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有关于南夷的事情要跟皇上和公主殿下商量。”
侍卫脸上显然是多了些难为,看向了一旁的荣娇,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他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荣娇淡淡的问了一句,看侍卫这模样,肯定是有些话要说,还真是有意思了,明明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她不知道墨桓丞还有什么幺蛾子要整出来。
“摄政王殿下说,娇公主不要因为今天的话有什么负担,这次过来是公事公办,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侍卫今日也是在场的,所以对于荣娇和墨桓丞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不知为何,今日侍卫看到墨桓丞的时候就不带好气,毕竟荣娇现在是“南宫娇”,是他们北钰的公主殿下,在他国收到了如此委屈,怎能让侍卫放心?
想到了这里,侍卫很是不满的看着墨桓丞,本以为墨桓丞是来骚扰荣娇的,想着自己打发了就是了,哪晓得竟然是因为南夷的事情才来的,这下子侍卫左右权衡了一下,也是没了法子,只能进来说说。
“行了,让他进来吧,我到要看看,南夷的事情他能说些什么出来。”
北钰铃看到了荣娇示意自己的眼神,很快说了一句,脸色很是难看,反正在北钰铃的心里,是绝对不想看见墨桓丞的,毕竟因为他的事情,荣娇都变成了如此模样,两人刚才还有了那么大的争执,怎么说都不想看到他,要不是因为墨桓丞说因为南夷的事情,她早就让侍卫把墨桓丞赶出去了。
墨桓丞进来,一脸的愁容,神色很是严肃,直接走到了北钰夕面前,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北钰夕。
“这是国师今日在太后那里无意中得到的,是她和南夷三殿下勾结的信件,这东西若是给了南夷皇帝,又是一阵子的轩然大波,南夷太子平日里极为心善,这种事情交给他,肯定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怎么处理。”
北钰夕看完信,又听墨桓丞这么说,并没有搭话,把信给了荣娇,信的大概内容就是说,南夷三殿下,跟大梁太后,商量着里应外合,要不是因为太后今日落网,恐怕,他们的计划就要达成了。
“我看南夷的太子,火烧眉毛了都不慌不忙,这种性格,就算是安安稳稳坐到了皇帝的位置,恐怕也是个他人的傀儡,还不如找个有本事的人。”
北钰铃看完信,不带好气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怨气是因为墨桓丞还是因为南夷的事情。
这番话一出来,四个人都不在说话,但所有人都清楚,南夷现在的情况,那个太子跟信佛一样,不杀生还处事淡然,迟早得吃亏。
荣娇撇了撇嘴,这种人,放在现在,恐怕早都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还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一个太子,身边怎能没有什么幕僚,看看他国的太子,哪个像他一样没用。
要不是因为皇帝快要咽气,其他人才想到了太子,恐怕,这个太子在朝廷之中可是一句话都说不上的,跟个多余的人一样,反倒是大殿下,多多少少还帮衬着太子点儿,其他人,只看中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南夷的那位太子殿下,对自己的位置,有多少的执念?”
荣娇开口问了一句,墨桓丞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轻咳了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脸上换上了一丝苦笑,神情有些奇怪。
“你觉得,一个整日里喜欢逗鸟玩蛐蛐的男人,对自己的位置有多大的执着?要不是因为他一人是皇后所出,不然的话,这个朝廷还有这位太子的地位?”
果不其然,荣娇猜的不错,这位太子殿下啊,根本不屑于做太子,被皇后保护的实在是太好了,一点儿紧迫感都没有,要是他一点儿做太子的想法都没有,还不如让那大殿下做了去,省得其他人虎视眈眈这位置。
“他难道不清楚,因为他的这样子,南夷已经变成了明争暗斗的场所了吗?”
北钰铃嘴角一撇,不屑的说了一句,荣娇却是轻笑了一声,“一个只知道玩鸟斗蛐蛐的,哪晓得什么明争暗斗,皇后还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荣娇的语气有些惋惜,三人都看向了荣娇,不知道她这遗憾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北钰铃,嘴角微微抽搐,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你怎么同情起了,这种人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要不是因为他,南夷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受这种麻烦。”
北钰铃嘟着嘴,戳了戳荣娇,疑惑的说了一句,荣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种事情,荣娇很清楚,北钰铃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会理解的,要说起来,一个从来没有受过宫斗的姑娘,什么都不懂。
南夷的情况,跟他们根本不一样,就像墨桓丞一样,之所以能坐稳了太子的位置,不光是自己的性格,更多的是从小的经历所致,北钰夕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勾心斗角事情的太子,所以也不懂南夷的那些事情。
这么说来,南夷的太子,敌人那么多,多少人都看中了他的地位,皇后若是不好好的保护他,恐怕,太子早就死到了明争暗斗之中。
“南夷的皇后,是个什么性格。”
荣娇淡淡的问了一句,三人显然是没想到荣娇会突然这么问,都愣住了,饶是墨桓丞反应最快,请客了一声,看着点北钰夕,“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皇后,应该是一位无欲无求的女人,整日里一个人待着,话很少,对任何人都是一片淡然,除了自己的皇子。”
说到了这里,墨桓丞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倒是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看着荣娇。
“有什么话就说,畏畏缩缩的,这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