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碎布头儿,是做什么的?”韩玉灵问道。
“裁下来的碎布,没用了,仍了也可惜,还有好多呢都放那堆着了。”旁氏下颌朝墙角一扬,几人也看过去。
“都这么多了!”何氏惊讶道,她去年来时还没看到这么多的,可见旁氏做了多少活计。
“这些都要扔了?”韩玉笛下地去扒拉着,“太白瞎了。”
“哎,那也没法儿啊,这么细碎,打补丁都嫌小。”
旁氏边嗑起瓜子边说道,她长得文静白皙,嗑起瓜子来也很秀气,韩玉灵好奇还有乡下人家能养出这种举止的姑娘。
其实自家娘亲何氏的举止也很得体,一看就是从小学过规矩。
只不过旁氏天生自带小白花儿的柔弱感,而何氏,可能是嫁到这乡下久了,也做了几个孩子的娘,便入乡随俗带上了烟火气。
虽然这样会少了吸引异性的魅力,却更让人有亲近感和安全感。
几人在唠着家常,韩玉灵随手翻弄着那堆碎布头。
“二姐,咱这哪儿有集市么?”韩玉灵问身旁的韩玉笛。
“你要赶集啊,”韩玉笛转头道,“要去县上,你要干啥?”
韩玉灵低声和韩玉笛说:“二姐,你还记得昨儿个晚上我说,要挣钱把大姐领回来的话么?”
韩玉笛听了,又正视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我想到个赚钱的法子,二姐你陪我试试不。”
韩玉笛看着她手里抓着的碎布头,丝毫不掩疑虑道。
“用这些碎布?怎么可能。”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韩玉灵反问她。
韩玉笛认真地思考起来,只是越想心越沉。
见她如此,韩玉灵接着说道。
“二姐也想不到主意不是?我想到了办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做总比不做强。”
末了,韩玉灵又加了一句。
“做至少还有可能,不做就啥也不可能。”
韩玉笛听了觉有道理,问道。
“你说吧,要怎么做?”
“玉灵姐!”
糯糯的女童声背后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原来是在两人身后的韩玉果,两人说话声音虽轻,但摆弄针线的韩玉果还是能听到的。
“嘘~”韩玉灵食指挡在嘴边嘘声。
“二姐,果儿,你俩针线活儿怎么样?”韩玉灵问。
“果儿的针线活可好了,虽然比不上四婶,”韩玉笛道。
随后她又不好意思道:“我嘛,顶多就是缝补个啥。”
“这就足够了,”韩玉灵一本正经道,“我们可以分工合作,我来设计,二姐负责简单的缝补,玉果儿负责复杂的。”
“啥是设计?”韩玉笛问。
“就是我说,然后你们照着做。”韩玉灵回。
“那不就是啥也不做嘛。”韩玉笛耿直道。
“······”韩玉笛无言,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在旧时代的劳动群众的思想中,没有创意指导一说。
“我们先把这些碎布挑拣出来,布条和其他形状的分开放。”韩玉灵率先动手。
她看到这些碎布,就想到前世在街边地摊儿上看到的小布偶。
那些用粗糙的布料缝制,花纹颜色各异奇形怪状的样子,很多女孩都很喜欢。
自己还买过两个挂在包上,但后来被经纪人说不Fashion,被勒令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