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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由

“快,他遭到了肉食虫的攻击。需要马上敷药。”小树背着小山进了天云苑,途中遇上了小草,连忙对小草吩咐道,“快请大夫。”小草帮扶着小山,说道:“主上已经安排大夫在屋内等候了。”沈聆之扶着谨罗走进天云苑,“谨罗,没事的,马上就到了。”谨罗虚弱的快坚持不住了,恰巧被云衣碰见,上前扶过谨罗,“我来。沈姑娘,主上在书房等你。”

沈聆之看着昏迷的谨罗,“那她就拜托阁主了。”云衣点头,示意沈聆之快去复命。

沈聆之走至书房门口,“参见主上。”

穆以待放下书本,“进来。”

沈聆之走进屋内,站在穆以待的书桌前,一声不吭,穆以待拿起笔,一边写字一边说道,“天火呢?”沈聆之看了一眼穆以待,从怀中掏出天火,摆在穆以待面前,穆以待未看一眼,继续练字,“这么辛苦得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拿出来,不怕我占为己有?”

沈聆之开口,“主上您很清楚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穆以待停住,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拿起信纸吹了几下,而后抬眼望向沈聆之,“那你想要什么?”

沈聆之看着穆以待,似乎作了很大的决定,而后跪下,“主上,能不能放聆之自由。”

沈聆之向穆以待深深地磕了头,并未起身。穆以待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过,“你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沈聆之埋着头,并未狡辩,算是默认。穆以待看着沈聆之,明明是求人的姿势却一点也看不出求人的态度。沈聆之在心中正准备着长篇大论想要穆以待放了她,谁知穆以待就先开口了,“起来吧。”沈聆之微微抬头,想看清穆以待的脸色,就只见穆以待拿起天火,走到她的面前,扶她起身,“好好保管此物,不管你在不在乎,这个都是别人所觊觎的东西,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沈聆之懵懵地点了点头,将天火收好,穆以待继续说道:“你已是一绝的身份,自然是天云苑的人。不过,你可来去自如,只听命于我一人。”沈聆之正要说什么,穆以待背过手,靠近沈聆之,“怎么?还想得寸进尺。”沈聆之乖乖地闭上嘴,心里默念道,姑且就先这样吧,最起码这偌大的皇城还有我的容身之所。

“聆之?”顾亦芍的声音响起,沈聆之转头看见顾亦芍正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沈聆之看了一眼穆以待,说道:“我担心谨罗的安危便进了后山。”虽然顾亦芍在看到沈聆之的那一瞬间有一丝惊喜但是更多的是失落,尤其是看到穆以待和沈聆之靠得这么近,她就没来由得生气。不过,她并没有将心事写在脸上,而是换成一副担忧的表情关心道:“后山?你有没有受伤?”顾亦芍左看右看,沈聆之抓住她的手,微笑道:“没事,不用担心。”顾亦芍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谨罗呢,她是不是成了一绝?是不是高兴得出去疯了?”沈聆之摇了摇头,“她受伤了,正在屋内疗伤。”顾亦芍看了一眼一旁的穆以待,而后不敢置信地问沈聆之,“那你是......一绝?”沈聆之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不像是吧。”穆以待看着沈聆之的侧脸,慢悠悠地说道:“确实不像。”说完便走出了书房。

“姑娘这几天静养即可,不日便能恢复。”大夫拔出针灸,边整理药盒边对谨罗说道。谨罗起身谢过大夫,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来人正是沈聆之。沈聆之进屋关好房门,“你的手臂可有好些?”谨罗不作回答,而是冷漠地转身,躺在床上。沈聆之走到她的床边,略带歉意,“你可是怪我拿了天火?”谨罗不愿听沈聆之多说,背过身去,沈聆之坐在她的床边,“依你的性子,我若是现在将天火给你,你是定然不会要的。”沈聆之看着谨罗的后背继续说道,“我想好了,等你伤势痊愈,你我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我便退位,如何?”沈聆之见谨罗不应答,想着定是还在气头上,正准备起身离开,就看见谨罗的后背不住地颤抖起来,而后便听到一阵放肆地大笑,沈聆之这才舒展开眉头,将身旁的绢布扔在谨罗的脸上,“好啊,你。竟敢戏弄我。”谨罗捂住肚子,边笑边说,“聆之,你也太好骗了吧。”沈聆之舒了一口气,“所以你的伤没事了吧。”谨罗慢慢抬起手臂,“没事,大夫说了,莫拉弓射箭,休养几日就可以恢复了。”谨罗坐起身,正色道:“聆之,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你,我和他们都走不出后山。”谨罗看向别处,似乎在回忆什么,“其实,我曾无数次幻想过绝境逢生的画面,这也使得我倍感自信,我觉得我一定能拿下一绝,但是这次的切身经历才让我明白孤立无援是多么的可怕,崩溃和绝望真的能不费吹灰之力击垮一个人。”谨罗看向沈聆之,“在死亡面前我依然颤抖。”

沈聆之握住谨罗的手说道:“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谨罗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是啊,但是你比我更优秀。你的冷静、睿智、胆量胜过我们所有人。所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是你应得的,我的一绝大人。”两人相视一笑,笑容中包含着太多,是共同面对生死的坦然之笑,是绝处逢生后的畅快之笑,是不纠结于名利争夺的释然之笑。

太阳普照大地,预示着崭新的一天来临。昨晚,就在百姓们熟睡之时,有的人家正经历着生死之别。一大早,烟云客栈就陆陆续续地进人开始喝早茶。对于百姓来说,今日定会有供茶余饭后闲聊的劲爆消息。果然,烟云客栈内走进一个急匆匆的人,跑到一桌挤有四五人的饭桌上,倒了一杯水,三口并两口地喝了下去,其余人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听他嘴里的消息,只见那人,摊开左手,“先拿钱,先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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