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白蜥蜴的线索就在这几个捣蛋鬼身上。”
“白蜥蜴?你是说那条能让人恐惧的白蜥蜴?”
“那可是厉害的物种,别小看那条白色的蜥蜴,看到它你要马上逃跑。就是因为它,我的哥哥才会……”
她不提那件事,我还以为她都忘记了。我也快忘了,我是不会去专门花时间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也没有说她肯定忘记,只是觉得……她坚强得有点出奇。一般发生这种事情都会哭天抢地冒着哭腔和别人诉苦至少一个星期以上。李鸯从来没有,她从我那晚上接她回去时就没听说过她再说她死去的哥哥怎么怎么样,其他的也没听说过他的哥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也没问过她,她真的再也没提过这个人。她那份坚强多少让我感觉恐惧,好像从她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有时看着她我心里都会窜进一丝凉意,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现在想了一下,这种事换谁都很难忘记,应该说想忘记都忘记不了,因为它确实在你面前发生了。而现在她在想这怎样把那只该死的蜥蜴抓到。
虽然这个女人在训练时经常把我折磨得要死要活,但是看到她这样子多少还是有点同情她。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哎呀,被她看到了,我大概把自己感情都写在了脸上了。
“没你继续说。我一直在认真听。”
“总之,就是不能大意,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知道那条蜥蜴的下落,它那天之后受了伤,可能在到处伤害人。而我们只能靠线索来找到并杀死它,我们就能安稳好一阵子了。”
“李鸯,我一定,会给你找出那条害人的家伙的。”我对她这样说。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带有一丝的柔弱,眼珠的泪光一闪而过,再看她时又感觉不到她在哭腔,包含了一些嘴上说不出的感情在里面。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她要高兴又不高兴,令人琢磨不透。
我应该能明白她的心情,这时候我如果还不能给她的心情交出满意的答案,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我自己都会过意不去。
她脸上的笑容转变得暗淡下来,想说些什么,便张开了口。
“你现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她说完这句话时,我的眼睛像被拉入一层帷幕,视界坍缩入一片空间,四周一片漆黑降下来,这片黑暗都压在了这个小得不行身影,而这个娇小身极力地支撑起这片黑暗,努力地在挺直着自己的小腰板,挣扎着挺在黑暗的前面。
这一切看来她是多么的渺小。
我想保护她。
我发自内心地想保护她。
但是我比她还弱,每天没训练多久就累得气喘如牛。
身体的骨头感觉都撑不住她的攻击。
但是,我就是想保护她。我身为一个男人,保护女人是理所当然,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原因大概是不可能老是躲在女人背后吧。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也不会和任何人去唱说。
保护一个比我强大的人并不是让我感到有压力,即便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我也要想办法把它弄起来,砸到脚那算什么,重要的是我最后一定要把它举起来!
“……就好了,你觉得该怎么做?”她刚刚好像说了很多的话。
“……什么?”而我一句都没听到,刚刚脑子里好像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她露出了在紧咬的牙齿,眼睛冒出了星火。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要被骂的要死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瞪着我,好像接在告诉我接下来准备要伸手掐死我的感觉,嘴角已经是气得一直在发抖。
我冷汗不禁冒了出来,心被吓得直跳,双腿一直在后退。
可恶,我怎么能这么二,居然在这种时候……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我有在好好反省……”
“你真是……啊啊啊啊啊!”她冲过来,用手胡乱的捶过来。
“不要打,不要打啦,很疼啊!”我被打的一直在叫吼。
没想到又惹她不高兴了。
哎,还是慢慢来吧(哭)
……
……
“这朵花给你吧,我亲手做的,感觉怎么样?……什么,你在笑它很难看!”
耳边突然响起这个声音,这似熟非熟的声音。
我马上睁开了双眼,马上要寻找点什么。
看到了自己还在车上,车上挤满了乘车的人,他们好奇地看着突然起身的我。我的内心感到很失落,双手捂着脸,莫名的很难受。明明很想见到那个人,但是却没有在眼前出现。
乘车提示发出了叫声,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了。
这时车站响起了我要到达的地点,好像刚刚做完一个漫长的梦。
对了,刚刚好像有两个女人是坐在我后面的。
我下车的时候转头看了一下,那两个师奶看上去已经过四十,在车上一直聊得不亦乐乎。
我瞄了一下旁边那个老哥,他的头已经扭到一边去,身体晃来晃去,已经有种马上冲下车的冲动。脸上神色既慌张又烦躁,大概是刚刚被那两个师奶说咸猪手的话感到很委屈。
看到这种情景,很明显他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哎,老哥,坚持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