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管起了闲事?”
皇后气的脸色阴沉,双手因为生气都有些微微的发抖,眼神阴暗,所有人都在银临强大的气场下一句话都不敢说,唯有荣娇,在最后的意识间,发觉有些微微的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闲事?与你何干?”
银临冷笑了一声,在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淡然的摆了摆手,瞬间,把皇后所有的人,全部押了起来。
“皇上,在下多管闲事了,人,在这儿,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了,莫要伤了不该伤的人。”
说完,银临瞬间闪身离开,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银临那最后一句“莫要伤了不该伤的人”,是什么意思,唯有宁枫,看到了银临临走的眼神,那是落到了容希身上的眼神,冲着容希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是离开的。
一时间,宁枫的眼神在容希身上打量了几番,哪晓得容希此时的注意全部都在荣娇的身上,神色淡然的看着荣娇,显然是犹豫了几秒,走到了墨桓丞身边。
“来。”
一个字清冷的出口,与此同时,宁枫已经带人围起了皇后的所有人,也拉起了地上吐血的杨俏,容希纤细的手指搭在了荣娇的手腕上,眉头瞬间扭成了一团。
“带走。”
皇帝冷生说道,此时皇后的一张脸已经煞白,恐怕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竟然被江湖中的一个传言之人给杀的片甲不留,竟然不到半个时辰,恐怕,自己会沦为四国的笑柄。
皇后浑身打着冷战,很快被人带了下去,嘈杂的宴会瞬间冷清了下来,皇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看着北钰铃,对于荣娇的身份,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变成了一个谜。
看着容希为荣娇把脉,一个人都不敢说话,生怕乱了容希的思维,惹到了他的不高兴。
号脉结束,一旁的太医很快上前,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此时,容希是已经写好了一张药方,“按照这个,去抓药,你是医师,若是买错药,你知道下场。”
容希阴冷的声音吓得太医满头大汗,却是赶紧的点了点头。
因为荣娇肩膀受伤,那几乎贯穿的伤口触目惊心,墨桓丞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荣娇身上,将她半搂在怀里,生怕不小心碰到了荣娇的伤口。
“皇上是不是在好奇,娇娇的真实身份?”
北钰铃看着荣娇也无大碍,这才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欲言又止的皇帝和燕妃。
见两人点头,北钰铃这才是轻笑了一声,“不错,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位公主,正是荣娇,她的母亲,是我父皇流落民间的姐姐的孩子,本该算是我北钰的郡主,因为父皇年少时和娇娇的母亲感情极好,自然就封为了公主殿下,所以,荣娇现在的母妃,并不是她的亲生母妃。”
北钰铃清冷的声音传来,所有人这才是恍然大悟,但只有墨桓丞,看向荣娇的眼神却是复杂了许多,毕竟,她现在是北钰的公主,联姻……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利益至上。
似乎是看出来了墨桓丞心中所想,北钰铃给北钰夕使了个眼色,趁着墨桓丞跑神的瞬间,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因为荣娇受伤,墨桓丞只是眉头皱了起来,但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一脸担忧的看着荣娇。
“皇上,至于我们为什么拒绝皇后所言的和亲,一个是因为若是我们答应,今日可能就是我们的敌对之日,二一个就是父皇坚决不允许我们在和南河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也不算是兴趣,就是好奇为什么北钰皇帝不许他们的公主跟南河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其实好奇的不光是皇帝一人,墨桓丞本该跟北钰夕眼神交锋,此时也是跑神了不少,悄悄转了眼神,看着北钰铃。
“怎么说?为何不许与我南河人有任何瓜葛?”
皇帝率先开口问了一句,不过在场的所有人,不光是他们二人好奇,接连着几个人都是看向了北钰铃。
北钰铃听到了皇帝的话,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荣娇,然后才把目光转到了一边。
“因为,娇娇的母亲,是父皇的亲姐姐,可是,娇娇的父亲,却是南河一个小村落的男人,没有办法给长公主更好的生活,才让她身体越来越差,导致了长公主的早早离世,这件事情,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北钰铃说完,便不在言语,只有几个人咽了咽口水,呆滞的看着北钰铃,真是没想到啊,所有人口中的野人,竟然是北钰皇室的郡主!
听完这番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奇怪的异常,但是墨桓丞不光是眼神奇怪,就连双手都是慢慢的摸索了一番,最终攥在了一起,神色并不是很平淡,甚至可以说带着无奈和悲哀。
“真是……没想到啊,可是,长公主到了南河,是我们根本不知情的事情,若是知道,自然是不会让长公主受如此委屈,所以怎能将事情的程度上升到我们争个南河?”
似乎是为了墨桓丞的未来着想,皇帝眼神一沉,循声问道,听到了皇帝的话,北钰铃神色一片淡然,只是目光落到了北钰夕怀中还在昏迷的荣娇身上。
“因为,娇娇并不幸福,父皇不放心娇娇一人远在南河,长公主已经受了如此委屈,自然不希望娇娇步母亲的后尘,因为……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像父皇一样只有一位夫人,无妃无妾。”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反正北钰铃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在墨桓丞身上打量,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北钰铃的眼神,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今日按照和亲,他墨桓丞娶了荣娇,若是日后还有必不可少的和亲怎么办?更何况,墨桓丞是摄政王,以后的身份还未曾得知,再怎么说,他们南河也不是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