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人都在议论,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得意的看着不远处的荣娇。
可谁知道,荣娇一点儿害怕和担心都没有,冷冷的看着人群中刚才开口说话的两人,阴冷的眼神让两人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无端的生出了害怕。
“你们确定,勾引你丈夫,骗你们钱的人,是我?”
荣娇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语气一点儿紧张和六神无主都没有,竟然是无端的轻松和冷漠,让几人都是害怕的浑身一抖。
但女人还是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看着荣娇,随即,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眼底带着不耐烦。
“是啊,当然确定,我日日与你私会,怎能认错?就算你现在蒙着面纱,你的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男人似乎是得到了女人的暗示,赶紧上前了一步,怒气冲冲的说到,语气是刻意的无奈,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本来,我想着你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心地善良,不会害人,也想着帮帮你,哪知道,我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被你骗的死死的,我只恨我没有早些认清楚你的真面目啊!”
男人说的声泪俱下,要不是因为荣娇是当事人,恐怕都能信了男人的鬼话,荣娇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斜眼冷冷的看着两人,微微侧头。
“真是有意思,乡下来的姑娘?你陷害别人之前,搞清楚身份了没有?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恐怕,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男人话音刚落,荣娇便开口说到,语气带着无形的压迫,让看热闹的人们心中都是一振。
“不知道?你可真是可笑,你日日来找我私会,我怎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男人强忍着害怕,站直了身子,直直的指着荣娇,模样看起来很是愤怒,就像是真的被人骗了钱似的。
“哦?那还真是有意思了,我还真不知道,我日日待在别院,哪儿来的时间去找你?”
荣娇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突然,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气带着锋芒和凌厉。
“我竟不知道,你们陷害人的手法还真是拙劣,竟没有调查清楚我这几日在哪儿,既然你说我日日去找你,那我问你,我脸上的胎记在哪边?”
这句话一出来,几人都是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站在荣娇身后不远处的茗朝,微微愣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胎记……”
男人不确定的说了一声,目光流转,落到了女人身上,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询问,女人也是一脸呆滞,但很快把目光转到了别处。
“这……我自然知道,胎记……胎记在右边……”
“哦?是吗?你说右边?”
男人话音刚落,荣娇就开口道,男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又变,赶紧再次开口,“不不不,我记错了,在左边,你两日没有来找我,我有些记得不太清楚。”
听到了男人的话,荣娇冷笑了一声,看起来极为不屑,目光扫到了不远处出现在人群中的央玫身上,央玫冲着荣娇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两张纸。
“还真是有意思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胎记在哪边呢。”
正说着,荣娇一把拽下了脸上的面纱,光洁的皮肤,如婴儿般柔顺,哪儿有什么胎记。
“我自己都不清楚胎记在哪边儿,您是怎么知道的,说的倒好听,还日日去找你私会,在诬陷别人之前,还不把别人的长相调查清楚。”
一听这话,周围的看客大多数都是一脸的嘲讽看着两人,果不其然,又是一对儿来陷害的,在别人眼里这两个人恐怕是看上了荣娇的生意,只有荣娇清楚,这两个人的来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正说着,央玫把手中的两张纸递到了荣娇手中,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黑灯瞎火的你去找人家,他怎么会知道你胎记在哪边,难不成与你私会还要开着灯,专门被自己的夫人发现啊?”
周围人的嘲讽语气已经全部倒在了夫妻俩的身上,可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荣娇循声望去,又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人群中的一人,很显然,这人一定是这些看客中的领头人,恐怕跟这一对夫妻来自同一批人。
“就是呀,黑灯瞎火的,哪知道你胎记在哪,你呢,无非就是利用了别人的心理战术,误导了大家的方向罢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干过什么龌龊的事情。”
人群中的那一道声音还没有落下,荣娇只不过看了一眼,另外一道声音也重新响了起来,语气带着深深的嘲讽和不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他们那里。
荣娇冷笑了一声,打开了手中的两张纸。
“黑色麻布衣的那个,你叫张扬吧,并州人士,之前因为赌博,被别人抓住出老千,逃难到了这里,前两天被人威胁要演出一场戏,说的就是这一场吧。”
荣娇指着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看客,冷声说道,语气带着轻松,扬了扬手中的纸,看起来极为不屑。
“还有你,叫王茂吧,你还真是有意思了,落下了人命官司,还敢出现在这里,真是胆子够大的,恐怕你也是受了别人威胁,说是有人可以帮你摆平你的官司吧,所以,这才配合他们两人到这里来演了这出戏。”
荣娇的语气极为不屑,说完之后便把手中的两张纸放到了桌子上,有些好奇的看客顺手拿过来纸,越看下去,脸色是说不出来的讽刺。
“果真如此,瞧,这第二张纸上竟然是那人的通缉令,真是胆子够大的,犯上了官司还敢出现在这里帮别人卖命,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许了他什么好处。”
这说话的看客将手中的通缉令给大家展示了一番,所有人的脸色全部都按了下来,赶紧跟两人避开,躲得远远的,生怕给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