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晏扯了扯嘴角,比起黑来,他还真是不及莫凌风。事关梦晨的安危,即使慕容晏看不顺眼,也还是暂时的答应了合作。
梦晨快要走出村口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声叫声,梦晨扭过头看着对方朝自己扑来,赶忙往前面跑着。一整晚的奔跑让她早已经体力不支,更何况腰处还隐隐作痛着。男人的呼喊引来了其他人,还未等梦晨挣扎便被抓到了那个院子里面。被绑着扔进了一个房间里。梦晨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们,每一个眼神呆滞好像丢掉了灵魂一样。哪怕连她进来她们都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她这才发觉到自己到的这个地方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庄。心中对于自己鲁莽地出逃开始产生了悔意。
梦晨的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那些男人还以为她是逃出去的,抓回来之后也没有在过来看过。只是在门外加强了监控。
待得越久,房间里的味道越明显,梦晨清楚地闻到有一股血腥味,缓慢地朝着那些女人靠近,这才发现在他们宽大的衣服下,有些许的血迹。她以为她们是来了生理期,长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蹲了下来。
临近中午,门终于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男人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人,将手中的桶蹲在地上,原本毫无反应的女人们,争相上前抢着桶里的东西,梦晨看着这样的场景有些失神,男人注意到墙角的她,眼神阴鸷的盯着,梦晨咬了咬牙,也装做发疯一样的跑上前去和那些女人们争抢着。
看到应有的反应,男人才走出门外重新锁上了门。
男人刚走,梦晨便干呕了一下,桶里的东西不是什么食物,甚至都称不上人吃的东西,准确来说就是一桶泔水。她不想去演戏,也浑身无力,被那些女人挤到了后面。眼神扫到了一旁那些女人原本坐过的地方,一片一片黑红的印迹,看起来更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原本她以为是生理期,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心中对于这个奇怪的地方越来越警惕,思考着该如何离开。
将近一天没有吃东西,梦晨饿到了极致,但是再饿,她也没有办法对那桶泔水下手,在那些男人的眼里,这里的女人不再是人,她忘不了刚刚那个男人看到那些女人争相哄抢的时候那眼神中的鄙视。
她不知道自己忍耐了多久,才没有上前将那桶泔水踢翻。她不知道莫凌风会不会找到自己,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逃离不了这里,终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想到这儿,梦晨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吐出一地的酸水。
空气中的味道变得越来越难闻,那桶她无法接近的泔水也被那些女人争抢一空。看着她们露出来的皮肤上的伤痕,梦晨的鼻子忍不住发酸,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体会不到他们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才变成这幅模样,但是她想出去,想要带他们一起出去,外面的那些人已经不是人,是真真正正的畜生。
到了晚上,莫凌风早早的到了酒吧之中,一副颓废的样子坐在显眼的卡座之中不停的喝着酒,周围喧闹的氛围仿佛和他没有关系。
慕容晏坐在二楼隐蔽的地方看着他,眼中满满的不屑,他不相信对方会真的这么傻,只是这样做就能引他上钩。
过了快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慕容晏逐渐的没有了耐心。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酒吧门口,直直的朝着莫凌风走去,看清楚来人是谁,慕容晏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梦瑶下身着热裤,上身穿着紧身吊带,一步一步的走到莫凌风的身边坐了下来。刚靠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
莫凌风没有看她,自顾自的端着酒杯往嘴里送,南梦瑶伸手拦了下来,笑吟吟道:“莫总,这是怎么了,之前见你可不是这样的,今天一见怎么换风格了?”
莫凌风瞥了她一眼,躲开她的手将杯中的最后的一点酒喝下。
冷冷的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是南小姐吧,不在家好好听你爸的话,来什么酒吧。”
南梦瑶嗤笑一声:“莫总,我可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南家终究是我的,我爸又怎么会对我有什么要求,不过莫总这幽默感我很喜欢,之前提过的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道当初的答案现在会不会改变?”
说着南梦瑶的身子靠近莫凌风,楼上慕容晏看着他们二人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狠狠的将手中的墨镜摔在了地上。
这么久什么杀手连个影子他都没见到过,上前调情的倒是见过不少,他看莫凌风根本不是想要引蛇出洞,只是找借口来纸醉金迷来了。
刚准备起身不陪他玩儿了,手里面的仪器突然震动了,看着楼下的两个人有些不解,但还是下令封锁了整个酒吧。
莫凌风的手紧紧的掐着抵在他腰上的手腕,手指用力捏到了南梦瑶手腕上的筋脉,南梦瑶吃痛,手松了一下,就算南梦瑶身手好,但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还是让她被莫凌风狠狠压制着。
取出身后早就准备好的手铐,利索的将她的手拷在一起,这一切慕容晏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生了,上一秒还看着他们靠在一起调情的样子,下一秒就变得剑拔弩张。
立马起身带着人下了下面,南梦瑶看着紧紧锁住的双手,狠狠的瞪着莫凌风,脚下用力,趁莫凌风不注意,将他踹开,站起身准备逃跑时被下来的慕容晏堵个正着。
莫凌风看着沙发上掉落的针管,轻轻地捏了起来,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嗤笑一声,缓缓地起身走向南梦瑶,冰冷的针尖贴在南梦瑶的脸上,饶是她再嚣张,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