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的妹子得知江歌的安排后,直接告诉江歌可以继续在酒店住到离开。江歌也懒得搬,就继续“工费”住宿了。
跨年夜,江歌去了深圳人潮拥挤的地标参与跨年倒数,原因同样是因为之前没有经历过。虽然江歌一个人去跨年有点突兀,但即将31岁的强心脏让江歌顶住了时不时的,或异样或同情的眼光。最后倒数的时候,江歌突然想到葛湛。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休不休息。于是江歌2021年许下的第一个愿望不是长命百岁,而是希望还有机会见到葛湛。
散场的时候人流很大,封路,无法打车。查了一下地图,离酒店也不是很远,虽然是午夜但街上的热闹程度让江歌觉得很有安全感。于是,江歌准备散步回去,正好消耗一点晚餐的热量。1月的深圳,江歌穿着卫衣牛仔裤加一个长大衣,白天这样正好,晚上还是有一点微凉。但也只能扣上帽子,抱紧双臂往酒店走。边走,边回想最近种种。突然,发现周围没有了人声,一抬头才发现身边都没人了。不过已经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门,最后这几百米,江歌壮起胆子加快步伐。突然一辆商务车停到了身边,吓得江歌拔腿就要跑。转念一想,快速掏出钱包和手机,扭过头不看刚拉开车门的人,大喊:“这里是我的钱包和手机,你们都拿走吧。把身份证给我留下就好。”
先是静默,然后是一声好听的轻笑。一个中气十足的的声音说:“江小姐,你转过来看看我们是谁。怎么这么晚一个人走在外面,快上车吧。”江歌这才转头看向车里,温暖的橘黄灯光下,江歌先看到的是坐在里面的葛湛,然后才是坐在靠近车门这边的葛湛助理,一个叫吴昊的年轻男孩。边说,他边起身挪到后座。江歌长呼了一口气,道谢,安心上车。低头的她,自然没有看到葛湛嘴角的那丝笑意。
也许是刚许了愿就实现了,让江歌有些不好意思。上车后又怕打扰到别人,也没有发起聊天。道谢后就歪头一直看向窗外。几百米一瞬间就到了。下车后刚要道别,葛湛在身后说:“等一下,我拿好东西,我们一起上去吧。”想想深夜空旷的电梯,已经十分害羞的江歌坚挺着骄傲的头颅,点了点头,等在一旁。
葛湛从吴昊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就和江歌一同进入大堂等电梯。其他工作人员住在另外一边,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坐这一部。此时已经是快凌晨2年了,饶是跨年夜,酒店里也静悄悄的。葛湛十分绅士的送江歌到房门口,等她刷开房门,才道了晚安转身离开。江歌又再一次行尸走肉般道谢,道晚安。在要关门的那一瞬间,突然伸出头去,喊了一声葛湛。声音不大,但在空旷寂静的走廊也是足够清楚。刚要开门的葛湛回头看向他,脸上略带探寻,正要抬脚走回到江歌这边。江歌连忙说:“不用走过来了,我就是想说,葛湛,新年快乐。”
葛湛微笑,回了一声:“新年快乐,江小姐。”
关上门,江歌靠着门,听到葛湛进门了。又听了一阵走廊上的动静,除了自己的心跳,没有一点声音。江歌突然发现,葛湛,又回到了自己列表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