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浅青色衣袍瞬间就被汗水打湿,如同掉进了河里狼狈地跑起来的模样。然而身上暴戾的真气不停地在身体流窜,犹如千刀万剐割着一般痛彻心扉。
一旁看着盛云飞修炼的盛云诚也是满脸焦急,盛氏这些年岁里,拿丹药进行修炼的,盛云飞算是第一个了。这样一来盛云飞在他心目中,可谓是狂人一般的存在。
暴戾的真气持续不断地从盛云飞的身体赫然而出,就像瀑布上面的溪水奔流直下的冲劲。只见对方突然紧要牙关,一脸难受的表情戛然而出,好像很难受。
在外侍奉的管家奴仆们也是看着心里焦急,随着盛云飞的表情变化,也是跟着一阵一阵的。
一时间,众人的神经也是紧绷着。
“少爷这般难受可如何是好啊。。。”管家心里不断念叨着,很是急切。突然,盛云飞显露咬牙切齿的情绪,本能地运转着全身的力量,靠着外部的灵气阻挡着体内真气的暴戾。
这一撑,盛云飞有些勉强,鲜血四溅,岌岌可危的场景并未浮现,反倒是原本暴戾真气的暴戾程度足足增强了一倍。
“快,去请左都散人前来。”
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显然盛云飞的情绪变化反复无常。一旁观望着眼前局势的管家呆呆地看着他的情绪变化。
“少爷,您没事吧?”有些焦急地问道。
遂即,他想到一个极为美妙的办法,迅速跑到院子中央运起尽数体内的真气,往那颗最为硕大的树木尽数打去,每挥一掌,那棵树虽说没有那么容易撼动,树干上的叶子随着些许抨击,不断地跌落于地面之上。
体内如此暴戾的真气,着实给人一种极为压迫的沉重感。
持续挥霍了好几次真气之后,盛云飞才停了下来,扬起双手注视着,“还是觉得不对劲,虽说周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身体,体内真气增强了数倍不止,但其负担不是说成熟就能随便承受的。
先前盛云飞修炼了武学锻体的缘故,如今对于这般狂暴不止的真气对他的身体负荷来说,着实没有太多可担忧的地方。
盛云飞眉头紧皱,立即跳跃了一下,这一跳甚是令在旁观望的管家奴仆众人一惊一乍。
因为盛云飞跳跃的同时,还能轻微的感觉得到周围的灵气蜂拥而至地坠入他的身体,仿佛一个永无止尽的大坑,持续不断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未等旁边吃惊的众人缓过神来,只见盛云飞从空中狼狈地跌落在地上,跌落下来的地方瞬间出现一个坑,风尘四起。
盛云飞毫无痛觉,只是顺手拍去身上衣袍的尘土,接着又重新爬了起来,使劲全力再次向上跃起。
这一次,比先前的那一次更加艰难。
“越是将真气运转起来越是觉得奇怪。”压在盛云飞心里的那块石头是越来越沉重了。
也是仅有的一次,再次跌落下来的盛云飞不至于又像之前那般狼狈,反倒是摸索到一丝控制的方法。借着真气缓慢地飘了下来,由不得它不可收拾地胡乱让人难堪。
“少爷,在下见你有些难以突破,自作主张派人前去禀报左都散人了。”管家恭恭敬敬地请示道。
“胡闹!”盛云飞有些生气道:“师尊如今事物繁忙,若还药操心我的事情,那我可就着的。。。”随着一阵口舌之劳盛云飞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便是欲言又止。
“若是今天突破失败,下个月盛氏一年一度的族比,恐怕有些难看。”盛云飞面色夹带着忧虑缓缓道。
想到自己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修炼武学锻体遭人白眼的日子,盛云飞紧接着开始惆怅了起来,“能感受得到真气确实是暴戾,但又很难运转起来,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这种无法操控的感觉真是难受。”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里静静观望着盛云飞的举动,心里嘀咕道:“老夫年轻的时候就扬名天下,纵横整个修仙界,未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连自己徒儿修炼时遇到的问题都毫无办法。。。”
突然间一阵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出现了。
此刻他身上的筋脉似乎一下子全断了,盛云飞一脸惊骇之色,这次的静脉寸断似乎是强行运转这股暴戾真气所导致的。一下子肉体开始涌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心里开始慌乱如麻。
“看来这次真的要倒霉彻底了。。。”盛云飞一脸失望地仰望着天,道。
随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异常的愤怒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尘满天,亦归绝。。。”盛云飞不断重复念着,脑海里出现一句句连贯性的句子。断了的经脉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既然经脉能储存真气与元力,那这一次恐怕是很难咯。
“断经骨,髓愈合。。。”不一会儿脑海又出现这些奇怪的句子,身体却是毫无变化。
“唉,这回老夫确实是看个透彻了。”左都散人看着眼前的盛云飞心中深深感叹道。
盛云飞虽说能有幸遁入仙道,无论如何再怎么勤奋努力,且不说能不能有效果,但是,最终还是要落不了因为强行修炼导致经脉寸断的境地。
再强大的肉身,都能让暴戾的真气伤筋断骨。再强大的意志,都只是在所有的问题接踵而来的时候,才会将原本所修炼的东西,破坏得消失殆尽。
强横的身体。以他巅峰造诣的武学锻体之能,绝对能满足这一条条件。只可惜,坚韧的意志这一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克服的。盛云飞开始思虑着这一路走来。
成为他人眼里的废物确实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成就爷爷与左都散人的想法也是极为苛刻。逐渐出现危机的盛氏一族,以及亲身父母的消息还没办法动身前去勘查。
想想这些,修炼的痛苦又算什么,再艰难的苦难只要忍忍就能过去,他也甘愿承受。
“淳于,今日到此为止吧。”就在盛云飞情绪紊乱的时候,一道老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师尊。”
“罢了,你也无须太过执着,各有各的命数,若是再这么下去,对你肯定是毫无益处的。”左都散人走到盛云飞跟前席地而坐,道。
“师尊,淳于且问您一件事。”盛云飞淡淡道。
“何事?”左都散人挥手示意告诉旁边的管家奴仆下去,轻生问道。
管家派至碧云别院后,打点这些琐事,管着这些奴仆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谓是见惯不惯。左都散人的性子也算是琢磨个明白,他这一举动的意思也是异常明确。
盛云的要问的问题不得有他人知晓。
“师尊对于淳于来说,犹如再生父母,您的恩情确实是犹如磐石那般厚重。所以徒儿斗胆问一句。”盛云飞轻声细语的说道,眼里很是伤感。
“有话你不妨直说,如今在这就咱们俩个,不会有人能够轻易泄漏出去的,相信我。”左都散人语气坚定,心意诚恳道。
听到左都散人这般言语,盛云飞心中压抑的情绪算是慢慢的放了下来,会心一笑的问着对方:“先前那具行尸的行踪,师尊是否知晓其内情呢?”
“嗯,我确实查到了原委,不告诉你的原因也是逼不得已,莫要责怪为师,你如今还无法解决此事。”一谈起这件事,左都散人立即转变了态度,口气都变得极为沉重。
盛云飞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这么严谨的事情,想来应该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左都散人既然执意隐瞒此事,那也是无奈之举。
“那我父母的事情您可知晓?”盛云飞神色具变,冷冽道。
“那是自然,只不过,你确定你想清楚一切了吗?如今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将这件事情掀起的话,你的家族弄不好会跟着陨落下去?”左都散人严肃回答道。
“唉,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便好好修炼就是。”盛云飞长叹一口气道。
左都散人的为人处事以及威望,断然是足够在郝云大陆里仙门百家当中“横行霸道”都不会有人反对,连一声都不会吭一声,更别说现在与盛云飞谈论此事,毋庸置疑,没有丝毫畏惧之心。
看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秦淮远的事情。”左都散人轻咳一声,缓缓道。
“秦淮远?”盛云飞听着有些迷糊,这是个什么角色,没有听说过。
“秦少宗主。”
“是他!”
左都散人淡淡道:“若是可以,找个机会拉拢此人成为自己的帮手之一,你可能会有诸多疑问,但眼前这些疑问无需去考虑,你只管将他收服即可。”
“这。。。”盛云飞一脸疑问的表情看着左都散人,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为何,按理来说这人三番两次想杀了自己,这次却要拉拢他,讨好他,莫不是自己吃饱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