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军民互助
“小李啊，我知道你对加入公安机关有顾虑，但是你骨子里特别想做个侦探对吗？”
“连长了解我啊！谢谢你！”
“我喜欢你叫我连长，其实呢是政委了解你啊！你所有的安排都是我汇报以后，由他决定的，袁政委才是真正了解你啊。袁政委现在调到省国家安全厅任政委，他说你是个人才并且希望你在合适的时候为国家出力。”
“谢谢袁政委，我会出力的，有领导的安排，我的才能就有机会施展。”
“我不久就要担任荆州警校的负责人，目前以轮训年轻警察为主，对于技术性人员的培训，你帮助参考一下，什么条件的人员合适呢？”
李智思考了一下说：“第一，初中以上文化基础而且是扎实的。第二，比较灵活的最好会木工或竹篾手艺的，懂机械更好。第三，能坐得住冷静思考和工作的。要滿足这三条才合适。”
“好！你这三条定的好，我按这三个条件去挑选，到时候还要请你来讲课。”
“我？语文，数学这些基础课别人都可以讲啊。”
“不！你就讲思考问题的严密性，观察事物的细致性。这次关于枪弹的试验也许要专题讲座才好。”
“好吧，我回去找找书做些准备，尽我最大的能力。”
“这就对啦！好！一言为定！早点休息，今天够累了。”
第二天下午，李智骑上自行车回官桥中学。快到学校时远远看到学校旁边荒坡上，有着一个个草绿色的帐篷，还有军人在进出。到学校问同事们，才知道这是一支拉练的解放军部队，由无线电通讯和警卫分队组成约五六十人。部队要驻扎一段时间，领导正与校长商量搞些什么活动呢。
“李老师，校长正找你呢。”
李智来到办公室说：“校长找我有什么工作安排？”
校长说：“部队官兵准备帮助我们修理破损的教室，帮我们教师和十五岁以上的学生，搞军训并且实弹射击。他们想看文艺演出，你是抓这个工作的准备一下吧。”
“好啊，文艺演出我来安排。明天晚上先搞一场以前熟悉的节目，他们走之前再来一场，各班级都排些节目，这样热闹一些。校长你看如何？”
“好，我告诉他们。”
军队中官兵最喜欢看到真人的表演，所以对能看到两场的演出太高兴了。一切都确定下来后，每天上午上课，下午军训出操或者练习用枪。
老师队和学生队各有两名军人教习操练，一上场李智就想笑了，原来学生队那边喊口令的军人是个广东口音。
“立正！向右转！”他喊的是“立正！向右jun”广东粤语说“转”这个字读作“jun”就像“军”字了。
学生们没什么反应，因为军人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大家明白口令就可以了。
李智忍住笑，也没告诉同事们，而且还发现那两个军人都是广东人。
第二天一早没上课前，几个军人在学校操场打篮球，那两个也在，李智走过去用粤语说“早晨，两位”这是个标准的粤语问候。而普通话应该是“两位，早上好。”除了发音不同以外，粤语是倒装句，还省略一个“好”字。这和以北方语系为基础的普通话完全不同。
两个人当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老师也是个广东人啊。沒想到，没想到，哈哈……”于是约好晚上看演出时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晚上看节目，军民坐在一起。李智如约和两个广东军人在侧面坐下来，他乡得遇故乡之人都很激动。原来他们是佛山地区的，两个同在佛山一家陶瓷厂工作，一起参军在同一个连队，分别是正付班长。因为工作配合默契，是连里的金牌搭档，黎班长和冼付班长。李智也讲了自己的经历，大家感叹一番。黎班长说：“湖北军区的部队有很多广东兵，到处都能见到老乡。”
冼付班长说：“有一次去逛街，有个商场售货员很漂亮，我们正用粤语议论，谁知姑娘用粤语问他们想买什么，吓得我们敢紧走了，幸亏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哈哈……”
以后只要李智不上补习课，三个人就一起聊天，直到吹息灯号才回营房。
很快到了实弾射击的时间，部队在一片洼地四周布了封锁线，初冬的稻田早已干爽，军人们在田梗上砌了几个标准的射击掩体。打靶开始，每人五发子彈。李智打了两个十环，两个九环，一个八环。这次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所以成绩不错，以前在山上民兵训练和师范军训也打过靶，成绩都没这次好，枪好就是不同。
打完靶李智请冼班长一起去帮助挖回来几颗子弹头，又留下几颗子弹売作记念。
短暂的相聚很快就结束了，老师和学生们送别子弟兵，军民互助都有收获。语文老师抓住题材，让学生们写作文，数学老师把打靶的数据，让同学们作出各种统计分类。
李智摆弄着那几个子弾头和弹売。弹壳上主要的痕迹是抛弹器的抓痕。弹头打到岩石上会变形，打进泥土变化不大，主要是枪管中来复线的磨擦痕迹。这正是研究的主要方向。
李智抽空也考虑给警校讲课的问题。这种课不能像给中学生那样讲，于是想起了师范的数学老师，研究的引导性提问的方式，一种启发式的教学模式，这个方式可能适合警校的内容。确定了方法就可以动手写教学提纲了。
蒋祖芳告诉李智：“最近没有做噩梦什么都没记下来。”
“不做噩梦是好事，你最近开朗了许多，这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