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爷子原本阴沉的脸,明显缓和了许多,“恩,放到我房间吧。”
虽然这个东西,不是那个臭小子买的,但苏念初有这份心,他还是挺高兴的。
管家拎着大包小包,向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大哥,嫂子,你们快坐。”慕南城说着看了一眼厨房,“我去给你们泡茶。”
慕北深拉着苏念初,坐在慕老爷子的对面,慕南城进了厨房。
厨房里佣人正在准备晚餐,曾美玲一直呆在厨房,并不是她想给自己恨的人做饭,慕老爷子面前还是不想表现的太过分。
此时正阴沉着一张脸,对着灶台前的一个佣人呵斥,“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干活的。”
佣人被训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对不起太太,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慕南城站在厨房门口,眉头皱了一下,开口道,“妈,你在做什么,不怕我爸听见吗?”
曾美玲听见慕南城的声音,回头,脸上的怒火并没有消散,“听见了又怎样,难道我连一个佣人都说不得吗?”
慕南城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曾美玲最近火气特别大,不用说他也知道为什么。
“你去泡几杯茶送出去。”转眸,对被呵斥低着头的佣人道。
“是,二少爷。”佣人急忙去泡茶。
慕南城又看了一眼曾美玲,转身出了厨房。
曾美玲一脸阴冷之色,慕北深不但毫发无损,现在还跑到自己眼前,是故意来挑衅的吗?
席间,慕老爷子眼下口中的食物,透着睿智的双眼看向苏念初。
感觉到视线的苏念初抬眸,正好撞进慕老爷子带着丝丝笑意的眼眸,“你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回来一起庆祝吧。”
慕老爷子说着视线看向慕北深,眼神带着希望的光。
苏念初一愣,自己的生日慕老爷子怎么知道?眸光闪了闪,“谢谢您,但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过生日。”
神色黯然,将手里的筷子捏的紧紧的,指关节泛白。
每年的生日都由父母陪着她过,但自从父母去世,跟高嘉伟在一起,根本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慕北深抬起眼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慕老爷子,“我不想我跟念念的第一个生日,被破坏。”
慕北深拒绝,但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了当。
慕南城低着头,眸光微闪了一下,她的生日。
曾美玲心里冷哼,真是不识好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她的祝福。
慕老爷子眼中一抹黯然划过,没在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苏念初虽然感激慕北深,但她能看的出来,慕老爷子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大有一种示好的感觉。
也许这么多年,父子俩关系不好,年纪大了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多陪在身边,慕老爷子是想跟慕北深冰释前嫌。
夜的轻纱,不知不觉的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当一家人,还算融洽的吃完晚餐,已经八点多,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此时外边漆黑黑的一片。
慕北深跟慕老爷子去了书房,客厅里剩下慕南城跟苏念初。
苏念初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窗外,落地窗将外边的夜景,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的清清楚楚。
“大嫂,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慕南城问,视线落在苏念初的脸上。
苏念初住院,他只去了一次,大哥明显的有些拒人千里,忍着心里的思念,不去见她。
苏念初闻言,转头,“谢谢你,已经好了。”
慕南城声音温润好听,“那就好,我还担心很久……”欲言又止,带着一丝惆怅,温润的眉眼带着关心。
当得知慕北深跟苏念初发生意外,本想去医院关心一下,曾美玲的一席话,另慕南城不敢在出现,只能在家里偷偷的关注着,医院里两人的动向。
曾美玲阻止要出门的慕南城,“你站住,要去哪?”
慕南城停下脚步,“妈,我去医院看我大哥跟大嫂。”
曾美玲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嘲讽,“你真当你妈傻,你去看谁你心里清楚。”
慕南城愣怔一下,眉头轻皱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妈,你什么意思?”
“你怕什么,你做的出还怕别人知道吗?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苏念初那个贱人。”曾美玲一脸的厌恶,“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一直是高嘉伟的女人,现在跟慕北深勾搭到一起,怀的是什么龌龊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高嘉伟事业上升期,两人如胶似漆,现在事业不稳定,想让她帮一下,不但什么都没帮到,人还跟慕北深勾搭到了一起。
一看她那张迷惑众生的脸,就知道是个下贱的东西。
慕南城心里确实喜欢苏念初,从第一次两人在小公园的枫树下,第一眼,这个女人就走进了他的心里。
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大哥的女人,他只能将心里的那份喜欢,永远的藏在心里。
现在他妈竟然发现,而且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妈,你在说什么?”慕南城否认。
“你不用跟我狡辩,总之,那个贱货休想迷惑我儿子,如果你不离她远点,我对她做什么你别怪我。”
曾美玲的语气说不出的厌恶,眼里一片冰冷,真恨不得将苏念初吞吃入腹。
慕南城不敢在激怒曾美玲,也不想给苏念初带来任何麻烦,一直忍着没去医院。
苏念初尴尬的笑笑,“不用担心,一直都是你大哥亲自照顾我。”
慕南城有任何心思,她都要打消他的念头。
慕南城说不出的失落,脸上依然温润如玉,“那就好,大哥是个体贴的人,一定会照顾好你。”
“在聊什么?”如红酒般低醇好听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
两人同时抬头,慕北深俊脸带着笑意,视线落在苏念初的脸上。
慕南城表情微变,“大哥。”
“恩。”慕北深走过去,将手臂搭在苏念初的肩上,眼里说不出的温柔,“可以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