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了，乔震的死跟莫总没有关系，是于素宁去病房说了刺激他的话他才发病死亡。”
阿彬的神色冷漠，“但安安的死不是意外，是你爸亲手害死的，难道你真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跟莫总在一起？”
乔苒苒手上的摇铃掉在了地上。
“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受委屈，因为那场车祸，安安死了，莫总也差点死了。”
莫锦尧忙完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怎么还不睡？”
乔苒苒看着他走过来，“我爸会死跟你没有关系，是吗？”
莫锦尧看到角落边上放置的箱子，“阿彬告诉你的。”
但对于他来说乔震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希望乔震得到报应。
乔苒苒站了起来，盯着他的脸，慢慢地问，“你不是嫌我脏，为什么现在要把我留在这里？”
莫锦尧的心一紧，“没有。”
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笼罩住，“那天在酒店你跟周子轩什么都没有发生，由始至终你的男人只有我，你是我的，没有别人。”
乔苒苒愣住了，仿佛不能相信，“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莫锦尧将周子轩在墓地说的话说了出来，乔苒苒怔怔地看着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半年多以来她背负着罪恶感跟内疚感活得痛不欲生。
可她又担心这是莫锦尧安慰或者欺骗她的话。
“我只是想晚点告诉你，我想让你对我觉得内疚，这样你才会对我好一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需要用手段才能靠近她，“对不起，苒苒，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要爱你得到你，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乔苒苒静了很久很久，“可是锦尧，我不爱你了。”
他知道她没有背叛过他，所以才又想要她了吗？
莫锦尧厉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在外人面前他能很好地把控自己的情绪，只有在她面前，他做不到，极其容易失控。
因为在她身上他是一个失败者，懦夫，蠢货，白痴。
“五年前你在喷水池分手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可实际上，是你求你爸拿钱给我妈还赌债，是你为了不伤到我自尊宁愿自己承受被我误会，苒苒，其实对我来说，你比自尊重要得多了，没有你，我会死的。”
失去她的那五年里，他用恨她维持着生命，在这半年多里，他用爱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跟她分不开的。
“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你表妹乔曼。”
乔苒苒往后退，跌坐在沙发里，不管是谁告诉他的都一样，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真好，他知道了五年不过是她的一个美丽谎言，但……那又如何呢？
“就算我爸的死是意外，但安安的死不是，我还是亏欠你的，我过不去这道坎。”
安安是因她爸爸而死的，这一点，无论怎么样，她都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