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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甩掉了,”于归撑着腰扶着一棵树喘气,累死她了,好不容易冲出怀殷他们的包围圈,半路上竟然又发现不少偷偷跟踪他们的人,以前咋没见着,没办法,让狐狸全部敲晕之后,她又耗费灵力消去了他们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简直是逃命,呼呼,“看来,这宁府果然是不能回去了,那一千多两银子,只能以后再找宁易寒要了。”
秦朗:都这个时候,还想什么银子,果然俗不可耐……
于归可没看到秦朗看她的眼神,她只是一边喘气的同时一边飞速地思考,怎么才能弄点钱。
“哎呀,我想到了,”于归眼睛一亮,瞬间直起腰来,如激光扫射般地看过狐狸和秦朗全身,无不得意道,“哈哈,你看我们穿的这么好,身上还有一些配饰之内的,等出了应玄,我们随便找家当铺给当了,是不是可以换不少钱?哈哈哈,我怎么这么聪明!”
狐狸……
秦朗……
淡淡地白了于归一眼,狐狸抬脚就走了出去。
“天快黑了,先离开这片林子再说。”
其实这林子他们已经穿行了一大半,路上还捡了个不知道谁丢的半旧的竹筐,于归高兴地把它背上,还不断地往里放一些路上发现的可以换钱的草药和果子。
“秦朗,先跟你说好啊,我们这一路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逃命的,你可别给我耍你那什么少爷脾气,不然我打断你手脚、挑断你筋脉扔到秦王城,让你的弟弟和后娘好好地瞻仰你!”为以免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拖后腿,于归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威胁道。
结果秦朗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去追赶狐狸的步伐了,气得于归直跳脚,有没有搞错?她才是老大!她才是老大好吗?
“等等我!等等我!你们不要走那么快嘛!”拖着长长的尾音,于归还是无奈地提着绊脚的长裙磕磕绊绊地跟了上去。
……
“皇上,那山洞里的宝箱确实都是空的,以箱底的积尘来看,这箱子里的东西起码被取出了有十年之久了。”
“空的?哼,不愧是令父皇都称许三分匪盗之王,把所有人都摆了一道。”宫螭哼了一声,并不是很在意,钱财之内,又有谁可以与坐拥天下的他相提并论,他只是不希望有人用着他的东西做一些悖逆他的事情而已。
“那他们人去哪里了?可有人跟着?”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小女子,宫螭还是比较在意的,不论是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和光芒,还是她身边那男子以一敌十的武力,都如同一道美味而吸引人的食物让他垂涎不已。
“皇上恕罪,臣赶到的时候,洞里所有的暗卫都被打晕了过去,且醒来之后都没了对这段时间的记忆,胡桃身边那男子更是打倒了所有臣带过去的羽林郎,带着于归和秦世子二人离去,路上埋伏的一些线人也都尽数被打晕了过去,且醒来之后和洞里的暗卫情况一样,都没了对他们的记忆。”怀殷的嗓音低沉而恭敬,让原本就沉寂的殿内愈发的静谧。
“都是废物!废物!”沉寂的帘后忽然传出一阵爆吼,毫无所得的宫螭暴跳如雷地大声骂道,厚重的书简也险之又险地擦着跪在帘外的怀殷的额角而过。“一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废物!都是窝囊废!”
“还不给朕去追!都是死人啊!他们仓促离开,肯定会去找宁易寒的!还不快派人给我盯着!滚!”
“是,皇上……”
……
“公子,我们不派人跟着吗?”
“你觉得,连羽林郎都挡不住的攻势和手段,我们又有谁可以跟得上?”林轻诺轻轻放下手里的书卷,一脸平静地道。
“是,可是,那秦世子……”
“呵呵,洞里不是什么都没有么?”林轻诺眼中波光流转,笑了笑道,“就算是有,以秦朗那副窝囊的少爷模样,又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们的?”
顿了顿,林轻诺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开的姹紫嫣红的红树绿草,有些遗憾地叹道:“他娘倒是个让人折服的人物,可惜,嫁了个男人太窝囊,生了个儿子更是个废物……”
……
“好了,别走了,我们歇会儿,累死我,都是你,秦朗,要不是你,我哪里用走的啊!你说你这么多年到底干嘛去了,难怪王位被抢,轻功都没练到家,害得我都只能用走的,呼呼,累死我了,不行了……”于归踉跄着一屁股坐到近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狐狸,你也歇歇,坐这边。”拍了拍身边的一块石头,或许是由于位于崖底,虽说烈日酷暑,但这崖底的石头却并没有多见得阳光,故而温度冰冰凉凉,好不舒适。
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于归眯着眼睛抬眼向上看去。
天快黑了,壁立千仞的崖顶在微薄的黄昏下显得模模糊糊,几处高耸的大石块沉默而寂静地露出自己百年不变的身姿,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出一片氤氲的光影,横旦在崖中央的几颗龙虬的松树也固执地保持着一个姿态向着太阳不肯弯腰。
“狐狸你看,这个悬崖长得好特别啊,我们刚刚进来的口稍小,越往里走越大,不过,”于归颇有兴趣地指着右边“你看这边,宽度又慢慢地收紧,然后再放大,哈哈,如果一直这么延续下去,你说像不像一串糖葫芦?哈哈,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