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娇一句句的说完,北钰铃嘴角的冷淡和惊讶慢慢变化了神色。
其实在荣娇离开北钰的时候,就知道,北钰夕还有位神秘的六妹妹,从来没有在大家眼中露过面,这次,不过也是随便一提,没想到,竟然真的猜对了。
“果然啊,这西墨摄政王身边的那位神秘的南河十殿下,果真是有本事,我瞒了这么久的身份,没想到被你猜的一清二楚,不过我很好奇,你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但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北钰铃挥了挥手,她身后的那些蒙面人很快收了箭弩和长剑,警惕的看着暂失内力的宁枫,和一脸茫然的东篱。
“很简单,你的这身衣服,虽是最简单的劲装,但布料是珍贵的金丝线制成,极其难得,非寻常富户可以有的东西,若是你可以说,这衣服是你家人机缘巧合得到的,那你的佩剑……”
荣娇正说着,指了指北钰铃腰侧的佩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配件剑鞘上,那可是北钰皇族的图腾,我早就曾听闻,北钰的六公主,可是最受宠的公主,一直藏于民间未进大家视野,某年生辰,北钰先皇送了公主一个连太子都没有的价值连城的狐狸形玉佩,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你腰间的这个吧。”
听完了荣娇头头是道的分析,北钰铃脸上都是笑意,满意的拍了拍手,随即走了两步,离三人更近了,“这十殿下果真名不虚传,分析的如此清楚,着实让人佩服。”
北钰铃毫不保留的夸赞,“如此紧张的环境下,你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若说你是传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南河十殿下,那我还真是不信。”
整个破庙在荣娇说完话之后,只散着北钰铃含笑的声音,看起来倒是有些友好,但荣娇压根是一点儿警惕都没有放松,谨慎的看着北钰铃。
“果然,皇兄跟摄政王在战场上见面了之后,就说让我赶紧过来,找到摄政王身边的十殿下,看来皇兄的决定是对的,十殿下果真聪明,不愧是摄政王身边的人。”
听到北钰铃说到了墨桓丞,荣娇脸上的神色才微微的有些变化,轻咳了一声,装出了一副冷淡的样子,看着北钰铃,“哦?你们跟王爷在战场上已经交过手了?”
北钰铃斜眼看了一眼荣娇,眉宇间有些奇怪的神色,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是我皇兄,他跟墨桓丞在战场上相遇,本来,皇兄可是彻底没有了赢得余地,只是他突然提到了十殿下的名字,致使墨桓丞方寸大乱,就被三皇兄刺伤了胳膊,回去整顿,暂时休战。”
一听到墨桓丞被刺伤了胳膊,荣娇只觉得自己脑海充满了愤怒,她一脸怨恨的盯着北钰铃,深深的喘着粗气。
荣娇怎么都没有想到,北钰夕竟有着如此一面。
似乎是察觉到了荣娇的不寻常,北钰铃慢慢的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荣娇。
“没什么大碍,跟皇兄的伤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才是皇兄也选择整顿的原因,不然的话,哪儿来那么多理由还找人跑到南河来散布谣言,说什么你们的摄政王遇了大难。”
北钰铃说到了这里,三人才算是明白,原来这一直都是他们算计的一切,或许应该是他们在茶楼遇到的那个奸细起,北钰的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你们真是卑鄙,两国交战,你们竟然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还绑架摄政王最看重的人,更不要说南河的宁相国。”
东篱满是义愤填膺的说到,可谁知道北钰铃只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嘴角挂着一丝轻笑,凑到了东篱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公子,没上过战场吧,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不懂?还在这里指责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北钰是四国最大的国家了。”
北钰铃说的一脸骄傲,哪曾想一直保持沉默的荣娇突然笑出了声儿,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嘲讽。
“真是有意思了,不要脸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长这么大,也算是长见识了,不亏。”
这番话落到了北钰铃的耳朵里,让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等反应过来,宁枫已经是捂着嘴偷偷的在笑了。
“你在嘲讽我们?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如此的狂妄自大,还不是被我的人关到了这里。”
北钰铃一张脸因为生意有些红润,很是不高兴的冲着荣娇说了一句,满脸的愤怒,荣娇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故作应和的赶紧笑了笑。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是,身份也提不上串儿,自然不懂的你们的道理,更不要说趁人不备把人迷晕了带到这里,还把我们的人内力都给暂时封住了,我自然是学不会的。”
荣娇说完,看着北钰铃愤怒异常的眼神,心中很是高兴,但脸上还是维持了平静,故作无所谓的冲着忍笑的宁枫点了点头。
北钰铃自然是听出来了荣娇话语里的讽刺,当下心中很是不满,但她只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了平静,不去计较荣娇的话,毕竟她这次过来,可是有任务的,可不能因为生气误了大事。
“十殿下,我请你过来,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慢慢谈,不知十殿下意下如何?”
发觉到北钰铃突然转变的情绪,荣娇心中不免多了些佩服,很快淡淡的点头,故作一脸茫然,“我没有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吗?你要跟我商量什么?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可不敢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和想法。”
荣娇说话阴阳怪气,北钰铃也能理解,毕竟现在两国交战,她们这是以敌人的身份见面,能给个好脸色都不错了,更不要说好言好气的说话。
“十殿下要是知道了我要说什么,自然不会说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