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灵听到便愣住，接着忙问。
“学堂？学堂有女学生？”
韩玉笛被她的样子吓到，说。
“对啊，咋了小妹，你以前不是还说，也想去念书考功名么？”
韩玉灵从惊讶到震惊，如果说这里大户人家让女儿读书是为了知书达理，增加选夫含金量，这到不足为奇，但还从未听过哪个朝代允许女子科考的。
韩玉灵的嘴巴随着内心的变化而一张一合，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是该赞叹这里的开放度，还是说不可思议。
狗爷爷笑着说道。
“你看看，都把这孩子吓傻了，她现在才多大，以前说的话哪里还能记得。”
接着狗爷爷又感叹道。
“女子科考也不过才近五六年的事儿，也只有咱们国家是这样，其他国家，女子也就最多上个学堂罢了。”
“那考中了功名，能做官？”韩玉灵又问。
狗爷爷搬完物件，缓了口气，讲道。
“自从五六年前允许女子科考以来，听说只有一位考中过女举，就再没更高的功名，这进士以下不封官，但皇上特封她为八品女官以示嘉奖。”
韩玉灵听得心颤不已，不由自主道。
“我也想上学堂考科举～”
“你听，狗爷爷，是不是她说的，还说她那时候小，现在大了吧，不也这么说，行，你二姐我等着你考科举，不过啊，你先把这些狗娃娃给我卖出去。”
说着，韩玉笛手用指轻推了一下韩玉灵那正异想天开的小脑袋。
“赶紧走吧，估摸四婶儿和小果儿已经在县门口等咱了，”韩玉笛转头又对狗爷爷说，“狗爷爷，哪天我们和大哥一起去看你。”
“好咧，省的老头子一个人无聊。”
因为狗爷爷要和同村人一起回去，姐俩也要去找四婶儿和韩玉果，便没有一路回去，在长条街门口就朝不同方向走去。
尽管木兰县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但此时出县城的村民依然排起了长队。
人们扛着麻袋，背着箩筐，满载而归。
“玉笛，玉灵！”
旁氏的声音在城墙下传来，她拉着韩玉果站在一家茶摊外，一直盯着集市的方向看着。
姐俩一路小跑过去。
“四婶儿等多久了？”
“也刚到会儿，”旁氏从袖口拿出帕子，替姐俩擦脑门儿上的汗，“跑啥，又不着急。”
韩玉果年纪小，等不及的问道：“姐，狗娃娃卖出去了没？”
看着她眼含期待，又有些担忧的样子，韩玉灵着实想笑。
“哎～啥也别说了，一个都没卖出去。”韩玉笛大咧咧地开口道。
韩玉灵无语，她本来还想逗逗这个小丫头的。
“二姐，这叫没开张，咱也是做买卖的人了，要讲究说法。”韩玉灵道。
韩玉果眼神一黯，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其实她也猜到很可能一个都卖不出去，只不过毕竟是自己亲手缝制，还是满含希望的。
“小果儿，别灰心，哪有一次就成功的事情，小孩子学走路还要摔上几跤呢。”
韩玉灵安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