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赵氏,竟然对你不管不问,还威胁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啊?”阿强媳妇直接坐在地上。
赵菲菲平时耍泼,也就是不讲理,再怎么说自己也事千金小姐,当见到阿强媳妇直接做到地方,大声哭嚎,一时有些无措,向后退了两步,眼睛看向身后的赵云凡。
这段时间事事都是赵云凡在打理,显然已经成了赵菲菲的军师。
赵云凡摇了摇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毕竟是人命关天,他隐约觉得阿强媳妇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农村的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跟两个老人,怎么有那么大的气势跟胆量,竟然敢跟赵氏集团比拟,非要讨要个说法。
凭赵氏的力量,想要她在本市消失,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云凡开口,“这位女士,你这样哭闹,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也要为孩子想想,难道你想让他们跟你一样,被别人指指点点吗?”
赵云凡尽量劝说,希望阿强媳妇可以离开,毕竟赵氏不是好惹的。
阿强媳妇哭闹的声音小了一些,视线看先赵云凡,“你是什么人,看来你也是赵氏的走狗,都不拿人命当回事,我看你年纪轻轻,你还是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给骗了。”
赵云凡一身斯文气息,并不像赵氏的人,那样让人讨厌。
“他的事不要你管,还是快点走吧,不然现在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赵菲菲继续威胁,说着拿出手机。
赵云凡见状,急忙阻止她,“赵小姐,不可以。”
赵菲菲眼里带着怒火,怒瞪着赵云凡,“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在她眼里只是个佣人,哪有什么权利管她?
赵云凡将阻挡的手落下,神色黯然了一些,“赵小姐,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这样只会让事态变的更严重。”
赵宸梁一直站在人群后,听到赵云凡的话语,眼神晦暗不明,看向赵云凡。
从人群后走出,“菲菲,你怎么来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还不赶紧回去。”
赵宸梁怒斥赵菲菲,在公司大堂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怎么看他赵氏?
“爸。”赵菲菲不满的大叫一声,“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想来讹我们的钱。”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赵宸梁大喝,视线看向赵云凡,“把她带回去。”
赵云凡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赵总。”
拉着赵菲菲的衣袖,“赵小姐,我们先离开吧。”
赵菲菲从小被她爸宠到大,之前因为慕北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她。
委屈至极,眼里氤氲着水汽,“你竟然这样对我,我讨厌你。”
赵菲菲说完,转身跑出了公司。
赵云凡歉意的看了一眼赵宸梁,大步追了出去。
赵宸梁示意保镖,将阿强媳妇带到办公室,自己则先一步离开。
……
赵菲菲跑出公司,浑身散发着怒气,赵云凡从后边追上她,开口,“赵小姐。”
赵菲菲闻声,转身直接伸出手,“啪”一声响,一巴掌打在赵云凡的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不想进赵氏工作了?”
赵云凡被一巴掌打的脸篇向一旁,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
慢慢的转过头,眼里带着淡淡的怒火,“我只是不想你被人误会,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她是赵氏的千金,一个女孩子,这样咄咄逼人传出去,不但会被人耻笑,还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自己喜欢她,但赵家并不会同意,赵云凡自己有自知之明,当初那种龌龊的想法,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现在想想都感觉无耻。
赵菲菲嗤笑,“我堂堂赵氏千金,还会怕被人误会,再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带着嫌恶的神情扫视了一眼赵云凡,再次开口,“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真是自不量力。
赵云凡被她这样耻笑,一种入地自容的感觉蔓延全身,慢脸都是尴尬之色,“你误会了。”
身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蕴盈着冷意。
赵菲菲冷痴出声,“最好是我误会,别痴心妄想。”说完,踩着高跟鞋,高傲的离开。
赵云凡舌尖舔拭一下口腔内壁,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一个新的想法在脑海里蔓延开。
直到赵菲菲冷声开口,“还不走,等着我去拉你吗?”
赵云凡收敛自己的情绪,向赵菲菲的方向走去。
……
办公室的赵宸梁,阴沉着一张脸,怒视着阿强媳妇,“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赵宸梁浑身都散发着冷气,阿强媳妇拉着两个孩子坐在他的对面,抬眸跟他对视,自己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有自己的尊严。
更何况现在是人命关天,阿强媳妇回瞪着他。淡淡开口,“我只想给阿强要个说法,毕竟我们一家人还要活,就算你说我是为了钱也好,但总要给个说法吧?”
慕北深的目的就是要赵氏陷入风波中,至于钱,恐怕他跟孩子下辈子也都花不完。
阿强早就得了不治之症,医院的诊断活不过一个月,当初慕北深找到他时,正是阿强想要寻短见的时候。
慕北深墨眸深不见底,站在阿强面前,淡声问道,“你就这样死了,真的对得起老婆孩子,还有你的父母吗?”
阿强一愣,满眼都是无助,自己在赵氏的工地干了半年,竟然一分钱都没拿到,家里还等着他的钱过活,现在自己却又得了这样的病。
他心灰意冷,只想早点结束生命,不希望父母跟妻子见到他痛苦的样子。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帮你照顾你的家人。”慕北深开口,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不是他冷血无情,教唆阿强做出这样的事,但毕竟他的命以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