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兰温和一笑，低下身子用丝帕擦拭韩玉灵压根儿没有眼泪的眼角，安慰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也是好孩子，才能让这里的哥哥姐姐们喜欢。”
韩玉灵乖顺地配合着，不时还抽噎两下：“可为什么这里的哥哥姐姐不用开口说话，我就觉得很和蔼可亲呢！”
赵雅兰莞尔道：“那是因为这里的哥哥姐姐都是县学堂的学生，都知书达理，自然和外面的人不太一样。不过，不是说只有读书的人才是好人，只要正直善良，就是我大平国的好儿女。”
她这轻声细语的两句话击进一圈儿拥护者和学生的心中，都纷纷赞道。
“不愧是赵雅兰，心境如此之高。”
“蕙质兰心，真是蕙质兰心呐！”
“雅兰，也只有我们县学能有你这样的学生了。”
赵雅兰浅浅一笑，韩玉灵甜甜一笑，两个戏精不需要多解释，一场戏下来有人收名有人收利。
完美！
回家的路上，何氏还没有缓过神儿来，她第一次离县学堂这么近，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学生，她从心底胆怯，偏自己的两个女儿还跟那些女学生说说笑笑的。
韩玉琴正在东厢房的后院做饭，她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可蹲下身子往灶下添柴还是有些吃劲。
此时韩有秀在她身后一脸鄙夷地在盯了片刻，脑中还在回荡着韩玉翠上午和她说的话。
“村里人都说老姑你长得好看，咱村儿除了琴姐，就没有能和你比的了。”
哼，她韩玉琴算个什么，一个当丫鬟都能被赶回来的货色罢了，她越想越气讥讽道。
“去大户人家待了几天，好日子过惯了就忘了自己就是个村姑，连烧火都不会了？”
韩玉琴身子一顿，没说话只是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她已经习惯韩有秀的挤兑了。
“老姑不也是个村姑，怎么也不会烧火？还是说老姑其实会做这些粗活儿，自己没事儿偷着练了。”
韩玉灵到家见自家屋后院有烟火就来看一眼，正看到韩玉琴受气便开口道。
韩有秀被吓了一跳，回瞪着她说道：“我又不是村姑，怎么会做下人的活儿。”
“就是，老姑以后是要做太太的，哪里用做那些，就是我到时候跟着老姑，也是不用做活，成天吆喝着下人用的，”韩玉翠不知从哪儿跳出来，最后还问道，“是不，老姑。”
韩有秀用鼻子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走了，韩玉翠忙寸步不离地跟上，还不忘欠欠地回头白韩玉灵一眼。
“姐，你咋不骂她？”韩玉灵走到土灶前蹲下身帮韩玉琴掌控火候。
“理她们干啥，咋地也是老姑。”韩玉琴道。
“啥老姑不老姑的，以前是没办法儿，现在咱分家了，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但你若惹我，我必让你狗血淋头。”韩玉灵道。
“对，必让她狗血淋头，哈哈。”韩玉笛跑过来正听到这句，重复道。
“别瞎说，闹得家里没个安宁更没好的，”韩玉琴不赞同瞅着韩玉笛道，“都是你，把咱小妹教坏了，你看她，现在比你还邪乎。”
“俺们这样的有啥不好的，是不是小妹。”韩玉笛对此表示骄傲。
“大姐，你就跟咱娘一样，有些人你让一步，对方敬你，可有的人，你让她只以为你怕，咱村里人不总说蹬鼻子上脸，就是说她们的。”韩玉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