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见人离开,苏念初的神经都松懈下来,直接堆坐在沙发上。
见状,慕北深缓缓开口,“这样你就受不住了,以后要面对的事,可比这艰难多了。”
既然已经让她拥有第二次人生,那么她就要勇敢的面对,养精蓄锐,不让自己在如前世,那般狼狈不堪。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软弱。”自己不坚强,软弱只能如影随形,苏念初不想白白浪费老天给的机会。
“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不会拖你的后腿。”苏念初微微眯起眼睛,一定要狠狠的报复欺负自己的贱人。
慕北深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定要做给我看。”说完如无其事的走开。
苏念初看这离开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复杂,她怎么感觉慕北深的语气这么暧昧?
“夫人,先生叫你去吃早餐。”王叔对这发呆的苏念初道。
苏念初回神,“哦。”起身去了餐厅。
两人面对面坐着,但谁都没有看谁,慕北深动作优雅的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苏念初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着。
很快,慕北深放下手里的筷子,淡淡的开口“今天你什么安排?”
苏念初一顿,自己重活一世,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现在是不是在国内,也该联系一下她了。
“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可能会离开两天。”
慕北深眉头一簇,私事?她是想去找高嘉伟?
“我有个朋友,已经好久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我想去见见她。”苏念初继续说道。
欢欢跟自己是多年好友,上一世高嘉伟母子对自己打骂,欢欢为自己抱不平过多次,而且还经常劝说她离开那对母子,是自己一心扑在高嘉伟的身上,感觉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直忍着他的屈辱。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什么时候回来?”
苏念初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欢欢,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她想回自己的住处,好好的考虑一下以后的事。
“我也不确定,也许很快吧。”苏念初回道。
“别忘了我们的婚礼,该提上日程了。”
两人的婚讯,已由慕氏公开,无论两人对于谁来说,都该将婚礼提上日程。
“知道,我会尽快的。”苏念初自己提出的合作,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我让王叔给你备车。”慕北深起身,抬腿出了餐厅。
“不……”慕北深人影已经消失在眼前,苏念初的话又咽了下去。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感觉一种低气压,苏念初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早餐,没有了再吃的欲望,直接起身回了离开。
王叔已经在别墅外等候,见苏念初出来,“夫人,车已经准备好了。”
“王叔,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苏念初不想麻烦王叔,毕竟现在自己还不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
“夫人,先生吩咐过的。”王叔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恭敬的站在车旁,一副苏念初不上车,就有他不离开的打算。
苏念初看了一眼别墅里,最后没在犹豫直接坐进了车里。
王叔在后边将车门关好,来到前边嘱咐了一下司机,才站到一旁,等着车子离开。
苏念初坐在靠窗的位置,车窗打开,微微的风吹进,将她额前的碎发吹起,苏念初抬手,将调皮的头发掖在耳后。
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感概,没想到自己还有重活一世的机会。
车子缓缓的驶出别墅区,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后边,“夫人,您说下地址,我现在就送您过去。”
“你稍等,我先打个电话确定下。”苏念初不知道自己重生,欢欢是不是还在那一年里,现在也不确定她的位置,拿起电话,拨出了自己熟悉的号码。
司机收回视线,专注的开着车。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杨林,为人敦厚老实,对人也非常和蔼。
慕北深第一次带女人回别墅,也见了这几天的新闻,对后边坐着的人,多了几分恭敬。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听,“喂,你个死丫头,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一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被高嘉伟母子给谋害了呢!”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里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听见里边熟悉的声音,苏念初鼻子一酸,眼睛有些发涩,差点就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欢欢,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苏念初回道。
“我能在哪,除了在家就是公司,昨晚喝大了,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没起床,我在家等你。”欢欢继续在电话里叫嚣着。
“好。”苏念初挂了电话,抬眼跟杨林说了一个地址,就闭上眼睛,享受阳光照进车里的温暖。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欢欢所在的小区门口,杨林将车子停稳,急忙下车打开后边的车门,“夫人,到了。”
苏念初有些不习惯,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谢谢你。”
“夫人您太客气了。”杨林有些无措。
苏念初下车,刚走出一步,就转身,“那个,你先回去吧,不用在这等我。”
杨林沉默了片刻,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她,“夫人,这是我的电话,等您回去之前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接您的。”
苏念初伸手接过,“好,那就麻烦你了。”
“夫人您不用客气,那我就先走了。”杨林转身进了车里,车子离开,知道车子消失在眼前,苏念初才转身进了小区。
刚到楼上,欢欢就已经将门打开,见苏念初进来,欢欢就开腔,“哎呦,我说姑奶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外边传言的是真的?”
联系不到苏念初,欢欢心急如焚,以为她被高家母子软禁起来,没想到,她居然跟慕氏集团的当家人扯到一起,还传出要结婚的消息。
苏念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甩下了脚上的鞋子,这几天跟慕北深在一起拘束的很,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