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立即满脸春风地道：“走啊，今晚花重金叫她作陪！”
宋师道脸一黑，没好气说道：“你想哪去了，尚才女是卖艺不卖身。”
张凡愕然说道：“你思想龌蹉，我就是听听曲儿，好意思说我！”
朱雀大街，天上明月楼。
尚秀芳像从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于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妓稍稍离开。
她令张凡想到现代世界一个嫁入豪门的绝代佳人李嘉欣。纵然是面目都有九分相似。
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同时亦拥有后者那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高贵不可亵渎的风姿。
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这样的美女献艺。张凡大觉满意。这个价值千金的包厢雅座值了。
此时乐音忽变，一身素黄罗衣，浅绿披肩的尚秀芳，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载歌载舞起来。
张凡此时才看清楚她玉脸没施半点脂粉，可是眉目如昼，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刚从浴池走出来，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随意挽在头上的秀发，仍隐见水光，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唱什么没听清楚，但她那婉转诱人的嗓音，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灵的大地全淹至没顶。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宋师道一边也不由心跳加速拍掌转粉。
张凡有点动心了，除了技艺，最重要是那张脸。太像了。
一边低声说道：“我决定把她抢回去，你看行吗？”
宋师道脸色一变：“你不会来真的吧！”
张凡瞪了一眼：“你说呢。”
宋师道苦笑：“杨大爷呀，你也不看着什么地方，长安啊。别动不动就起强抢民女的心思。这个美女关系硬着哩。动她。包你走不出长安。再说尚才女外柔内刚，你用强，她来个当场自刎，你后悔来不及！”
张凡头痛说道：“不然，骗回去！”
宋师道愕然。“你能正经点嘛！武功不如你，但是才华满经纶是我的特长！我都没这个自信。你能行吗？”
张凡没好气说道：“男人不能说不行，放心啦。兄弟我在想。这女人喜欢艺术。这种文青女其实比较容易欺骗。物质她不稀罕。一般才学她也看不上眼。但是经典流传千古的诗词歌赋曲谱等等。必然会引得她芳心大动。待你兄弟我露出两手才华，不怕她不动心。”抄袭千年智慧文人墨客的东西，张凡最拿手。现代世界高冷的女文青，都是这样的范。能打动她们的，只有心灵上的追求。
宋师道没好气道：“你要是能把她哄回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这个女人能在权贵之间至今保持洁净。绝非轻易能打动。你当天下才子，就独你一人。换做往日，我们就是能和她近距离见一面都难。”
张凡嘻嘻笑道：“你看着。什么叫惊世才艺！”若非断臂。张凡直接下去以古琴挑战的心都有。那么张扬的出场方式，最能冲击女文青的心灵。叫人拿了纸笔。一盏茶时间张凡把《渔舟唱晚》这首古筝名曲默写了出来。随后有把《春江花月夜》的古琴曲也谱写出来。抄写速度很快。当下命门外婢女，把厚厚一叠纸张交给她，让她送上去。随手还压了一锭五两银子给婢女。
宋师道在一边目睹过程。这样的曲谱随手拈来。虎躯一震，目光不由露出怪异眼神看着张凡。他的音律造诣不低。那两首曲子均有传世之资格。一个杨家纨绔子弟，居然还精通音律。深呼吸一口气。“杨兄随手创作，小弟服了。”
张凡淡淡道：“诗词音律小道尔。若不是为博取美人欢心。我才不会这么耗费精神。”
宋师道重新认识张凡的眼神，一边呵呵笑道：“那两首曲子能给小弟吗？”他也是爱好音律之人，两首绝曲，不禁放低自己心态。
尚秀芳以演奏技艺游历天下，身边少不了护卫。每到一处也不缺乏护花使者。婢女拿着一叠稿纸，被外围的一位蓝衣护卫拦下。
“站住，上面是尚大家演奏场地，若没有尚大家的邀请，不能上去。”
婢女露出崇敬的神色看了台上一眼，施礼说道女婢受一位包厢贵客所写的两首曲子献给商大家。
蓝衣护卫闪过诧异之色，以送曲谱为名想要接近尚大家的纨绔子弟不知多少。一边冷然道：“无名之辈，能写出什么好曲谱。”
婢女想了想，把那锭银子拿出一同递过去，道：“能帮忙递交进去么？”
蓝衣守卫脸色怪异，看着这五两银子露出轻蔑之色。摇头道：“不行。”
婢女没想到钱都不管用，有些无奈，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你有曲谱给尚大家，我可以给你带进去。”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婢女转头望去，便看见两个女子结伴走来。
“采荷，你干嘛呀，你不知道小姐不喜欢这种假借曲谱名义的虚伪吗。”粉裙少女忍不住拉了拉同伴。
“没事，曲谱收下，采玉，这里是长安，多少纨绔子弟，我们虽然不惧，但也不好得罪。她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不要为难她了。”白裙少女恬静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