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儿,知道我最希望谁来做我孩子的母亲吗?”
“微臣不知。”
“是皇后。可惜,不能如愿。”皇帝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就自尽了?我命她进了冷宫,只是一时的恼怒,她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萧野静静地坐在皇帝的身边,凝视着那个日渐衰老的男人。此刻他双眼溢出的液体,划过他褶皱的脸,滴到他明黄色的衣服上。
原来皇帝,是一直深爱着皇后的。
皇后的丧事办完不久,萧野便设计扳倒了刑部大理寺的主审官,扶持青松接任了这一官职。至此,萧野便开始了他针对两相的削弱工作。
夜深了,寒风吹面如尖刀般刺痛了他的脸,他顺着皇宫的花园小路急行。突然有人在远处喊了一声:“将军。”
萧野现在的称谓是大人,但听到了这两个字还是停下了脚步。顺着声音的来源,他看到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朝这里跑过。
天气寒冷,那侍卫急促的呼吸在黑暗中形成一团团的白雾。他跑到萧野的跟前,跪下来说道:“奴才参见大人。”
“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
侍卫起身,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一张方脸。萧野不认得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那人显得有些慌张,赶忙解释道:“是奴才叫错了,请大人赎罪。”
萧野见到他紧张的厉害,便换上了一张笑脸,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方才叫我将军是吧?”
那人这才放松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大人。奴才参加过攻打蛮夷的那场战争,当时大人还是将军。虽然大人不认得奴才,可是奴才却很敬仰大人。萧将军这个称谓也埋在了奴才的心中。”
寒冷,刺骨。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手和脸都已经冻得通红。听了那个侍卫的话,萧野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念起曾经时光。那时年少,却不轻狂。生死中共同走过来的人们,即使从未蒙面,也会有着特殊的牵绊。
这就是为什么国家的军队牢牢地掌握在萧野手中的原因。因为他是他们曾经共经生死的人。军心在手,军权在手!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奴才叫王虎。”
“现在,我也认识你了。王虎这个名字也已经埋在我的心中。”
听到萧野的话,阿虎的笑洋溢在脸上。这个将近四十的男人,此刻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充满了幸福。看着他,萧野也笑了起来,真正地笑了起来。
很久没有视察军队了,想念那些纯真的面孔,明天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