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温乐蕴回家一打开书包,里面就有一个礼物盒,是慕瑾之送给她的礼物。
记得温乐蕴早在之前就说过,她最喜欢的一个节日就是六一儿童节,因为这是属于孩子的节日,是最纯洁无暇充满童真快乐的节日。没想到,慕瑾之还记得。
这段时间慕瑾之老是不在学校,问他在忙什么也都说的不明不白,还以为他不会记得这种小事了。她去打电话问了慕瑾之才知道,这礼物是他特地买的然后让张文山偷偷找机会塞进自己书包里的。
温乐蕴挂上了电话,脸上还是挂着幸福的微笑。
温乐欣敲了敲门,还没等她去开就直接开门进来了。
“有什么事吗?”温乐蕴表情立刻变了,下意识地藏那个礼物盒。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乐蕴一脸茫然,反问她,“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慕瑾之从这学期开学以来都那么忙吗?因为他要忙着慕华集团的新计划,这个新计划就是要融合所有新旧概念元素,还有要联系各种合作商,共同完成。他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去找,如果他现在的女朋友不是你……”
她又把手上的一个文件夹扔在了乐蕴身边地桌子上,“看看吧,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慕叔叔说了,这个新项目他必须完成,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他完成不了……你们就必须分手,还有,毕业之后要在美国分布实习两年,得到十个以上的项目认证才能正式接管慕华集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一点都没告诉你吧,被保护的感觉应该特别的舒服吧!”温乐欣极其讽刺地说着又笑了笑。
“关于你说的这些,我会去问他,而且我也会尽全力帮他一起解决……”
“你怎么解决?恐怕你问了他也不会跟你多说什么吧,因为他本来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温乐欣不屑地看了一眼那在她身后的小礼物,转身就走了。
此时的乐蕴内心沉闷到了极点,她在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无能,面对温乐欣的不屑,她虽有怨言但也说不出口。
或许真的是自己在拖累他。
从一开始他们在一起直到现在,乐蕴几乎没有给过慕瑾之什么帮助,一直都是慕瑾之在帮她。包括学校的一些活动甚至是那个花店的生意资源,都是慕瑾之在背后默默帮她找的,之前慕华集团的周年庆活动,所需要的花,都是在那家花店订的。
乐蕴静静地坐在房间沉思了很久,注视着手里的六一礼物,第一次很讨厌自己——除了帮倒忙其他什么用都没有,慕瑾之一边忙的可能都焦头烂额了一边还要照顾自己的感受。
学校里。
他们在上大课。教室里坐的有好几个班的人。
这节课就是要展示每个人的设计作品,有的是自愿有的是被教授点到的,比如像慕瑾之这样的高手。
慕瑾之上讲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就唯独乐蕴,出魂一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应该是在想温乐欣对她说的话吧!
“我这次的作品主要就是围绕儿童乐园为中心所设计的,正好前几天刚过了六一儿童节……”
他眼睛始终就是注视着台下的乐蕴的。
“还说的那么官方,其实就是为了某人设计的呗!”刘年坏笑着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乐蕴。
张文山又在旁边附和,“看透不要说透嘛!”
易筱瞟了一眼乐蕴,能感觉到她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跟着他们调侃,而是暗自提醒他们闭嘴。
“筱筱,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幼稚很没用啊?”乐蕴用自嘲的眼神看着她,神情充斥着难过。
“没有啊,乐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没事。”乐蕴摇了摇头,笑容很假。
又坐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内心像是有个石头一样重重的压着她,就要呼吸不畅了,直接跟易筱打了个招呼,自己便从座位上走出去了。易筱问她去干嘛也没理。
慕瑾之还在讲台上没下来,正在跟教授讨论着什么,看着她走出去,慕瑾之觉得奇怪。
刘年好奇地转过身问易筱,“乐蕴这几天是怎么了?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我也觉得她奇怪,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说话,像极了以前刚认识还不熟的时候,到底怎么了?”张文山也跟着一起问。
易筱叹了口气,表示无奈:“你们问我,我问谁呀!”
慕瑾之一下讲台就开始追问易筱,“乐蕴怎么了?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她就直接走出去了,没跟我说去哪了。”
慕瑾之也离开了教室,跑去找乐蕴。找了一圈都没有,最后是在体育场找到她的。她坐在最高的看台上。
“我到处找你,你在这干嘛呢?”慕瑾之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她。
“我在看他们打球呢。”
“上课时间你来看打球?乐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这几天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啊?我就是突然想看打球了。”
慕瑾之只好也坐在看台上陪她一起看打篮球。
“你说这篮球架那么高,个子矮的人肯定不适合打球吧!”
“打篮球当然个子高的人适合啊,不过也不一定,有些个子不够高的人,经过努力的训练也是能打篮球的,主要还是看个人兴趣。”
“努力训练?要多努力啊!在努力也不如生来就高的人赢得轻松吧!”
乐蕴说的每句话都是话里有话,弄得慕瑾之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又问,“你觉得我适合打篮球吗?”
“你想学打篮球?”
“适合吗?我的身高是不是太矮了?”
“不会啊,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怎么突然想学打篮球了。”
“没有,突发奇想而已。”
慕瑾之已经完全搞不懂乐蕴现在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了,问她也不说,只能顺着她的想法来。
乐蕴其实是在说自己和慕瑾之的差距,就好像篮球架和矮人一样。矮人希望触碰到篮球架,可是它遥不可及。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像那些高个子的人,得来全不费工夫。矮人和高个子的差距是天生注定的,根本无法跨越。
温乐蕴越想陷得越深,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精神失常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