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98900000096

第96章 威胁(2)

这话较之之前却多了一丝尊重和考量,但也掺杂了些许威胁的意思。

于归偷偷拿眼瞄了一眼狐狸,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动了动嘴唇,低着头轻轻摇了摇。

不救。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有些难看,更有些莫名的猜测之类,大风国却是全部官吏脸色都灰白了,在姜禅的眼色下,瞬间都朝着于归跪了下去,抹着眼泪、一跪一爬地朝于归而去,嘴里哀戚地说着些央求可怜的话语。

于归的脸色瞬间都白了,手指都攒紧了。

她害怕。

宁易寒几度动了动唇准备出言安慰,然而,内心非常清楚目前形势的他却知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如果可以治好大风帝的毒是最好的呢。

“胡桃姑娘,求你了!”

“求你救救我家陛下的性命吧!”

“胡桃姑娘……”

“……”

于归几乎全身都抖了起来,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害怕的,几乎百感相汇,逼得她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紫了。

其余各国却是带着微妙而审视的眼光看着这个几乎是横空出现在五国之间的女子,各自带着各自的想法默不作声,唯独太和国皇室几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不插手,这胡桃姑娘适才救了他们的长公主,于情于理,他们就是不帮助他们,也不该对他们落井下石。

而就在这个空档,姜禅拿眼瞄向站在身侧不远处眉色颇为凝重的华容,神色中难免有些审视和疑问,想当初,他初遇花容,便是因为她恰好替他解了被人暗下的剧毒,虽说其过程痛苦万分,但却是完全治愈了,难道,如今这黄粱梦,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花容自然也看到了姜禅的疑问,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心头也破不轻松,思绪也飞速地运转着,她才刚刚以女子之身、自己之力当上大风国唯一一个女将军,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这场无妄之灾而毁掉了之前几乎切肤断骨的努力换来的未来,她,不可以。

锐利的目光轻轻扫过不远处挑着一双狐狸眼、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容的萧遗别,华容眼中银芒闪过,几乎在瞬间下了决断。

而几乎在这瞬间,被逼的心头发紧害怕的于归忽然紧紧攒住狐狸冰冷的手指,使劲一扯就欲转身。

“狐狸,我们走,离开……”

“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而不能解了我皇所中之毒,那么,胡桃姑娘,我只能让这位关心你的宁公子,为我皇陪葬了。”

说话的正是华容,适才她就观察过,这女子不是个受人拘束的主儿,偏偏她身边的男子修为难测,不可以武力迫使她服从,而纵观全场,这女子除了身边那男子之外,唯一关心的人,就是那位为了她受了鞭笞之刑的宁家军的少将军——宁易寒了。

她不能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大风帝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时候,既然如此,唯有一搏,她赌那姑娘有方法解毒,赌她会为了宁易寒而出手。

如果,赌赢了,那么自然皆大欢喜,她华容这辈子也会记得胡桃姑娘这份情,但是,如果赌输了……

现场一片抽气声,谁也没有想到,这看着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子,一出手竟是如此果决狠辣,完全不留余地。

而胡桃姑娘……

于归自然给气了个半死,身子僵着当场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原本她还十分钦佩的女将军,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宁易寒也是猝不及防,他原本想着,如果小桃实在是不愿意,就不要逼她了,五国的安危又与她一个女子何干,何必逼她呢?

只是,不想身子还未动,脖子就一凉,而后一把寒光微厉的匕首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匕首的主人却是那个刚刚才和小桃聊过的女将军。

宫螭皱了皱眉,心头却是迅速考量,宁易寒本是他的心头大患,奈何他牵涉着宁家军一直不能动手,如今这一年的时间虽然他也派了不少人渗入军中,甚至监军,奈何整个宁家军团结得如同一团铁通,始终不能打入宁家军的内部,若是能借大风国之手除掉宁易寒的话,眉头微皱,若是如此,那么应玄和大风之间的战争可能瞬间就激化了,而若是失了宁易寒,虽有西北大军二十万,却失去了宁家军这一主要军力……

他人还在谋算考虑之时,于归气得都翻白眼了,拖着狐狸走了回来,又不敢靠太近,于归磨着牙有些担心地看着宁易寒脖子上已经被匕首锋利的刀刃给划出的血痕。

拿眼看了一眼狐狸,见他什么表示都没有的于归不仅心头有些烦躁,刀离得太近,根本就抢不过来。

“胡桃姑娘是治还是不治?姑娘若是能治好我皇身上所中剧毒,华容必将待姑娘为上宾,他日有所要求,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威逼利诱,华容面不改色地冷静说道。

于归咬着唇说不了话,见宁易寒微微笑着看着她,“小桃,不用勉强自己。我没事的。”

于归顿时心头一酸,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为什么要逼她?

眼见刀刃又进了一分,于归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可以杀了他,若是你杀了他,我也会杀了你们所有大风国的人陪葬,连同你们这个什么皇子殿下一起,去地府与他作伴。”这次却是狐狸开口的,很清冷的声音,很平静的声音,表情也分毫不变,仿若刚刚所说之事乃是今日天气如何这般,让人心头一跳的同时又有些微微地惧意。

“呵呵,”华容笑了笑,顿时是云开月明般,轻快地接了句,“若是陛下死了,不用你动手,我等自会自刎谢罪,不劳你动手。”这话却是挑明了,破釜沉舟也不过如此,说话间,刀口又进了一分,殷红的鲜血润湿了宁易寒原本青色绣着花纹的衣襟。

同类推荐
  • 重生之爱妃不好惹

    重生之爱妃不好惹

    她,全球唯一一个至尊瞳术师,一朝穿越变成下等小国亦紫国的大将军府的废物兼草包的嫡系三小姐。废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废物,废你筋脉,毁你丹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此称霸天下!但谁能告诉我,躺我床上这妖孽混蛋是谁!“夫人,为夫已经暖好了床,快点来睡吧。”楚临倾看着床上那混蛋笑的欠揍的脸怒吼道:“滚!”
  • 摇身一变太子妃

    摇身一变太子妃

    当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当黎民百姓一夜之间变成当朝二公主?当二公主阴错阳差变成太子妃?他和她将会发生什么?
  • 夕心明弈

    夕心明弈

    女主原名慕子夕因喜欢看小说而穿越到自己喜欢的一部小说故事里变成了穆梓心,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男主的人生计划“王妃娘娘你打乱了我的人生棋局要怎么补偿我呢?”
  • 心滴井

    心滴井

    为了折腾出人生最大的成就,廖上弦与女友一起折腾完后宫,又折腾皇陵,折腾完敌人,又折腾道教,誓把人生定位为医国圣手的大戏台。无奈被敌人偷去的宝物众多,如何折腾回来?就算敌人再强,难敌失道寡助。看上弦月,拉满弦弓,射他个一箭穿心,射他个九死莫赎!能够召唤英雄的小村子怎么能够为敌而活?不如挺身而起,披挂上阵,让英雄之花尽情盛放,折腾命运……
  • 人家不懂嘛

    人家不懂嘛

    父亲常说,他和母亲将我生的这么美,是让我去渣别人,不是让别人渣我的
热门推荐
  • 穿王者之逝棋局

    穿王者之逝棋局

    人死之前的愿望都会实现的吧……那么我好想到达那个使我开心快乐的荣耀里去啊……那个少年的棋局,我也可以参加参加了……
  • 寻芳渡

    寻芳渡

    她,儿时死了娘,长大死了爹,就连刚嫁了不久的夫君也死了,连重生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却被逼着登上了皇位。究竟命运是待她凉薄,还是对她寄予厚望?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皇位与心爱之人你将如何选择呢?
  • 给反派boss做婢女的日常

    给反派boss做婢女的日常

    【本文中后期脑洞大的飞起,不喜勿喷(微玄幻)1V1双洁】在知道反派会被男主杀死,平平无奇NPC竟然莫名其妙成为反派boss的小婢女,锦瑟应该开心(sad)呢还是开心(sad)呢?……“我对你并非一见钟情,但确实二见倾心。”……女主自然呆,脑补天下第一男主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 精灵泪

    精灵泪

    沐萱一个顶尖的杀手,从杀第一个人到现在,从未失手过。却在一次暗杀中失手,在生命垂危时,莫名的穿越到一个未知的精灵国度......就算知道自己的宿命又能怎样......还不是照着命运的轨迹一步步艰难的走下去前世无缘,今生我定要握住你的手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当我第一滴泪流下时,也就是我生命终结的的时刻,不要为我难过,因为这是幸福的眼泪......对不起,我爱你,但却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
  • 橙封物语

    橙封物语

    小封在幼时先后失去了爸爸妈妈,叔叔一直供他上学,之后叔叔开了一家餐厅,小封就回来帮叔叔经营餐厅了。
  • 系统界面

    系统界面

    命运如同丝线看得到又看不到,也如同流水随波逐流,但命运最终却是在自己手中,命运之所以多变却是由自己改变而命运随之改变。
  • 天陨浮屠

    天陨浮屠

    当轮回归来时,我这个我是否还是我?哭过,笑过,爱过,恨过,无力过,彷徨过,痛过,伤过,悲过,被嘲笑过,真心乐过,红尘种种,恍似一梦,当轮回真相展现的时候,我已不清楚这是我还是另一个他。当我真心为他,而他却叛我,欺我,瞒我,害我,我可还需护他?当我真心除妖,而妖却护我,助我,帮我,救我,我可还要杀她?踏破轮回归来,是种庆幸还是种悲哀?再世为人,历经红尘种种,想笑也想哭,爱恨情仇,一切的一切,皆只问我手中浮屠。
  • 我能采集天赋

    我能采集天赋

    一个绝美如仙的女门主,心怀梦想,苦苦支撑着即将覆灭的九流门派。敌人打来了,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进地道,被打碎的宗门牌匾堆积如山。当她拐骗了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地星穿越者加入宗门以后,九兽门开始崛起。
  • 我剑独狂

    我剑独狂

    一滴龙皇血,慢慢修仙路。大道三千,我自一剑独尊!狂傲少年剑指苍穹,任你邪魔真仙,谁可当我恨天九剑?一剑山河碎,一剑岁月催,一剑星河转,一剑入轮回。蝶舞翩跹,似水柔情,更得空灵飞剑!剑道独尊的世界,管他谁为帝,谁称王?仰天长啸,我自一剑独狂!
  • 宁为贵女

    宁为贵女

    “都说肚子尖生男孩儿,老身瞧着大奶奶这一胎绝对是个哥儿。”十三年前,稳婆笑眯眯一句话,让宁书湘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过起了十多年的长房嫡子“湘哥儿”生活。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女扮男装的事儿暴露开来:书湘不安,母亲忧惧。父亲震怒,祖母惊怒。家学里那同窗却笑了,“噢。竟是姑娘家么?……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