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纳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原本凶恶的眼神凭添了些疑惑的色彩。
“赤炎龙鲤?”硫纳不确定的问道。虽然面前这个人和他记忆中的赤炎龙鲤长得一摸一样,但是所带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吧。”邪夜也懒得去纠正硫纳的误会,毕竟对于这个头脑简单的蠢女人而言,这样说更能让她理解吧。
“哦~许久不见,你还真是足够的热情啊。邪灵~”邪夜眯着眼睛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亡魂说道。
亡魂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自己刺向邪夜的匕首。虽然是仓促发起的攻击,但是却被两根手指所挡住……这着实有些让人觉得头疼。
而不远处的木飞与硫纳都处于没回过神的惊讶状态之中。因为他们俩都没有看清楚刚才所发生的状况。
亡魂依旧在其他人没有回过神的状态下回到了自己员额的位置。
“看来你只能使出一成的力量。”
面对亡魂的判断,邪夜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悠然地伸了个懒腰,让全身地骨头发出劈里啪啦地响声。
面对邪夜这般无防备地状态,无论是木飞还是硫纳抑或是亡魂,都明知地选择了观望。已经大致了解到邪夜地实力后,他们不敢贸然地发起进攻。
“嗯,好了。”做出这样的发言后,邪夜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邪笑:
“睁大眼睛,看好了。千万别走神~”
不用多说,三人瞬间摆出了自己最佳的防御姿态。
但是……即使他们全身贯注的观察、调动了全身的神经进行戒备。
硫纳的肚子还是被穿了个洞,倒在了邪夜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
这是木飞此刻唯一的疑问,毫无疑问,他一直在看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硫纳会被洞穿,为什么硫纳会倒在邪夜的位置旁。邪夜除了右手沾满了鲜血外,其余的都与上一秒没有任何的差别。
站姿,表情,甚至是衣物的褶皱。
发生了什么?
“你……削去了因果对吧。”亡魂看出来了,同时也说出了一个他绝对不想面对的事实。
“暴露了?那也就没办法了。是这样,所以你明白了吗?为什么本魔君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邪夜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亡魂说道。
亡魂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认输。”
木飞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亡魂:“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如果让他……”
“木飞!”
亡魂的怒喝止住了木飞的提问,他疲倦的看着木飞说道:“你还不明白么?这个人是无法战胜,无解的存在。”、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放弃!”
“唉~”邪夜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木飞~对吧。你仔细去想想,本魔君为何会出现在亡魂的地方给你们提示?本魔君为何选择极北之地来降临?本魔君为何能轻易的将你们抹杀却将你们留于此地?还不明白吗?亡魂数万年看守的究竟是些什么呢?现在谁在看守呢?”
“你什么意思?”木飞隐约的察觉到了些什么。
“这个人是已经是世界的【理】,能自由的操纵世界的概念,那你认为代表了世界概念的荒兽会怎么样?”说完,在木飞惊愕的眼光中,亡魂看向了星狱的方向,说道:“已经晚了……”
迪米奥德拉斯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亡魂深渊的大门上,有些怀念的抚摸着。
“不知不觉都已经几万年了啊。”裘安迷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我们姑且生存在广袤的大地之上,虽无生机,可也比这些同胞们要好过的多。”
“但是……迪米奥德拉斯你认为值得么?以魔君为代价替换这些残次品你认为值得么?”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要是魔君的期望,我就会去完成。仅此而已。”
说完,迪米奥德拉斯用力的推开了门扉,将魔君赐予他的长戟插入了地面之中。
顿时,一道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原本平坦的地面缓缓地出现一道深渊,明亮的光芒照亮了这个深渊的每一个角落。迪米奥德拉斯拔出长戟,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深渊之中。
在下降地过程中,深渊地墙壁上布满了牢房,每一个牢房内囚禁着地人都无神地保持着自己呆滞地模样。
有的躺在了地面上,有的蹲在了角落中啃着手指,有的则呆呆地坐着留着口水……
他们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呆滞,消瘦而又邋遢。
越往下他们越发地怪异,有的莫名其妙地发出怒吼;有的莫名其妙地开始狂笑;有的呆滞地发出嘿嘿嘿地傻笑留着眼泪。
到了最下层,甚至有人面无表情地撕咬下自己地血肉在口中无味地咀嚼;有人面无表情地掰断自己地手指玩;甚至有的人过了一定地时间就开始撞墙,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后又坐回原地,等待下一次地时间到来。
这是何等地地狱……
无尽地空虚就是恶鬼,一步步蚕食他们地理智,将他们变为这样依靠疼痛找寻存在感地傀儡。
迪米奥德拉斯愤怒地将长戟投射进深渊之中,让巨大地紫色光柱消灭一切地禁锢。
“裘安迷!!!”
“知道了!”
留在上方地裘安迷将周围地空间扭曲,依托紫金长戟光芒的强化。将破除空间禁制后的亡魂深渊整个转移到了南域早就准备好的小岛上。
到达小岛后,裘安迷便虚弱的向后倒去。
早就等待着的苍蜚用自己的蛇尾轻轻的托起:“幸苦你了。”
“确实有点累了……”说完,裘安迷便合上了自己漂亮的眼睛。苍蜚地身姿一点点地变化,变为了魔性的美女。它轻轻的梳理着裘安迷的银发,轻声的对从深渊中爬出的迪米奥德拉斯问道:
“怎么样?”
迪米奥德拉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乐观,姑且把你调查的禁锢给抹除了,但是还残留着很多的问题。估计要很久才能完整的解救他们。”
“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破碎的法则正在恢复。相信等法则完全恢复以后,法则的反哺会让他们得到解救的日期更快的来临。”苍蜚笑着说道。
“希望会这样吧……不说这个。这次着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话,即使进入了深渊,也没办法接触禁锢让裘安迷将深渊转移过来。”
苍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世界之理的要求,我也不能不听不是?况且……让世界变得完整对我们荒兽也有很大的好处啊。”
“那也十分感……”
“迪米奥德拉斯!!!!出大事儿了!”
瑟拉安妮从天而降的呼喊声打断了迪米奥德拉斯的道谢,迪米奥德拉斯无奈的向苍蜚看去,苍蜚笑了笑,点了点头。迪米奥德拉斯才对瑟拉安妮问道:
“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世界树突然对东部联盟派去的援军,灵国的内部也出现了反党开始了逼宫。现在克米亚支持的新党腹背受敌。不仅如此,原本应当游历中的顶点【司马笑】突然加入了世界树,和精灵使【纳兹·德古拉】一起对上了冷寒杀。”
迪米奥德拉斯顿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程度。
失去了东部的吸引,接下来百墓必定成为众敌。以海神族怯懦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百墓这样的麻烦存在于海域之中。到时候……
不仅如此,现在冷寒杀是在强行压住信息,要是让雪皇知道边境出现了世界树的部队,到时候王公家族这一重要的棋子必定会失去。更麻烦的是,现在黑羽国是否能纳入囊中全靠与霍德尔签订的契约,如果他死了……
“瑟拉安妮,你马上带着欧若拉去东部,,将东部联盟的核心国的圣教王国的两三个城市屠了。然后扔几千具精灵族士兵的尸体下去,让欧若拉迷惑个高层,搅乱东部联盟内部。”
“那你呢?如果你想支援冷寒杀,没有裘安迷,你赶不过去吧。”
“别忘了……雪国可是有只冰晶猛犸象。”迪米奥德拉斯对瑟拉安妮提醒道。
瑟拉安妮马上明白了迪米奥德拉斯的意思了,冰晶猛犸象和苍蜚都是货真价实的荒兽,一定能互相联系。
然后他转头对苍蜚问道:“和冰晶猛犸象的联络……”
“嗯,交给我吧”苍蜚微笑着答应道。
于是瑟拉安妮唤醒裘安迷后,便和裘安迷消失在了小岛上。
“那我也要走了。”
“麻烦你了。”
说完,苍蜚也消失在了小岛上。
迪米奥德拉斯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岛,伸了个懒腰,拿出了邪夜给他的长戟。
“我也要开始执行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