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大喝一声,已是使出了十成掌力,扬臂反架!虽然勉强接住,但是唇边,耳孔,眼角竟都微微沁出血迹!脚下后退一步,“格楞”一响,将坚硬的水泥地面踏出数条裂纹!
但同样第二剑又紧随而来!
任我行闷哼一声,紧接着又将之生生格开,只是他此时已经脚步都显得有些踉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螺旋剑气太叫人难以置信了,威力巨大像一个巨大绞肉机。!
令狐冲冷哼借着一剑上扬之势,大步冲前,整个人前跃自半空,破气式。从上至下,直取任我行要害!
任我行终生出一丝畏惧之色,首次退避一招锋芒。
三人阵式破绽一出。令狐冲拖剑回刺,回风迎柳。招法衔接秒到巅峰。
不偏不斜的刺在了余沧海的胸口,一剑贯穿,一剑致命!
余沧海的反应显然慢了一拍,发僵的双手此时才来得及软弱的拿住了胸口冷剑,与此同时,从目光不可思议地望着令狐冲。
令狐冲露出冷意!三个月,张凡洗脑般教导。他已经成长了许多。不在是昔日阿蒙。江湖雏鸟。尤其修习兵法韬略以来,他以史为剑。参修精神剑道。他的心智冷硬了许多。个人格局视野从江湖转至民族个高度。
白云神尼脸色变的煞白,抽剑回身后退。峨眉身法展开如飞鸟疾驰而逃。蒙面人一呆。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令狐冲一眼。身子一闪,追向白云神尼。这个老道姑追杀自己千里。有仇不报,不是他作为。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下杀手。她这一逃更好落在自己算计中。任我行不能死。还需要他拉拢他的旧派势力,抗衡杨莲亭。不然。自己难招架这个家伙。
双目相对,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连彼此的呼吸也温热可觉,令狐冲看着余沧海口角狂涌出的浓浊鲜血,面无表情的冷冷道:
“主子说了。取你脑袋。勿要怪罪。”一语毕,长剑抽回剑光一闪。斩下余沧海的头颅。
满地鲜血,在皑皑白雪上,触目惊心。一代掌门,就此羞辱陨落。
一干群雄骇然震惊。纷纷发出怒喝道那贼子,人已死,又何必砍去他人脑袋,你这未免太凶残了
凶险的激斗分离崩析。任我行嘴角上牵了牵,也不知道他是无力说话,还是根本不屑多言。
一代枭雄的任我行呆立当场,瞳孔收缩,心中已经惊然转过了无数念头:先天剑气,虽然还未完整!但确实是先天气息,一念及此,这可怕的魔教枭雄的眼睛渐渐变红,身上的血管也一根根若青色的小蛇般在体表凸了出来!拿下他,逼迫先天之秘。若入先天,可成宗师。
张凡飞出客栈,找了家大户人家。打晕家仆偷了匹枣红大马。这个时代除了江湖中人,便是这种权势地位不低的豪绅才有马匹。官马是犯忌讳的事。盗取私马,最为快捷。
天色渐渐暗了,白雪皑皑的天地亦愈加显得荒寂。狂暴的风雪在空中呜呜响着,小冰河期的天气冷的如刮骨寒刀。
太原。古之并州。三国第一武将吕布之家乡。如今的太原府辖领六州、二十二县。其中府直辖十三县,州辖九县。自古就有“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之称。地理位置更是三面环山,黄河第二大支流汾河自北向南流经。造就这座古城的不凡,与厚重历史。
黎明的寒冬北风呼啸,这时候,在那荒野山丘绵延的雪白小坡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人正尽力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雪橇划行,从他的速度上看,那委实是快得惊人,然而从他的姿势上看,显然他已经疲倦不堪了。
每一次划行都像是踬踣欲倒。
渐渐,寒冬的阳光照在那人影身上,只见他长得身高体阔,少年之貌,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英雄气慨,但见面上倦容毕露,看上去是一口气奔了不知多少里路了。
这少年正是张凡,少年身子骨,还是不行,奔到山坡的过缘,略一停身,长长嘘了一口气,喃喃道:“他妈的,古代世界就是这点麻烦。方向难分,道路给雪覆盖,更加辨析不清,半个月时间,全是山路崎岖,也就算了。问题是这雪下的太不不让人活了。两米厚的雪地。可见今年这大明朝遭雪灾了。
张凡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皮囊烈酒水壶,仰头咕噜灌了—大口。驱赶一下身上的寒气。
喝完了一口酒,张凡把皮囊挂在腰际,这时太阳已经升了上来,他望了望月亮,轻声细语道:“前面就是五台山。从这里赶往太原还有两百里地。不行。这身子不吃点东西,走不动。五台山附近应该有村庄。古代的交通真是够要命的。那些明穿的小说主角,都他妈的异想天开。这么大的雪,什么一统天下,这种恶劣环境,以古代这种落后文明,都他妈是个屁。老子一个金手指开路,在这大雪天赶路,就差点挂掉。大雪封了河道,这个天地就一个白色。再壮丽瑰美。看多了也会觉得渗得慌。”张凡目光闪动从白雪覆盖的天地上扫过。大明朝的根底最少三分之一毁在恶劣环境。
五台山是佛教圣地。居于佛教四大名山之首。古往今来,帝王崇建,高僧懿行,不可胜数,佛教信徒纷至沓来,朝山礼佛。距离北京直线距离四百里地,明朝历代皇帝也多有重视。
若是这里的朝代延续没有出错。南朝四百八十寺,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个地带。再不济也得找个寺庙休息一天再赶路。
张凡微蹲,身形直如箭向着山坡下划出去,须臾就落下了十余丈。
然而,忽然之间,他的身形骤然停住了,张凡缓缓弯下腰去,从地上拔起一件东西来。
他的面上带着极其惊诧的神色,手中拿着一柄方便铲,长小尺一丈,铲头似弯月,月牙朝上,尾有刃光,这是古代僧人外出用的家伙事。张凡记得鲁智深就用这玩意做武器。五台山的佛门武功怕是也有些。若非是这武器够长,怕是也埋雪地了。
张凡目光闪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剧情的尿性,不会离开自己太久。当下挥动方便铲开挖起来。一个时辰后。一个激烈的打斗场面出现在眼前。一帮和尚,一帮便装锦衣卫。显然锦衣卫是遭遇有预谋的伏杀。饶是如此也同伏击他们的和尚拼了个同归于尽。
张凡默默看着从和尚身上搜查到的度牒!这该是智化寺的和尚。目光闪烁。京都东城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他倒是知道一些。司礼监太监王振信奉佛家。故而出资修建。这斯厉害,落第秀才,略通经书,后为教官,中过举人,自阉入宫。在这个世界里。先皇在位,王振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握京都北大营监军之权。宦官之中,学历最高的家伙。崇祯继位后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职位才叫刘瑾拿下。司礼监是明代宫廷里二十四个宦官衙门中最重要的一个,它总管宫中宦官事务,提督东厂等特务机构,替皇帝掌管内外一切章奏和文件,代传皇帝谕旨等,由于此职事关机要,历来都由皇帝心腹宦官担任。后来,随着“票拟”制度的形成,皇帝最后的裁决意见,要由司礼监秉笔太监用红笔批写在奏章上,称为“批红”。奏章经过“批红”以后,再交内阁撰拟诏谕颁发。宦官掌握了“批红”大权,实际上就成了皇帝的代言人。
张凡目光闪烁,仔细再看了看手中的身份度牒喃喃地道:“王振智化寺的和尚怎么会合锦衣卫冲突?莫非……”
他心中浮起一个想法——夺权,刘瑾与王振暗中交锋的结果。
张凡默默地忖道:“锦衣卫好手顶得上三流江湖高手,这些智化寺和尚怎么会有如此战力。”
他怀疑地摇了摇头,检查锦衣卫的伤口,心头愈加怀疑。这伤口像是关外武功造成。在沧州数月。张凡对天下武功均有了深刻了解。关外武功造成的伤口都有一个共同特性,伤及要害都是流血最快的位置。伤口撕裂状。王振这斯。智化寺养了一群那么厉害的塞外高手。难怪不惧刘瑾。
张凡闪烁深思之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剧情点出现。
他走下了山坡,左转右弯,渐渐走入一条幽秘的羊肠小道,斜斜地向下不知通往何方。他一面走着,一面默想,但是始终想不出一个妥当的答案,他暗暗对自己说:“管他的,线索多一点的时候便知端倪的了。没有足够的讯息支撑,猜测是猜不出来东西来的。”
于是他加快了行速,忽然之间,他的视线又被一件离奇的东西吸引住了——
只见耸立山石上钉着一把看上去很秀气的刀,因为大雪缘故,直没于柄。
那把刀很特别。张凡咦了一声,伸手把那把刀拨了下来,但见那刀长约一米,刀柄是一只朱雀形态,柄上刻着一个“朱雀”字,这一看之下,更令他脸色大变,惊震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