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城看了一眼曾美玲离开的方向,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这次回来,他妈的性情大变,变的有些让他陌生。
“没关系,你没事吧?”声音一如既往,在这寒冬里给人温暖的感觉。
林夕瑶无奈的耸了耸肩,原本躲避母亲的逼婚,莫名其妙的跟他来了医院,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没事,走吧。”林夕瑶说着已经迈出了脚步。
慕南城黑泽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明情绪,转身往医院外走去。
这边的大吵大闹,引来了一直围在医院外,等消息的记者。
见曾美玲怒气冲冲的从医院里出来,记者都纷纷围了上来,长枪短炮的开始提问。
“您是慕太太吧,请问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啊慕太太,是不是慕总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您这么失控?”
慕北深跟曾美玲一直不合,刚才问问题的记者,明显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曾美玲一张愤怒的脸,此时带着错愕跟迷茫,刚才自己一时失控,竟然忘记了来时,在外边看到的记者。
虽然吴若萱受慕北深的影响,也算是热门人物,但刚才她出来的悄无声息,视线一直关注慕北深跟苏念初的记者,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离开。
“慕太太,您这样失控,是不是昨晚慕总遇袭是真的,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慕总现在的情况。”
“外界传言您跟慕总一直不合,现在看您的态度,是不是证实外边传闻是假的?”
曾美玲慌乱的脸恢复了平静,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无论如何不能让记者见到,南城跟那个贱人在一起。
视线扫视了一眼记者,脸上露出一丝笑,态度高雅,“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北深现在确实在医院,你们也知道的,这孩子重感情,在这里一直是在照顾他的媳妇。”
苏念初受伤之事,外边早就传开,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慕太太,那您能说说您为什么这么失控吗?”面对数个记者,曾美玲有些应接不暇,不知问题到底是谁问的。
眼底划过冷意,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只是不小心跟路人发生了一些争执而已。”
曾美玲不能让外界知道,无论南城是否真的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她都不能让贱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慕太太您这样的态度,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仗势欺人?”记者的话越来越犀利,曾美玲的脸再次僵硬了一下。
这样的问题,曾美玲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影响慕家,慕老爷子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
就在她眼神闪躲,脑海在想着计策时,记者都纷纷跑开。
“慕二少出来了,我们去问慕二少。”说着一群记者跑到了慕南城跟林夕瑶面前。
“慕二少请问你身边的是你的女朋友吗?”慕南城一愣,温润的脸明显一僵。
林夕瑶面对这么多的记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视线触及到前边曾美玲恶毒的目光,林夕瑶更加不知所措。
“这是我的朋友,一起来看我大哥跟大嫂的。”
记者各个都是见缝插针的好手,怎么能放过慕南城刚才说的,“慕二少是不是慕总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医院里,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你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带女朋友,来见家长。”
林夕瑶抬眸,一双如水的眸子带着点点希翼,看着眼前温和的男人。
她多希望他的回答,如自己心里所想,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抱着希望。
慕南城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我再强调一遍,这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不要在她身上做文章。”
慕南城清楚的知道,无论他跟林夕瑶是否是男女朋友,记者都不会放过他们,只希望自己的话可以起到一点作用,不要影响了林夕瑶的生活。
视线看向林夕瑶,她眼里转瞬即逝的失落,慕南城清晰的捕捉到。
看着如此熟悉的一双眼睛,慕南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各位抱歉,我们还有事,麻烦你们让一让。”慕南城大手拉起愣怔的林夕瑶,健硕的身体阻挡在她的面前,一直护着她走出记者的包围。
曾美玲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口口声声说只是朋友,竟然这样护着,这些记者不乱写才怪。
记者穷追猛打,但几人已经走进了车子,将记者拦阻在车外。
……
病房里。
房间里安静至极,苏念初靠在慕北深的怀里,听着请强有力的心跳,体会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慕北深低垂眉眼,看了一眼依然依偎在他怀里,如慵懒的猫一样的女人。
刚才两人几乎失控,如果不是苏念初及时清醒,两人现在恐怕真的要在医院里,发生一番云雨。
修长干净的大手拿起一旁的电话,但左手用着在灵活,给人感觉还是有些笨拙。
“你想打电话,我来帮你。”苏念初离开他温热的胸膛,感觉一阵冷意来袭。
彼此相拥,苏念初突然离开,心口的位置一空,慕北深心里一丝异样划过。
苏念初已经将电话拿在手里,眸光依然看着慕北深,“我拨完号码就给你,不会打扰你的事情。”
慕北深用左手摸了摸苏念初的头,动作已经习惯,就像轻抚一只猫咪一样。
苏念初已经习惯他的动作,眉眼微眯看着爱护自己的男人。
“打给赵新,让他来办理出院。”性感好听的声音,对苏念初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但他的话,却另苏念初清醒,清丽的脸上浮出担心,“出院?不可以,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出院的。”
苏念初一脸担心,原本享受的神色,一下变的非常认真,清冷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慕北深淡笑,眉眼上扬,“念念我只是手受伤,根本不需要住院。”
举起受伤的右手,包裹着一层厚重的纱布,在女人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