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昀拎着食物回来,看到她浑身是血,紧张的握住她手臂,到处翻看。
“怎么了?哪受伤了?”
“我没事,这是什么血我也不清楚。”末蜜感觉身体黏黏的,很不舒服。
端木昀把吃的放到一旁,脱下外套,欲披到她肩上,末蜜下意识躲开。
“我浑身脏兮兮的,不想弄脏你衣服。”
“回去洗个澡吧。”端木昀身体护着她说。
“不行,刚才米娜被吓坏了,她和君君又不熟,我怕会出事,我还是守在这里。”末蜜坚持着。
端木昀脱下自己的衬衫,只留下里面的背心,他把外套一穿递给她:“去洗洗。”
末蜜捏紧白衬衫,刚好她今天穿的是条裙子,有安全裤,她去洗手间把裙子脱下,扔进垃圾桶里。
把他衬衫摊开,放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她把扣子一颗颗系上当裙子。
她收拾好后推开门,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她那婀娜的背影,发尖的水珠顺着她背夹滑落。
端木昀喉结上下翻滚,咽了下口水,视线挪都挪不开。
露腰的小背心,小腹平坦还有马甲线,看起来身材保持的不错。
端木昀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还扣上扣子,眼里满满的占有欲。
末蜜抖了下肩,想让衣服落下来,没想到他还扣死了,她嘟嘴一脸不满。
“好热,你天天穿那么多,不热吗?”
端木昀挑了挑眉,出门车内有空调,他上班的地方也有,只会凉,不会热的。
“热也披着。”他强硬的说,她不知道她这么穿,回头率多高。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末蜜坐在长椅上,等着君君出来。
一小时后,君君摘下面罩,露出疲倦的面孔,在患者面前,她总是要保持精神饱满状态,这样才不会让患者没安全感,可是戏演久了,肌肉会更加疲劳。
“对不起。”末蜜看到她率先道歉,今天要不是她善做主张,事情肯定不会走到这步。
君君伸出掌心,制止她再说下去,语气十分强硬:“行了,这件事也有我责任,是我考虑不周,她的病情暂时稳定,以后还是少带她外出。”
“明白。”末蜜松了口气,坐在长椅上。
“行了,你们也回去吧,别再这里杵着了。”君君晃动颈间往办公室走去。
末蜜看向他:“你先回去吧,你还要上班呢。”
“一起吃宵夜吧!”端木昀打开盖子递给她。
在这种夜晚阴森森,恐怖片聚集的场所,有碗热腾腾的面,确实会安全许多。
末蜜狠吸一口,手背擦拭嘴角,一脸满足的咀嚼着。
端木昀宠溺的拿出手帕给她擦嘴巴,末蜜往后仰躲过:“你不是说这块手帕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吗?”
“不是那块。”端木昀言语带着些无奈。
末蜜拿起擦汗,埋头继续吃,刚开始吃还没觉得,吃到后面辣劲就上来了。
她吐着舌头,等舌头适应下,继续吃,没有什么是能挡住她想吃的心。
端木昀吃到一半就不吃了,他拎着垃圾走出医院,他回到公寓拿出手机。
睡梦中庄子听到电话铃声,一阵抽搐惊醒,他从床底下爬起来,拿起手机放耳朵。
“哪个扑盖打我电话,不知道现在几点啊?”
“让你调查的事有进展没?”端木昀冷冷的说。
庄子立刻擦干嘴角的口水渍,瞬间精神了:“那个孕妇的事儿啊,我有线索了,但要明天才能拿到。”
“催,不管花多少钱。”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现在就来闹事,之后还得了。
早晨,一妇女在门口哭丧着,惊醒房间里面的人,米娜害怕的抱紧被子。
末蜜打开门,妇女抓住她衣服,用力推开她,末蜜刚睡醒,各方面反应不太过来,一脑袋磕在墙上,止不住的眩晕感。
妇女还不休止的继续摇晃她身体:“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你个杀千刀的,你杀人会得报应的。”
“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末蜜脑袋抵着墙,委屈的说道。
庄子把资料亲自送到他手上,他立刻打开,越往后看,越是眉头紧皱。
他打电话联系马叔赶到医院,看到这幕,立刻拉开他们。
“你儿媳妇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端木昀眼眸冰冷如雪,无依飘零,所以无所畏惧。
妇人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发怵,但想到自己的孙子,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知道了,你想为他们脱罪,我告诉你,你们会得报应的。”
“这位是权威,马医生,他会为你儿媳妇检查。”端木昀强硬的介绍马叔的身份。
“为了给她脱罪,你连医生群演都找来了。”妇女不屑的说。
“我再联系权威医生,直到你相信那个医生不会说谎。”端木昀变着法想让她承认这个事实。
那个男的听到风声,赶忙来拦架:“妈,你不好好照顾小琴,你来这里闹什么事。”
“那个女人都生不出孩子了,等于半个没用人,我还照顾她做什么。”
末蜜在旁听到,无奈,又是个可怜的女人,摊上这么个婆婆。
“妈,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琴,不是孩子。”他气急的说。
“你懂什么,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跟鸡生不出蛋一个理,只能宰了止损,儿子,你别再傻了。”
他看向围观的人,瞬间觉得脸上挂不住,他强硬拽着她离开。
末蜜看着他们离开,走到他身边:“诶,你说的,是不是你真的吗?”
“只是猜测。”端木昀淡淡的说。
末蜜抿紧嘴唇,只是猜测就敢拿出来说,他可真是大胆,万一人家是真流产呢。
马叔挺了挺胸口:“这不是还有我去查证嘛。”
好不容易想为广大市民做些什么,却一不小心成了神棍,神棍这称号,貌似还挺好。
末蜜看着他一去不复返的身影,想喊住他,就凭他们关系那么僵,他去是讨不到好处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马叔进去没两秒,就被炮轰出来,还用力推他,走廊就这么大,马叔手臂结实撞向墙壁,疼得他老脸皱起,岁月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马叔指着病房门,气急败坏,开始语无伦次:“你,你们,不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