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墨桓丞压根没有等荣娇说完话,一把把荣娇搂到了怀里,那股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荣娇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怎么了这是,知道不用娶那公主了,竟如此的高兴,可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堂堂的摄政王竟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荣娇满是调侃的语气,但在眼底深处那一直紧绷的担忧,却是瞬间的流逝,他自然也怕北钰夕真的给两人赐婚,到时候这件事情便不单单是两个人之间的婚姻,更重要的是两国和亲。
若是此次和亲无法促成,挑起了两国之间的矛盾,恐怕有心之人没有那么善良。
“我以为此事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
“堂堂的摄政王还有如此担心的事情,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遇到这种事情上竟是方寸大乱,也不知道呀,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荣娇轻轻地挣脱开了墨桓丞,满是调侃的坐到了院子的石椅上,眼神紧紧地盯着墨桓丞,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却都是无声的笑了起来。
“皇室中人,婚姻大事究竟有自己多少的不甘心,我自然是理解,你若是真的娶了那北钰雯,我自然是无话可说,为了两国和平,这一点牺牲算不得什么,不过呢,倒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北钰夕此次竟是如此的果断,竟然真的拒绝了北钰雯这无理的要求。”
“若是他不拒绝这无理的要求,那就是跟我结了梁子,日后两国若是再坐在一起谈和,恐怕他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我放过去了。”
荣娇话音刚落,墨桓丞便接了上去,语气竟带了些自信,荣娇轻轻的撇了撇头,不知可否。
“行了,夜深露重,你早些回去休息。”
墨桓丞说完便站起了身,轻轻地拍了拍荣娇的肩膀,再次恢复了那以前冷傲孤寂的形象,很快离开了荣娇的院子,盯着墨桓丞离开的身影,荣娇的心情竟是无端的轻松,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目送着墨桓丞离开。
墨桓丞却已是离开了很久,荣娇仍不见动了脚步,小丫鬟站在荣娇身旁,脸上全都是笑意。
“殿下,摄政王已经走了很久了,何故在这里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呢。”
很明显听到了小丫鬟嘴里调侃的语气,荣娇轻轻地转过了身,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怎么,我看你跟容希这几日不也是交谈的甚好吗,需不需要我改日把他叫来,你们俩人再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
荣娇毫不吃亏的顶了回去,听到了这话,小丫鬟满是害羞的捂着脸,“殿下,您又学会调侃我了。”
两人轻松的嬉笑打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北钰夕的身影。
北钰夕的手紧紧地抓着树干,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爆出了青筋,北钰夕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像是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第二日一早,恐怕是上朝刚刚结束,北珏啻玉又是迫不及待地叫去了荣娇,再次见到北珏啻玉,荣娇就是半点儿的紧张都没有,看着她如此悠哉的喝茶,荣娇心中自然知道,这次和亲失败,北珏啻玉心中的愤怒。
“十殿下还真是好本事,竟让那西墨的摄政王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而失态。”
北珏啻玉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语气很是不好,似乎已经给两人贴上了狼狈为奸的标签,哪里晓得荣娇只是冷笑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不卑不亢地看着北珏啻玉。
“太后娘娘谬赞了,不过是摄政王殿下不想被这些繁文缛节束缚罢了,跟我可没有半点的关系,我不过是和摄政王关系甚好罢了,果然呀,应了那么一句话,心中所想便是眼前看到的东西。”
荣娇这句话语气里的嘲讽可要比北珏啻玉高级了许多,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荣娇这是在讽刺自己,当下心中边多了些不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竟敢对哀家如此无理,还真是小国里出来的公主,就如此可笑,一点礼节都不知道,看来我需要让人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礼仪,免得呀,有些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住口,你没有资格提我母妃,不过是之前相遇那么一次,无非让你难堪,你竟记到现在,还真是小肚鸡肠。”
荣娇气得脸色发白,虽然她不是自己亲生母亲,但她绝不容许半点儿人不尊重。
看到了荣娇如此模样,北珏啻玉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但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的兴奋,有了羁绊,那这样最好便有了什么可以威胁荣娇的事情,太后怎能不高兴?
“还真是护母心切,哀家到底是小瞧你了,竟有着一首翻云覆雨的能力,让夕儿都对你有半分的留恋。”
这句话一出来,荣娇算是彻底明白了北珏啻玉这次叫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恐怕还是想让自己嫁给北钰夕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若是再摆上台面来说的话,恐怕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必太后已经察觉到北钰夕有了些自己的思想,时间越久越难以控制,若是北珏啻玉让北钰夕娶了一个同样有独立思想的女人,恐怕两个人连起手来,她便不是了对手,还当真是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心中所想。
“此事绝无可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荣娇没有犹豫的直接拒绝,正当北珏啻玉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又响起了那一道极为清冷的声音,“本王竟是不知,太后娘娘何时做起了媒人的勾当,还是南河的公主殿下,南河公主殿下的婚事,自然有她父皇做主,你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
墨桓丞丝毫不给面子,直接说道,北珏啻玉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的可怕,当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便直接了当的开口,“摄政王说的这是哪里话?当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可以辅佐他地位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