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死胖子,你在那个桶里,吱一声。”
跨步走出泔水桶,吴牙打量周围的泔水桶。
泔水桶有新有旧,旧的满是泔水,吴牙和钱构藏身是避开了这种地方,选了没用过的新桶,可这瞅了一圈,没找到跟自己的桶差不多新的桶。
咚咚~
一个看起来半新不旧的木桶发出声响。
吴牙一刀劈开木桶,土球滚出。
一脚踹在土球上,土球碎裂,露出摸着嘴唇的钱构。
吴牙目瞪口呆:“???,你小子不会连泔水也吃吧。”
“呸,你才吃泔水!”钱构嘴里说着,吐出一只鸡骨头。
吴牙满是疑惑:“你不是没钱了嘛,哪来的鸡吃?”
钱构打个饱嗝:“路过后厨时顺的。”
“你行。”拍拍钱构的肩膀,吴牙环顾四周:“好不容易出城,咱们速度走吧。”
“行。”拍拍圆润的肚皮,钱构走到墙边,翻身越过。
吴牙紧跟而上。
“哪来有奇怪的声音?”
“泔水成精了,你怕是吃泔水吃多了吧。”
车夫躲在门口,农夫走出农庄。
可眼前只剩两个破碎的木桶,以及藏在碎石之中的鸡骨头。
农夫们小心的用锄头翻弄着碎石,车夫缓缓伸出脑袋。
前方安然无恙,可一只手却悄然伸到车夫背后。
车夫惊呼,农夫回头:“啊~”
麻衣布鞋,看起来憨憨的青年露出笑容。
车夫拍拍胸口,努力抚平急速跳动的心脏:“呼,原来是你,别这么吓我好不好。”
麻衣青年笑着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六....哥,何事站此?”
农夫笑呵呵的大声说道:“你六哥说泔水成精了,这不吓的不敢过来了。”
老六踏入农庄打量着破碎的木桶与地上的碎石。
鼻子轻轻嗅动,麻衣青年闭上眼睛,残留在石块上还未彻底散去的灵力被麻衣青年感受到。
“法...术。”
猛然睁开眼睛,麻衣青年的眼神变的凌冽,仔细观察农庄,麻衣青年很快便发现钱构与吴牙离去时残留的痕迹,跟随痕迹,直奔院墙而去。
农夫们还在思量法术两字的含义,车夫的喊声叫醒他们:“喂喂喂,你干哈,要撞墙上了!”
“喂喂喂,墙倒了好修,你要是把脑袋撞坏了,俺们可不管哈!”
“你个憨娃娃,怎么又犯傻了!”
...
单手一撑,麻衣青年便翻过院墙,前方,钱构与吴牙在十余丈外不急不缓的走着。
麻衣青年翻墙落下的声音被两人发觉,两人齐齐回头:“咦,这还翻墙头追出来了,要不要给点银子打发算了。”
“我没银子,要给你给。”
“那咱还是赶紧跑吧。”
“溜了溜了。”
吴牙钱构撒腿就跑。
麻衣青年脚步一蹬,紧跟而上。
两人边跑边回望,只见麻衣青年以不慢于两人的速度前行:“吴牙,硬点子啊,要不你给点钱打发算了。”
“老子的钱早在拍卖会上花光了,要给你给。”
“我信了你的邪,吴牙你绝对还有钱。”
“不想掏钱,你就跑吧!”吴牙说着,几道法诀打出,轻身术加持,速度瞬间快了三分。
“用法术,老吴你,你不厚道。”
银白色的飞剑往脚下一扔,几个法诀打出,钱构跳在飞剑上:“行”
飞剑贴地快速飞行。
“谁特么不厚道,你御剑术都搞出来了。”
“低配版,不算御剑术。”踩着飞剑的钱构笑嘻嘻的从吴牙身旁超过。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双手掐诀,吴牙低喝:“血:三两行。”
灵力从丹田中散开,吴牙双腿血红起来。
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鼻子嗅动的麻衣青年眼皮渐渐下垂,视线缓缓移动,最终锁定在吴牙身上:“魔...”
布鞋渐渐变形,毛茸茸的大脚板子撑破布鞋,踏在地上,麻衣青年的速度暴增。
吴牙与钱构并行,扭头说道:“谁先被追上,谁付车钱!”
话音落下,吴牙便迅速超过钱构。
“???!”钱构双手掐诀:“想让我付钱,你在想屁吃。”
银白色飞剑尚未开始加速,麻衣青年的身影便从钱构身边擦过。
钱构有些疑惑的看着直奔吴牙而去的麻衣青年:“???。”
银白色飞剑速度渐缓,钱构走下飞剑,抬手一招飞剑便收回剑鞘。
麻衣青年距离吴牙越来越近,吴牙发现事情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般。
吴牙侧身:“兄弟,车费与损坏东西的费用好说,咱们停下了慢慢谈可否?”
回答吴牙的是迎面一爪。
锋利的爪子划破吴牙的锦衣,麻衣青年抬腿一脚便往吴牙脑袋招呼。
吴牙一个侧滚,躲避开麻衣青年的攻击的同时抽出背在身后的大刀。
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麻衣青年,吴牙想起最近在青云郡流传起来的事,看着麻衣青年,吴牙缓缓吐出两字:“妖修”
“嗷~~”狼啸响彻平原。
露出獠牙的麻衣青年弯腰袭向吴牙。
后撤半步,吴牙横刀格挡。
咚~
手与刀碰撞,却发出沉闷的响声,单手吃刀的吴牙竟差点被刀上传来的巨力阵麻手臂。
“妖修,名不虚传。”双生握刀,吴牙一刀劈向麻衣青年的脑袋。
钱构从怀中掏出半个水灵的萝卜,咔嚓咬了一口:“刚出来就遇见传说中的妖修,老吴这运气不错啊。”
“不过老吴这刀法衰退不少啊,能不能拿下这个功劳难说。”大口咀嚼着萝卜,钱构不急不缓的找个个树桩,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倚着树桩。
官道上,急行的火烨马队带着飞扬的尘土呼啸而过。
“哎,这么长时间,还没得抓到那个狗屁妖修嘛?”
“天天喊妖修害人,妖修害人,我也没听说那个村子被妖修害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妖修害人,会去害平头老百姓嘛,图什么啊,那些富贵人家的银子不亮,还是闺女不漂亮。”
“哦,言之有理,可我也没听见附近那个大户人家被害啊。”
“本地人银子藏的严实,过路的商人可是家底都在马车上,抢马车多方便。”
“哦,言之有理,可我也没听到那么商人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