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马车出了门。不久,马车便停在了倚翠楼旁边。
徐冰雁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王成紧随其后。刚走到门口,有人拦住了徐冰雁,笑着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
王成顿时怒了,道:“怕大爷出不起钱么?”
那守门的不卑不亢,对王成道:“爷,不是钱的问题,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如果你想进去,这个小姐就的留在外面,一起进去时不可能的。”
徐冰雁见王成又要和守门的争吵,急忙拉着他,道:“你先进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就可以了。”
王成问道:“你真不进去?”
徐冰雁点了点头,催促道:“你快点吧,再不进去就看不到花魁表演了。”
王成一听,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显然花魁的表演队对他吸引力极大,他叮嘱了徐冰雁几句,便急急忙忙地走了进去。
这倚翠楼王成以前还没有来过。刚一进来,便发现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中间是一个偌大的舞台,舞台旁边摆着不少座椅,已经有不少人坐在座椅上,左拥右抱地喝着酒。倚翠楼果然是名不虚传,里面各色美女妖娆无比,王成还没有站定,便有老妈子带着一堆风姿卓绝的女人围了过来。
王成的目标是花魁,对这些庸脂俗粉当然看不上眼。他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一些酒菜,一边喝着酒,一边等着看花魁表演。没过多久,就听到表演开始的锣声响起,不过最先出来的却不是花魁,而是一群衣着的女子,伴着音乐的拍子在台上跳舞。其实这些女子的舞姿也极美艳,不过一心等着看花魁的王成却没太注意她们。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就在王成快要没耐心时,突然响起了三声紧密的锣声。倚翠楼的老板,一个搽脂抹粉的老鸡婆笑嘻嘻地到了台上,对着台下的众人道:“想必各位贵公子、大老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下面隆重请出今晚的主角,我们倚翠楼的花魁冰冰小姐上台。”
老鸡婆的话音刚落,台下立刻轰动起来。有人不住地吹着口哨,还要粗俗的人使劲地叫着冰冰的名字说着脏话,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王成也来了兴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想看看这个冰冰到底是何方神圣。没多久,便见一个用薄纱遮着脸的窈窕淑女缓缓地走上了舞台。王成仔细地看着她,见这女子确实是一副天仙般曼妙的身材,一颦一动无不透着天然的,勾魂摄魄。
“扯下面纱。”台下突然有人叫道。
接着,有更多的人跟着叫起来。王成没有叫,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心中猜猜这跟这个尤物过一晚会是什么感觉。
台上的老鸡婆见众人如此激动,脸上笑开了花,她轻轻地、慢慢地揭开遮着冰冰的面纱。
“哇!”台下有人叫了起来。
王成一眼看过去,目光也定格在冰冰的脸上。这五官,仿佛精雕细琢似的,标志的都跟艺术品有的一拼。王成被吸引了,叫道:“美女,小爷爱你!”
被王成这一撩拨,台下的众人更是激动起来,纷纷疯狂地叫喊着。冰冰对着众人笑了笑,媚声道:“小女子为各位大爷献上一曲‘清平调’。”说完,便施施然坐在了早就备好的古琴旁,抬起玉手,缓缓地放到了琴弦之上,拨弄起来。
众人都凝神静气,听着冰冰弹奏。一曲终结,台下一片叫喊。老鸡婆赶紧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她一脸灿烂地道:“诸位贵公子、老爷,今晚大家很有幸,冰冰姑娘同意跟在场的一位单独呆半个时辰,只有一位,价高者得,看大家出价了。”
“一百两。”有人叫道。
“两百两。”
“四百两”
王成很鄙夷地摇了摇头,突然听到有人叫道:“一千两!”王成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循声望去,却见陈柏那厮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
王成觉着和这厮真是太有缘了,连来看个花魁都能遇上。而且这家伙出手也大方,让王成不得不刮目相看。陈柏正趾高气扬,以为那冰冰已是囊中之物,却不料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叫道:“一千零一两!”
“这家伙真无耻。”王成在心中骂道,刚骂完,又惊觉这无耻之家伙的声音也很熟,他再次顺着声音望去,却是曾可这个混蛋。陈柏也看到了曾可,他差点跳起来,怒道:“曾可,你家伙怎么这样?先到先得,你不知道么?”
曾可笑着道:“陈柏,你弄错了,老鸡婆已经说了,是价高者得,我比你高一两,自然是我得。嘿嘿”
陈柏气不过,再次举手道:“一千零二两”
“一千零三两”
“一千零四两”
两人就这样叫着劲,王成估摸着这两人就这样叫到天亮也分不出个胜负来。老鸡婆开始着急了,台下的人也都跟着看热闹。王成实在是看不下去,抬起手道:“两千两。”
老鸡婆看见王成,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她再次对着众人道:“那位公子已经出到了两千两,还有比两千两更高的么?”
曾可和陈柏都向王成望过来,一看是王成在这里竞价,都傻了眼。他们自然不会傻到来跟王成这个阔公子叫价,不过心中还是不服气。
曾可对王成道:“王少,你这个家伙不在家里守着你的唐小蝶,跑这儿来瞎起什么哄?”
陈柏更不要脸,他直接瞪着王成,威胁道:“王少,你的把这个花魁让给我,不然我明天就去告诉唐小蝶你出来嫖妓,你信不信?”
王成哈哈大笑,对二人道:“不就一个花魁,你就把我给卖了,看来,你靠不住。”
陈柏道:“我可不是出卖兄弟,唐小蝶也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瞒着她!王少,你这样做,让我这个当兄弟的左右为难呀。”
“就是,就是。”曾可附和着道,“王少,你赶快回去吧,你回去陪着唐小蝶我们就不为难了。走之前别忘了把那两千两付了呀。”
“啊?你们找美女还要我付钱?”王成看着这两个王八蛋愤怒地问道。
“大家兄弟嘛。”陈柏一脸严肃地道,“跟兄弟还谈钱不钱的,你俗不俗?”
“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嫖妓你付账,这都没听说过?”曾可一脸猥琐地看着王成道。
王成原来以为自己无耻,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是多么清纯善良,这两家伙这才叫无耻。他此时对那花魁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想想倒不如让给曾可和陈柏二人,也算是一个顺水人情。毕竟,将来还有许多地方要这两个无耻之徒相帮。
王成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跑到老鸡婆面前付了钱,随即对着二人道:“钱我已经付了。后面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说完,他便走出了倚翠楼。
王成回到了马车上。徐冰雁也正坐在车上,不过让王成意外的是她竟然心情很好。王成此时困乏,也没有细究,回到家里便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