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五年,清朝政府也以《里瓦几亚条约》“流弊甚大”,拒绝批准,并将崇厚革职交刑部治罪,定为监斩候,秋后处决。清廷颁发上谕改派出使英法公使曾纪泽(曾国藩的长子)兼任出使俄国公使,赴俄谈判改约。
光绪六年年初,为了给谈判增加筹码,清政府派左宗棠亲率大军离开肃州,进逼伊犁。左宗棠为表收复新疆的决心,给自己打了一口棺材,激发了士兵的士气,让世人看到了他的决心。
西北苍茫的大地上,一支绵延几十里的军队像黑色的长蛇,缓慢的前进着,方林无聊的骑在马上看着早已厌烦的荒凉景色。方林本以为出征打仗,就是金戈铁马,血雨腥风,是铁与血的对抗。可现实却是无情的打击,自从出征的十几天,一直都是赶路,赶路再赶路。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方林揉了揉因太久骑马的酸痛的大腿,如果不是抽奖抽到了骑术精通,恐怕现在自己就只能留在陕甘总督府了。
当初离开广东后,方林就使用了五次抽奖机会,获得了【技能卡:骑术精通(只要是能骑的,我都擅长)】(嘿嘿嘿!)【物品卡:100000两白银】【技能卡:天人合一(世界万物与我融为一体)】【物品卡:1000000两白银】【物品卡:空间戒指(穿越者必备装备)】
空间戒指,这个可是好东西,虽然立方体也能放东西,但是空间装备谁也不会嫌多啊。使用过后,方林手上多了一枚普通的银戒,戴上后,方林感觉到戒指里100立方米的存储空间,还挺大。
最后这个天人合一,方林使用后仿佛能感受到天地万物活动的脉络,自己能够倾听自然的声音,让方林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精神仿佛在无限延长,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大脑保持绝对的理智……
“千总大人,千总大人。”一道声音忽然惊醒了方林。
只见一身穿勇字装三十多岁的西北汉子正急呼呼的向方林急冲冲的跑来。
“侯三,别总叫我什么千总大人,这都是虚的。”方林推辞道。
侯三挠了挠头,讪笑道:“千总大人,这可是总督大人亲自任命的。”
听了侯三的话,方林无奈的的摸了摸穿了还没多久的官佐服,大军出征,军队除了士兵和官员,其余不得跟随。左宗棠便给他封了个千总做做,从自己的亲兵大营又调出一队人专门让方林调遣,而侯三便是这队人的队率。
看着侯三眼里流露的一丝羡慕,方林不禁感叹道,虽说只是一个六品武官,但仍是这些大头兵可能一辈子的达不到的位置,果然是朝廷有人好做官。
方林又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急来找我。”
侯三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说道:“千总大人,总督大人派人找你前去行辕议事。”
知道左宗棠找自己,方林就带着侯三前往左宗棠的总督行辕,中途问道:“知道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传令的兄弟说,好像还是找大人预测一下天时。”侯三说这话时,看向方林的眼神忍不住包含一丝畏惧。
方林当然也能感受到侯三的害怕,可他也没办法,原来西北本就天气莫测,风沙漫天,一次方林练功。可突然,方林忽然感觉天地湿气变重,有个声音仿佛告诉他天要下雨了,而且还雨势不小。自从有了天人合一后,方林好像有了一些预知天地变化的能力。
方林将这事告诉了左宗棠,左宗棠有些不可思议,问他如何得知,方林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左宗棠,只能说是自己夜观天象算出来的,这话一出,不光左宗棠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可思议,左宗棠麾下有些将领更是一片哗然,一些不爽方林深受左宗棠重视,一位参将更是跳出,
“陕甘两地,本就少雨,此地气候更是长时间酷暑炎热,哪里会下什么暴雨,你一个小小的千总,假托天意,装神弄鬼,请总督大人治方林散播谣言,扰乱军心之罪。”
左宗棠没有说话,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方林。忍不住心里一突,说道:“王参将言重了,方千总也是为了大军着想,好了,这里也是太久没下过雨,多做一层防备也好,传令下去,让各部做好防雨行具,扎营时铺好油布。”
见到左宗棠袒护方林,王参将只能起身领命,愤愤的退下去了,方林也向左宗棠施了一礼,与其他人一起退下,只剩下左宗棠一人留下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命令的传下,各营开始动作起来,方林的预测也传遍了大营,不乏一些深受其累的士兵埋怨。
“嬲你妈妈别,这个姓方的大嘴一张,让老子受了死累。”
“就是就是……”底下忙活着的一片附和。
“你说不会真的下雨吧?”
“他妈的,你不看看这里干了多久,如果今天下一滴雨,老子吃屎给你看。”刚刚那个骂的最凶的汉子一下子扔掉手里的油布。
“赵仑,这可是你说的。”
……
夕阳西下,到了晚上,还是一滴雨都没下,各部官兵都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左宗棠也有点没底。
一直到深夜,左宗棠突然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了,只听见账外吵吵嚷嚷的,连忙喊人怎么回事,一个浑身狼狈的亲兵进来禀报:“大人,下雨了,下大雨了。”
左宗棠一听,一把掀开帐门,只见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泻下来,地上射起无数箭头,而且不光有雨,还有大风,士兵在风雨中扑救着物资,左宗棠忽然想起方林的告诫,忍不住一阵后悔……
到了第二天早上,方林一出营帐,看到营地里一片狼藉,到吹都是风雨肆虐的痕迹,一旁的兵勇看向方林都有些畏惧。
从此以后,征西大军各营将领不敢小看方林,而下层士兵更是说方林能沟通鬼神,对他颇为畏惧。
方林见此,辩解了几次都没用,只能任而有之了。
到了总督行辕,看到一个人正在被打军棍,方林一看不就是那个前不久要治自己罪的王参将吗,有些好奇问了监刑的军令官怎么回事。
军令官一看是方林,连忙回答道:“千总大人,王参将昨天粮草,因为疏忽,导致装淡水的桶车泄露,导致淡水消耗大半。总督大人大怒,责罚王参将三十军棍。”
方林点了点头,走进营帐,看见里面已经站好的各部将领,左宗棠正在主位上满脸怒容,
“诸位,现在水源短缺,虽说距离哈密已不远,但如果没有水,就算到了哈密,士兵的战力也会消耗过半。张曜,你说怎么办?”
广东提督张曜紧张的满脸大汗,暗自骂王参将是个废物,可谁让王参将是他的人呢。
“大人,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水源,我已经派出马队在方圆百里寻找水源,相信会找到水源的”
左宗棠一听,暗道哪有这么容易,西北本就缺水,哪来这么多水源。不过他也不能多怪张曜,毕竟张曜是此次西征的主力之一。
这时方林突然走了进来,左宗棠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方林,你有什么好办法?”
感到左宗棠急切的眼神,方林知道上次自己的预测让左宗棠给了有了几分希望,可是上次自己因为天人合一,才会感到天降暴雨,可现在又不下雨,哪会有什么水啊。
左宗棠感到了方林的犹豫,继续说道:“方林,只要能成功找到水源,我一定奉旨为你请功加官进爵。”
其实那需要什么奉旨啊,清末地方总督权利极大,封爵有些难,但只要想提拔哪个人,只要把名字报上去,只要位子不太过分,一般都会应允。
没办法,左宗棠都这么说了,方林只能同意了。
见到方林答应了,左宗棠放宽了心,说道:“好,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给你备好。”
方林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闭上眼睛,发动了天人合一,瞬间营帐的众将就感到方林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忽然方林猛地睁开双眼,眼睛爆发出冷冽的目光,众人仿佛看到大自然,天地的威严。
就在众人快被这目光压的呼吸不了的时候,方林闭上了双眼,众人松了一口气,背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想起刚刚恐怖的目光,仿佛是错觉一样。
方林吁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睁开双眼说道:“大人,东南方向120处处有个小湖泊。”
听到方林真的算出来了,左宗棠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左宗棠不由沉默起来了。
营帐的众将也目光复杂的看着方林,没想到真的算出来了,连位置,距离,湖泊都算的一清二楚。
还是张曜反应过来:“来人,派出马队前往东南方向120里处查探。”
左宗棠也看到方林有些虚弱,“方林,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
方林走后,营帐一时陷入沉默……
回到自己的住处,方林看着距离悬挂着的腰刀,手指轻轻一动,只听见铿锵一声刀出窍飞到自己手上,看着不断抖动的刀刃,方林微笑了起来。
查探的骑兵回来确定了水源,大军补充了淡水继续前进。
光绪六年四月,左宗棠率大军进驻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