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趴在桌面上,浑身无力,如同一片咸鱼干。
翻着死鱼眼的他正在思考着鱼生。
5000万的金币,怎么搞定啊!
若是以每天2000金币的收益为标准,也要2万天以上的时间才能凑齐,那是多少年啊!
所以刘海就咸鱼起来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小子,赶紧还钱!97个金币!”
吴麻溜迈着六亲不认步,从门外嚣张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用来清扫灰尘的鸡毛箪子,很怀疑他刚刚是从哪个大妈家里刚刚打扫完卫生,然后随便走过来。
“哎?”刘海嘴里冒出一个不知意味的感叹词。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吴麻溜舞了舞手上棕色的鸡毛箪子,呼喝道。
他脸上青筋直跳,面红如枣,双眼瞪如凶牛眼,样子实为可怖,若是用来吓吓不熟悉的婴孩,倒是殊为不错。
但是刘海早已经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爱搭不理地斜睨了一眼,手中挑出一张百金面额的金票,丢给他道:“给你,不用找了!”
“啊?”吴麻溜麻溜地接过金票,瞪着铜铃大的双眼看着金票上的字。
确认是一百之后,他蹦起两米高,本来已经牛眼大的双目再次睁大了一些,“一……一百金币?”
“拿走,拿走,债务这下还清了吧!我就没见过一天一个金币利息的高利贷!”
刘海实在不想吐槽,这一天一个金币的利息真的是丧心病狂,要知道1个金币完全够一个普通的家庭吃喝一年了!
“我……我找回3枚金币再还给你!”
吴麻溜麻溜收起金票,将鸡毛箪子插在后背衣服里,迈着六亲不认步就打算离开药剂店。
瞄了一眼他的鸡毛箪子,刘海随口道:“3个金币,把我药剂店打扫一下?”
吴麻溜立马转过身,咧开笑脸道:“好嘞!”
刘海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的金票,走出药剂店。
既然连一个混混都这么勤劳能干,没道理他这个21世级新生代大学生穿越人士要继续咸鱼下去!
不就是5000万金币吗?总有一天能够攒够的!
他开始在长宁城溜达起来。
来到房屋中介,刘海物色了一片偏僻的大房子,5间房子相连,总面积达到3千平方米。
他花钱租了下来,租金1年只要100个金币,他租了5年时间。
他购买了一些木板,支使工人将房子内部做成一个个小隔间。
他当然不是想要搞廉租房,而是打算将这片房子做成一个属于他个人的物流中心,这些隔间只是用来遮掩秘密的道具。
当他搞定完这一切,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搞得他全身乏力,累得要死,动都不想动,最后他睡觉都放在了这里,以至于没有回药剂店。
……
涛海药剂店外。
杜莫斯神色木然地望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
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他已经等了整整4个小时18分钟!
他买好了一辆崭新的深黄色绿条纹的魔力机车,雇用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后,就大摇大摆地坐着机车回到了工匠协会。
他掀开机车幕布的那一瞬,引起了工匠协会成员的阵阵惊叹,在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然后运用隐身术,他悄悄地再次光临涛海药剂店,却被一个长相夸张、智商感人的家政人员告知店主有事出去了!这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还被这人阻拦在店门外!
真是不幸!
于是他就开始等待。
吴麻溜第15次打扫结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露出了幸福而纯真的笑容。
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人又想要走进来,吴麻溜立马怒目阻止道:“你的鞋底太脏了,清洗完才能进来!”
杜莫斯额头上隐隐间有五条黑线闪过,槽鼻子更加红了,他用自己锐利的双眼瞪着这个倔强而又认真的家政人员,第十三次怀疑起自己的威严起来。
他可是三级巫师学徒好伐,正常人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他自带的巫师威严?
果然是个傻子!
“好,好,我不进来,可以吧,我就站在外面!”
杜莫斯忍着气,摆着手,心中暗暗道,‘我不跟傻子讲理,那只会显得我自己很傻!一间药剂店打扫十几次了,居然还嫌不够,这是失了智吧!”
吴麻溜看了一眼药剂店,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打算离开,但是看到杜莫斯还没离开,皱着眉头的他又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这人。
杜莫斯无语地看着他警惕的样子,开口道:“我不偷东西。”
“你是傻子吗?谁管你偷不偷东西了,我又不是药剂店的人,我怕你的脏鞋子弄脏了药剂店的地板!”
吴麻溜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又道,“我看你站了几个小时了,是不是想找机会玷污我的成果?嘿嘿,你想都不用想!”
杜莫斯有一种哗了狗的感觉,看着周围隐隐间有看戏的人群正要聚集过来。
他扭头就走,他的背影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这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然而什么事都没做啊!
吴麻溜骄傲地抬起脑袋,摸了摸兜里的金票,满意地离开了药剂店。
次日清晨。
刘海左手拿着一个香味十足的洋葱煎包,右手端着一杯鲜牛肉汤,口中还咬着一根熏猪肉肠,一步一摇地走到自家药剂店。
用左脚打开店门,正要迈下的右脚停顿在半空中,刘海迷糊的眼睛逐渐瞪大起来。
用力地吞下最后一口肉肠,刘海吃惊道:“我靠,这还是我之前住了几天的药剂店吗?这也太干净了吧!”
纤尘不染、整齐平整,窗外的阳光照射在桌面上,隐隐间能看到倒影!
空气残存着一丝清洁剂的清香。
木架依然是那个木架,地板还是那块地板,但是那种干净致极的整洁感让他停住了脚步。
抬起右脚,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板,他不禁有点迟疑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脱鞋进去?或许还得洗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