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荣娇不在说话,乔晚烟也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她目送着荣娇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其实刚才,乔晚烟去找北钰夕,北钰夕告诉乔晚烟,自己现在的心里永远只有荣娇一个人,根本容不下别人。
当时乔晚烟听到了这句话,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竟然不顾身份的紧紧抓住了北钰夕的胳膊,一脸失望的看着北钰夕。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都深爱着你,可是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当时,乔晚烟抓着北钰夕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可谁知道北钰夕直接甩开了乔晚烟的手,冷笑的看着乔晚烟。
“你要是能让荣娇成为我的女人,我就让你也成为我的女人。”
这番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杀伤力有多大,乔晚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所以当时墨桓丞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的是一脸阴沉的北钰夕和颤颤巍巍待在一边的乔晚烟。
墨桓丞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了乔晚烟一声,可谁知道乔晚烟直接跑掉了,因为之前墨桓丞警告过乔晚烟,离北钰夕远点儿,所以墨桓丞只是以为乔晚烟跟北钰夕的这样子是自己的自作自受,就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荣娇直接回到了花廊,可谁知道花廊的气氛很是尴尬,她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好的宴会变成了这么一番样子,到底应该怪谁。
“你没事吧?”
见荣娇脸色有些惨白,墨桓丞紧紧的抓着荣娇的手,很是担心的问了一声,荣娇摇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乔晚烟,深深的叹了口气。
“乔晚烟,你跟阿娇说了什么?她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乔晚烟刚进去,羽谨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乔晚烟的手腕,脸色很是难看,乔晚烟吃痛,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向了北钰夕,可谁知道北钰夕只是一脸玩味儿的看着自己,一点儿心疼都没有。
一瞬间,乔晚烟的心凉了半截,侧身看到了水池里自己惨然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可笑之至。
“我什么都没有说,你若是不信,自己去问。”
乔晚烟突然转变了态度,一把甩开了羽谨的手,北钰夕担心他们将军府的位置,她可不担心,见羽谨不满的盯着自己,乔晚烟只是不住的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喜欢王兄,我也是佩服你,对于自己的敌人,竟然可以变为朋友,我该怎么嘲笑你?”
乔晚烟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几位当事人,脸色均是难看的异常,最开始,荣娇和羽谨相识在西墨,正事此事不打不相识,那时荣娇和羽谨已经说好了,绝地不提这件事,可没想到乔晚烟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了出来。
“乔晚烟,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不过就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不停的值得说的?”
羽谨勉强维持了自己表面的平静,双手微微有些颤抖,看到了这番样子,荣娇很快的走到了羽谨身边,一把攥住了羽谨的手。
“晚烟,有些话不适合说你应该明白,别到时候搞的所有人都面子上过不去。”
荣娇这番话就好像是在警告一样,乔晚烟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墨桓丞在荣娇身后不远处,突然开口。
“晚烟,闹够了就回来。”
墨桓丞虽然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听到了墨桓丞的话,乔晚烟很快恢复了正常,冷哼了一声坐到了墨桓丞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荣娇。
羽谨本就是将军府的大殿下,而且脾气极为不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种气,尤其是抬起头看到了北钰夕眼中的玩味。
“北钰皇上真是好雅兴,宫宴都变成了这样子了还真是沉得住气,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羽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满的看了北钰夕一眼,语气很是不好,羽谨的性子本来就直,看到了北钰夕一直盯着荣娇,又是一阵怒火,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少的不合适,直接开口说到。
听到了羽谨的话,北钰夕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恨不得用眼神杀了羽谨,要不是因为北钰夕顾及将军府的势力,说不定早就暗示皇帝治了羽谨的罪。
其实,四国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底下,所有皇帝都忌惮北钰夕的势力,因为玉钦向来对这些事情不关心,北钰夕作为新帝,手下势力无人得知,再怎么说,其他人也不会尝试招惹一个底子不清楚的人。
北钰夕没有说话,羽谨也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荣娇也知道自己是有好一阵子不用见到北钰夕了,心情自然是好了一些,马车上,墨桓丞跟荣娇坐了一辆,乔晚烟单独坐了一辆。
“我走了之后,你要看住晚烟,万不能让她在进宫去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的话我远在那边也不放心。”
墨桓丞深深的叹了口气,乔晚烟的脾性他自然是知道的,以前的乔晚烟还是听自己话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说什么都不听,就是要见北钰夕,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荣娇,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好好的看着乔晚烟。
要不是因为战事,说不定北钰夕早就回了北钰,还能有现在一堆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她到底也算是我半个妹妹,再怎么说我也会考虑到她的安全。”
荣娇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能这么答应了墨桓丞,因为对于她来说,自己虽然跟乔晚烟一点关系都不想扯上,可是她到底是墨桓丞的妹妹,做事也没必要这么绝,不然的话墨桓丞离开京城这么远,心里到底是不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自然也是放心了,她到底还是娇生惯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怕是最终只会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