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嘲讽,就连身后跟着的宫女脸上都是嘲讽,微风吹过了乔晚烟的耳畔,似乎是都带上了淅淅沥沥的嘲讽。
“啊!不可能!不可能!”
乔晚烟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一把拽下了头上的簪子,也顾不得拉疼了自己的头发,带着最后的期颐,伸手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自己看!这是皇上派人给我的,这簪子世间只有一个,皇上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感情?一定是有心之人利用了皇上对我的感情,导致了误会,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
乔晚烟颤颤巍巍的把手举到了两人面前,焱妃贪婪的看了一眼簪子,但她也知道,这簪子是自己怎么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也不报什么不好的思想。
但其实焱妃是知道的,这玉簪到底怎么到了乔晚烟的手上,她可是清楚的很,看着乔晚烟这么得意的样子,焱妃心里不免的多了些悲哀。
宜妃注意到了焱妃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玉簪,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晚烟,“你啊,恐怕还不知道,你收到玉簪的那天,是荣娇的生辰,这簪子本是皇上要给荣娇的,只可惜,被摄政王抢先了,这才做了个顺水推舟,给了你而已,你说你一直这么骗自己,何苦呢。”
此话一出,乔晚烟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轰然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双手握着簪子,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你么就是嫉妒!是嫉妒……”
乔晚烟这样子,到时让两人多了些同情,只可惜,乔晚烟还不知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对这种人善良。
“本宫劝你,若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还尚可在这深宫中争得一席之地,不然的话,恐怕被人吃的连骨头都没有!”
焱妃微微抬起了下巴,修长的手指在乔晚烟脸上划了过去,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焱妃离开,乔晚烟怔怔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眼底渐渐染上了绝望,全然不顾因为紧紧攥着簪子,被划破的手心。
与此同时,荣娇可无心顾及乔晚烟这几日是什么环境,出征的日子慢慢逼近,宁枫似乎是已经跟外邦达成了共识,若他们不能劝他回心转意,那就只能杀了他。
“阿娇?”
正当荣娇发呆的时候,北钰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身边,脸上的情绪似乎是带了些一言难尽,又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荣娇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笑到,可正是这笑靥如花,让北钰铃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阿娇,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善良的姑娘了。”
北钰铃的话,让荣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北钰铃,见他的眼神是一种似乎是能看清人的神色,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
“……你这是做什么?”
荣娇以为是北钰铃察觉出了自己的某些变化,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双手慢慢的伸到了后面,似乎是握紧了腰间的小刀,才能安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仇,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到底是做的太多,我怕你卷到这件事情来。”
这番话却让荣娇伸到后面的手顿住了,一瞬间,心里暖流划过,荣娇脸上带了些感激的笑意,她还以为北钰铃察觉出了自己的奇怪之处。
荣娇从来没想过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可以瞒过北钰铃的眼睛,而且她是北钰夕的妹妹,却一心向着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没必要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可突然间,荣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北钰铃被人害死的惨状,瞬间,荣娇脸上全都是泪水,浑身有些发抖,轻退了一步,被茗朝扶住了。
见茗朝扶住了荣娇,北钰铃不着痕迹的放下了自己微微抬起来的手,脸上多了些疑惑的笑意,一脸担忧的看着荣娇。
“我没事,铃儿,为你,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荣娇说完,北钰铃微愣,认真的看着荣娇,见她脸上笑靥如花,心中仿佛被什么砸了一下一样,莫名的有些沉重。
“听说你要跟着墨桓丞上战场?”
和谐的气氛突然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两人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仕玉,她的眼睛里是慢慢的讽刺和嫉妒,直直的盯着荣娇,阴翳的眼神看的荣娇有些发毛。
“是啊,宁枫到底是与我们相识,能劝回来就尽量劝回来了。”
听了荣娇的话,仕玉却是突然冷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荣娇一番,眼底流转着不屑,但是很快还划过了一丝算计,但闪的很快,仿佛是荣娇的错觉一样。
“就你?恐怕还没有上到战场,就已经吓得半死了吧,我们经历生死的时候,怕是你还是个爹娘身边撒娇的毛头丫头吧。”
仕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嫉妒和讽刺,听到了仕玉的话,荣娇却是突然笑出了声儿。
“是啊……你经历生死的时候,我还在宫中,那你可曾体会,你想守护的人,为了你,就那么死在了自己面前的无助感?”
荣娇的语气突然换上了浓重得悲哀,就像是由内而发的一种悲凉的情绪。
荣娇突然的情绪,着实吓了几人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荣娇已经是满脸的眼泪,她慢慢的低下了头,俯下了身子,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看的让人心疼。
“殿下……”
茗朝责备的看了仕玉一眼,眼底带着深深的警告和威胁,仕玉被茗朝突然的眼神直接吓得愣住了,赶紧把目光转到了其他的地方,不和茗朝对视。
“回去吧,阿卿需要休息。”
一直沉默的北钰铃,突然开口,一把抓住了仕玉的手腕,先是抱歉的冲着茗朝笑了笑,但很快目光就转到了荣娇的的身上,脸上的神色除了愧疚就是担忧。
“你莫要在这里添乱了,跟我回去。”
北钰铃冷冷的说了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言语间也都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