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早早起床,别过相府的长辈,他们坐进马车。
“大人,我们回家吗?”
“不,我们去左相府。”
“左相府?”
“对,去给我的义父、义母拜年。”
新年,过得就是一个热闹。可是,左相府中,却显得冷清。平生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在深宫之中不可能回来,一个却永远回不来了。
府中的老两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禁心中酸涩。
“老爷,萧大人和萧夫人来了。”
老奴欢喜地前来禀告,穆策和夫人立即跳起了身子。“快,快呀。快叫他们进来。”
穆策的话音未落,萧野拉着上官晴的手走了进来。见到堂上那两位泪眼汪汪的老人,上官晴不禁伤感。
同样是相府,可是过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自己家中是儿孙满堂,热闹非凡。可是左丞相却是这般冷清。见到他们的到来,这两位老人好像在无边的黑夜中看到了光明一样。
萧野拉了上官晴一下,两个人双双跪下。“孩儿给父亲母亲拜年,祝二老心想事成。”
两个人给左丞相夫妇磕头,穆夫人赶紧拉着他们起来。“好,好。”
下人拿来红包,丞相夫妻交到萧野和上官晴的手上。四个人都坐了下来。
“因为南方突来的暴乱,孩儿没能早些过来陪二老过年,还请二老海涵。”
穆池的脸上满是笑意,说道:“快别说这些了,那有儿子跟父母这样客气的。”
穆夫人也赶忙说道:“是呀是呀。新媳妇也是第一次来,今晚就不要走了,我想跟晴儿好好说说话。”
上官晴看了萧野,萧野朝她点头。她便起身,将双手搭在腰间行了礼,说道:“母亲,晴儿也想好好跟母亲说说话呢。”
这一声母亲叫得,穆夫人差点哭了出来。很快的,她便领着上官晴进到后堂去说话了,留下两个男人在前面谈论着她们不感兴趣的国事。
“过完年,我和上官业就要与吏部尚书一起研究提拔官员的名单,那将又会是一场战斗。”想到上官业,穆策的头就痛。
萧野淡然地笑了一下,说道:“父亲,吏部徐大人不是您的门生吗?您也不用担忧,到时候他一定站在您这一边对付右丞相的。”
“我们两个人的战斗,谁都帮不上忙。”穆策摇头。
“是呀,孩儿只是监督名单的生成质量,更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就算孩儿能参与其中,也没有什么用,您和上官大人的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了。”
穆策看着萧野,突然眼睛一亮,说道:“野儿,如果由我们三个提出人选供你参考,而最终决定名单的是军政大人的话,那个老家伙也没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