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吃一顿饭,都够她在农村花费半年,她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吃饭。
“妈。”欢欢有些尴尬,压低声音,“这是小初为了感谢你,你别这样。”
服务人员一直站在旁边,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向欢欢的母亲。
苏念初眼里都是笑意,“阿姨,这里很便宜的,您不要多想,快进去吧。”
欢欢母亲又看了一眼餐厅,无奈的跟着她们往包房的方向走去。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苏念初,慕太太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在几人进包房前响起。
苏念初眉头一皱,这个声音,自己可是听了好几年,甚至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孝敬。
今天听着,却尤为刺耳。
苏念初转眸,眼前的人确实是曾莉婷,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以前的事早脑海里像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曾莉婷旁边一个中年肥胖男人,苏念初转身的那一瞬间,仿佛被勾去了魂魄,痴痴的站在那,猥琐的看向她。
苏念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叫我有事吗?”
曾莉婷不屑的看着苏念初,声音依旧阴阳怪气,“呦,现在是有钱人的太太了,连我这个前婆婆都不认识了,忘了当初你在我们家,那可是劲量讨好我们,怎么,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腰都挺直了。”
曾玲婷轻蔑的看着苏念初,当初她在嘉伟面前,那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整天追着她儿子转,一点尊严都没有,现在穿的人模人样,就可以掩盖那些了吗?
苏念初双手紧握成拳,前世的事对她来说,是最大的耻辱,现在曾莉婷竟然拿出来嘲笑,就是想让她颜面扫地。
明显感觉到她脸色不好,欢欢可不管在身在何处,多少人看着,对着曾莉婷学着她的模样道,“哎呦,这不是阿姨吗,这是怎么了,找第二春了?”
欢欢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肥胖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穿的人模人样,不知是在哪骗来的。
四十几岁的女人,儿子到了结婚的年纪,媳妇还没有着落,她倒是先找了男人,被人拿出来这么一说,曾莉婷满脸尴尬。
气愤的指着欢欢,“你给我闭嘴,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指责我?”
在曾美玲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欢欢的家人,就算有家人,也是没教养的东西。
“你骂谁呢,有种在骂一遍。”欢欢愤怒,手指着曾莉婷的方向。
欢欢的母亲有些害怕,在这样的大城市,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不想欢欢受到伤害,急忙拉住欢欢的衣服,“欢欢。”
欢欢转头,她母亲向她摇了摇头。
“大家快来看看,她就是这么没教养,竟然要动手打人。”曾莉婷借机大喊大叫,顺势往男人的身上靠了靠。
苏念初眉头一皱,她可真是不要脸,活了两世她还是没变,真是可悲。
“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真就是欠打,我今天就要打你,不然对不起你刚才的喊叫。”欢欢作势又要动手,她母亲一直拉着不敢松手,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曾莉婷不依不饶,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如果她们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那可不是赔偿这么简单的事了。
她现在的生活非常艰难,高嘉伟的公司已经一败涂地,在慕北深的压制下,想要重新开始都不可能。
高嘉伟的腿虽然医治及时,但还是落下瘸腿的毛病,整天喝酒度日,过的非常颓废。
她想尽了办法,也无能为力,为了更好的生活,才找到身旁的男人。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委屈至极,眼睁睁的看着欢欢的手落下。
但预想的疼痛没有,睁开眼睛就见到,苏念初抓着欢欢的手臂,欢欢不解的看向她。
“我们是出来陪阿姨吃饭的,你不要冲动,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苏念初眸子充满冷意,视线扫视在曾莉婷的身上。
曾莉婷刚才眼里狡黠的光,苏念初尽收眼底,所以才及时阻止欢欢。
既然知道她阴险狡诈,为何还要往她的坑里跳,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预想的事没成功,曾莉婷满肚子怒气,听到阿姨两个字,猜想这个衣着朴素的人,是欢欢的妈妈,又一计从心里萌生。
“你是欢欢的妈妈?”曾玲婷看着欢欢的母亲道。
欢欢的母亲有些拘束,双手紧攥衣服下摆,还没等开口,欢欢不满的声音又响起,“你想干什么?”
眼神带着警告,如果她敢乱说什么,她不会放过她的。
苏念初冷眸看向曾莉婷,语气也带着冷意,“阿姨是个老实人,你别太过分。”
“怎么,害怕了?”曾莉婷双手抱臂,完全忘记了,为什么她的生活会落地今天的地步。
“我怕到时怕的人是你。”苏念初眼里威胁的意味明显,“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想要对付一个人,还不是什么困难。
曾莉婷一愣,到时他旁边的男人,眼睛一亮,一脸猥琐的笑着上前一步,“您是慕氏集团,慕总的太太?”
苏念初瞥了一眼男人,清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继续谄媚的道,“慕太太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难得的美人,慕总真是好福气。”
这么漂亮的人,如果自己能弄到手,就算是死也知足了,男人眼里都是猥琐的光,毫不掩饰。
苏念初厌恶至极,周身都透着冷意,“跟你有关系吗?”
男人闻言一愣,一脸横肉几乎都僵硬,心里对苏念初憎恨了一分,“慕太太,眼下我有一个很好的项目,想要跟慕总合作,不知……”
“工作的事我从来不插手,对不起,爱莫能助。”苏念初冷冷的回复,不给对方一点余地。
男人的脸冷若冰霜,眉眼带着恨意,不满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阿姨,我们去吃饭吧。”说着拉着欢欢母亲的手,欢欢跟在身后,狠狠的怒瞪一眼曾莉婷,直接进入包房。
将曾莉婷跟那个男人,隔绝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