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全程注视着苏念初,能亲眼见证她的幸福,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压根没理会旁边的人。
此时双眼带着激动之色,看着矜贵的慕北深,期待他的回答。
慕北深眉眼温润,薄唇微张,但却是旁边的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众人都纷纷看向声音来源。
吴若萱一身高档大气的晚礼服,款式竟然跟苏念初身上的婚纱相差无几。
头发高高挽起,一张脸画着精致的妆容,如高傲的公主般,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一步步的向台上走去。
慕北深俊脸瞬间阴沉下来,墨眸微眯,里边闪烁着危险神色,如果吴若萱敢搅乱他的婚礼,他不介意好好的招呼她一次。
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见到吴若萱出现时,苏念初清丽的脸,浮现冷意,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北深。
包裹她手的大掌,在他的手心轻捏了一下,给她安心的意味。
底下宾客都纷纷猜测,而且窃窃私语,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几人。
慕老爷子原本就不好的脸,现在更加的黑,几乎能滴水,更不满吴若萱,竟然来打扰他儿子的婚礼,岂不是让他慕家在业界,让人耻笑?
而他身旁的曾美玲,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碍于慕老爷子在身旁,只能强忍着,继续看向前边。
欢欢双眼愤怒,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去,但她的母亲拉住了她,“你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真是个贱人,竟然跑到婚礼上来闹事,如果她敢搅乱小初的婚礼,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欢欢气愤的说道。
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闷响,站定在慕北深面前,吴若萱眼里的爱慕,在这一刻都倾泻出来。
眼前的男人原本是她的,今天竟然娶了别的女人,而且婚礼这么隆重,十里红妆只为了娶这个贱女人。
慕北深神色微凛,看的吴若萱心里一颤,手直接挽上他的胳膊,“北深哥哥,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吴若萱的声音温柔至极,眼神说不出的神色,痴迷的看着慕北深。
慕北深眉头皱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婚礼。”
吴若萱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转眸,笑容不达眼底,对着苏念初道,“嫂子,今天是你跟北深哥哥结婚的日子,恭喜你,以后他就交给你照顾了,希望你照顾好他,祝你们幸福。”
说着,将慕北深的手臂递了过去,吴若萱扬起得意的眸,看向苏念初。
她的声音很轻很甜,落在宾客的耳中格外好听,但苏念初却听出了挑衅的意味,眸中带着冷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苏念初冷眸没有一点温度,将头上的白纱掀起,“吴小姐谢谢你的祝福,他是我的男人,我会照顾好他,不劳你费心了。”
慕北深听闻,薄唇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眉眼温润的看向她。
当白纱掀起的那一刻,一旁的慕南城,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失落瞬间写满眼睛,温润的眸子黯然失色,仿佛失去了色彩。
当初跟她相遇的场景,一直印在脑海里,一直一个声音在回荡,她竟然是自己的大嫂?
“怎么了?”旁边的陆霆发现他的异样。
“没什么。”慕南城的声音,都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带着暗哑从喉咙里发出。
吴若萱听了苏念初的回答,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嘴角轻扬,“北深哥哥,你要好好的对嫂子,我祝福你们。”
说完转眸,对着神父道,“你们继续吧。”高跟鞋再次响起,走到台下坐到曾美玲的身旁。
神父透过鼻梁上的眼镜,一直关注着几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曾美玲拉着吴若萱的手,“若萱,你怎么才来?”
“阿姨,我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视线再次落到慕北深的身上。
曾美玲旁若无事的,继续观看着婚礼。
慕北深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苏念初,苏念初唇角微弯,示意自己没事。
“两位婚礼可以继续了吗?”神父清了清喉咙,开口问。
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屡见不鲜,根本没放在心上。
“继续。”低沉的嗓音回道。
“慕先生,那你愿意娶身旁的女人吗?”神父接着问。
“我愿意。”声音低沉温润,仿佛带着颤抖,落在苏念初的心里,胜过山盟海誓。
“苏念初小姐,你愿意嫁给慕北深为妻,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对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吗?”
苏念初眼里瞬间氤氲了水汽,漆黑的星眸带着激动,心狂跳不止,缓缓的开口,“我愿意。”
接下来两人交换了戒指,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浓浓的爱意。
下面的人,都神色各异,跟随着婚礼行程,继续观看。
“下面由新郎的父母上台,为两位新人祝福。”神父看着两人宣完誓离开,剩下的过程都由主持人完成。
慕北深神色平淡,看着下面的慕老爷子。
他知道两人不和,当时婚礼行程定下来,他已经要求这一环节拿掉,但主持人的说法是,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得到长辈的祝福,婚姻会幸福长久。
慕北深为了他的一句幸福长久,才同意加上这个环节,现在就要看人家的意见了。
慕老爷子突然被点名,坐在那有些愣怔,还是曾美玲拉了他一下,“老爷,新人等着您的祝福呢!”
声音阴阳怪气,满眼都是不屑的神色。
慕老爷子迟迟不动,宾客又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慕南城见状,急忙走过去,低声询问,“爸,你在想什么,大哥在等着你呢。”
慕老爷子视线看向台上,慕北深墨色的眸子仿佛带着冷意,慕老爷子一见,更加的不满,固执的坐在那不动。
慕南城焦急的看了一眼新人的方向,转眸,“爸,您就不考虑哥的感受,您想我们慕家成为笑柄,不想给哥一个完美的婚礼吗?”
慕老爷子满腹怒气,慕北深的态度,太过目中无人,让他有些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