怪和双龙交上朋友。:“没事。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番来长安。虽然受胁迫。但也是报其救命之恩。取件东西给他。就算两清了。”
宋师道看张凡表情知道其说的是真话。当下一拍肩膀说道:“好汉子,恩怨分明。我赞成你。”
随即让宋鲁不要声张。加强巡逻守卫。
张凡见他们退下之后。又道:“跟我说说这和氏璧呗!”小时候学过一篇完璧归赵的课文。但是不尽不实。文学描写都是这般。
宋师道道,“和氏璧在秦始皇手上,奏始皇命李斯撰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经玉石匠镌刻璧上,于是和氏璧遂成了传国玉玺。汉高祖刘邦推翻了大秦朝,秦王子婴就把和氏壁献与刘邦,刘邦称之为”传国玺“,自此和氏壁成了得国失国的象征。后来王莽意图篡位,派弟王舜往长乐宫向孝元太后索璧,给孝元太后怒摔地上,致摔缺了一角,王莽命人把缺角以贾金镶补上去,使和氏璧又多添”玉体金角“的雅名。”
张凡笑道:“这个玉不寻常哩。一般玉器都是奇脆易碎。”
宋师道解释道:“此事确是千真万确,困为此玉并非凡玉,据我宋家自古相传,此玉实自是来自仙界的奇石,含蕴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至于究竟是什么秘密,就无人知晓了。当今长安流传。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现在烽烟处处,有能者均想得天下做皇帝。故这两样东西,成为了天下人竞相争逐之事。故自问有点本领的人,都赶往长安去碰碰运气,实不相瞒家父也想看看宋家气数如何?”。
张凡双目放光道:“若得了和氏璧,就可以得天下,哈,加上我那老爷子的宝库。这天下不就注定归我了吗!”
宋师道无语,目光看着张凡,你就不能谦虚点。
张凡说道:“改天和你爹约一下。谈谈条件。”
宋师道忍不住挥了挥手道:“别扯。你自身难保,还不如把你家宝库给我。让我宋家竖起大旗。以后给你封个异性王。”
张凡:“得了吧你!们宋家算是汉人正统,但是争帝位,就岭南那偏僻旮沓,难成气候。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早点辅助我。我给你们宋家封国。”
宋师道目光更加不信了。这斯有一着没一着。封国都随口道来。一张碎嘴,信了有鬼。
张凡心里确实考虑封国。不过地方起码在澳大利亚那边去了。这世界那么大。除了亚洲与中东外。别的地方他不考虑。日后逐渐发展。各种民主涌现,世界风云变幻,非同一肤色人种,地大也容易失控。封给功臣去折腾,哪管他洪水滔天呢。
这时天色逐渐进入黄昏,祝玉妍在外边冷冷呵斥道:“吃饱喝足,就给我滚出来,天黑之前进城找客栈先居住下来。”
两人同时色变。张凡只得摆手再见说道:“多谢宋兄弟款待。来日再请你一顿。”
宋师道苦笑说道:“别说客套话了。你可小心点。活下来这一茬。长安城,请你喝花酒”。
张凡眼睛一亮:“一言为定。不过,先给点银子做盘缠。小弟囊中羞涩。给金子也不嫌多。”
宋师道愕然,随即笑骂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丢了过来,说道:“还不快滚!”
戴着面具的张凡和蒙着面纱的祝玉妍混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从容由城门入城。张凡眼睛余光瞟了一下。城门口果然还贴着他的画像哩。这都离造反当年过去差不多五年了。怎么还记着。
张凡心思闪烁。琢磨着苟延残喘的大隋朝廷上杨家敌人不少。不然造反那么多。偏偏挂上他的。突然一段记忆片断从身体涌现出来。好像自己把宇文化及打过好几顿哩。那斯在长安城里贪婪妄为,横行不法。这个原身还是有些许正义感,碰上了就是一顿揍。老头子,拜尚书令、太师、司徒,封楚国公。大隋朝隋文帝之下第一权赫人物。纵然是庶出。也是长安城横着走的主。
长安亦是不逊色洛阳的皇都大城。人文风俗确实不凡。古代文人墨客汇集的中心。大街上装饰酒楼客栈都是热闹非凡。安排好居所。约定时间后。张凡就告别了祝玉妍。有美相伴虽然是件赏心悦目之雅事。但若是一朵带着毒刺的玫瑰。那就坐立不安了。主要是这女人的心思太深邃。张凡看不懂。
祝玉妍自然知道杨公宝库的机密,不可能让她一同进去。也不做挽留。但是目光怒恼之意却毫不掩饰。
撇开祝玉妍后张凡轻车熟路找了间身体记忆中福鼎茶楼,找到一张靠角的空桌子,要了糕饼点心,放怀大吃。目光欣赏这古代的夜市繁华,说不出的惬意。身体记忆复苏了许多杨家机密。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朝张凡肩膀重重一拍道:“张兄弟好不惬意。”
张凡回头一看“你跑出来干嘛?”
宋师道没好气说道:“不是担心你安危吗。我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兄弟。你们走了后。我安排了人一直跟着你们。我交割了生意立即就赶来了。”
张敢感动道:“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美人前辈心狠毒着哩。你居然一点不怕!”
宋师道坐了下来:“怕。但怕归怕,义气也是要讲的。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祝前辈肯定是不会杀我。所以跟我混有后台”。
张凡苦笑了笑。打击他道:“瞧你得意劲。你知道我来之前,她干嘛了吗?以最残忍的方法折磨杀了十二个武尊毕玄的手下。放跑一个。你还有自信得罪她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吗”?
宋师道骇然色变。“什么!”
张凡叹气道:“我在想武尊毕玄会不会离开突厥远赴中原报仇来哩!”
夜市的长安依旧是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想不到长安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天津桥,人潮涌涌的天街,洛水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
而天津桥南北对起四座高楼,更添桥梁的气势,极为壮观。
凭窗外望,心内思潮起伏。飞马牧场争霸之路绝非一条康庄大道。不但前途渺茫难测,崎岖难行,遇上世家贵族算计。随时有粉身碎骨之祸。最教人头痛的是治理官员,按照他既定教育方式在培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新式官员,飞马牧场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依旧不理想。时代固定的观念要改变。有登天之难。新式官员才是最关键的重要性。
而他现在才是刚起步。便使杜伏威与瓦岗军结盟,其中没有李阀的容许是不可能的。李阀最不是个东西。想要摸清楚飞马牧场的底牌。借用了两把好生犀利的刀。非要逼迫飞马牧场暴露出实力。这与他的战略方针相悖。无奈,他才做出要选择盟友的一步。宋家比阴葵派更靠谱。岭南若能收伏。他就想把南方打造铁桶一般。朝沿海发展。待李阀统一北方天下,再决定北伐统一天下。
南方一直被认为“南蛮之地”,不像中原地区和江南那么繁华,而且也不适合大面积开垦耕种粮食。南岭山脉阻碍了岭南地区与中原的交通与经济联系,使岭南地区的经济、文化远不及中原地区,被北方人称为“蛮夷之地”。由于南方一带群山环绕,与中原沟通困难他若占取南方。李阀不会引以为首要大敌。但是竟陵是不可能放弃。事关龙脉。牵扯气运神秘之事。可是要用什么代价才能保住竟陵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