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灵一边用力圈住周母的胳膊,一边冲上房喊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儿”。
果然,韩氏受不了,打开门冲马氏喊道:“要么回你自己屋,要么滚出去,人家打架跟你有屁干系。”
马氏被韩氏骂得缩进了人群,猫在人后继续看着热闹。
周子程气得跺脚,转身朝院子里边跑边喊:“韩玉琴,你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不要脸的荡妇,也就是猪耳朵村儿这破地儿还能容你,但凡在还有点体面的地儿,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用上绞架,呵,我也是纳闷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要是能自己以死证清白,我周子程这发妻之位就留给你。”
韩玉墨追上他,一把薅住他衣领,照着脑袋给了他一拳,可对方毕竟年长,没两下就骑在他身上,边回击边骂:“穷乡巴佬儿,还想高攀本公子,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儿,还想让本公子穿你家那破烂鞋,就是把你家三个姑娘都给本公子做妾,本公子都得思量思量。”
二铁跑去架住周子程,身子被拖住可嘴里还在骂着:“像你姐这种下贱的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骑了,她要是真知道羞耻自己就该抹脖子。”
“娘,你们别打了。”
虚弱的声音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
“呦!”
“大姐!”
韩玉琴面无表情地拿着镰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爹娘,女儿给你们蒙羞了,还拖累了弟弟妹妹们,蒋家就应该直接将我打死,省的连累家中。”
“女儿不能报答爹娘生养,就让我最后给你们磕个头吧。”
韩玉琴向韩三生和何氏两人跪下,韩玉灵松开周母的胳膊,跑过去要抢她手上的镰刀。
“小妹别过来,姐没有了好名声儿离姐远点儿。”说着韩玉琴将镰刀抵得更紧了。
“大姐,你说什么胡话,你就是名声儿再不好,也是我大姐。”韩玉灵喊道。
韩玉琴苦笑着摇头:“傻妹妹,你不懂啊,女儿家没了好名声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姐不求你们嫁到啥富人家,只求你们找个实实在在本本份份的好人家,就够了。”
说完她又看向还骑着周母腿上惊傻的韩玉笛。
“大妹子,你咋比我还傻?”
李桂枝的身子骨要比一般的女子大上一圈儿,此时门外都是看热闹的,她高举着一条鲫鱼用力地挤进来。
“从前没怎么和大妹子来往过,却也知道是个温顺懂事的姑娘,咋这会儿跟我这个憨傻的一样执拗起来。”
她们虽是同村儿可相差了两岁,也只是知道彼此的名字并不算熟识,见韩玉琴不解地望着她,李桂枝爽朗地一笑,略黑的皮肤显的牙齿格外亮白。
“玉琴妹子,咱俩也算有缘,咱俩都一样对不起你家这俩妹妹,之前是因为我,红河村儿的伍家人来闹,玉笛玉灵几个妹妹们替我出气才坏了名声,你又说这次你也拖累了妹妹们的名声,所以你说,咱姐俩儿是不是有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