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就能听到他们有说有笑,心情不错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面面相觑,都默契的站起来,不想等会儿挨骂。
他们刚往楼梯走去,老总恰好进来,看到这画面,十分的不舒服。
他是他们的父亲,有这么躲着自己父亲的,他有那么可怕吗,他做的每个决定,哪个不是为了他们好。
他瞬间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挫败感,他冷着脸:“站住,你们要去哪儿?”
他们两个抬脚的那刻,扭头看向彼此,被发现了,他们默契转身排排站的整齐。
端木晴还是显得比较大胆:“我们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爸,你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老总看到地上倒着的红酒瓶,里面一滴液体都没了,他们倒是喝的干净。
“坐着,我有事跟你们说。”老总严肃发话。
端木晴看他脸色准没好事,手扶着额头直直倒进他怀里:“爸,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我头有点晕。”
“管家,送小姐回房间,小昀,你坐下。”老总死活不肯放过端木昀。
他也知道端木晴这样是想帮他,可是该来的躲不掉,今天不谈,就会是明天,她拦不住的。
端木晴抬头,给他一个小心的眼神,便任由佣人扶着上楼。
雪儿刚打完他,就后悔找到老总哭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老总了解情况,也想说帮助他们解决心结。
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他越插手,越引起他们的反感,从而离他想法越走越偏。
老总看向雪儿,明确来说是给她使了下眼色,她上前娇羞的低下头。
“端木,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
雪儿把自己的发泄,归咎是控制不住,这很大概率就是博好感,她已经给足他台阶了。
“所以呢?”端木昀淡淡的反问,想听听她的下文。
雪儿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所以脑袋一时卡壳,半天憋不出下文。
“编不下去了?”端木昀直截了当戳穿她虚假的面孔。
雪儿死死咬住嘴唇,她在给他台阶下,难道他看不到吗,硬要把大家搞得那么尴尬,他才高兴吗。
老总看到雪儿被他说的不出声,心里下意识认为,是他欺负她。
“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雪儿是你未来的妻子。”
“我没有承认过。”端木昀破罐破摔,反正他做什么,在自己父亲眼里都是混账。
那他何必装的那么累,坦然点,被骂就挺直身板,绝不低头。
老总抡起出行必备工具,拐杖,拿起就往他身上招呼。
这次端木昀没有躲,却结实的握住了棍子,从小到大他打的还少吗。
为什么他每次打,都没有理由,反而闪躲的人,要找很多理由。
小的时候他们训练偷懒,回去就是一顿暴打,还有接手公司,也是强制性的,在他世界里,就没有存在自由决断。
老总扯了扯棍子:“你给我放手。”
“放手又让你打我吗。”端木昀冷冰冰的说。
“你都是我造出来的,我打你都是应该的。”老总气呼呼的说。
老子打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看不顺眼能动手,就懒得动口。
“你这次回来,刚好把婚礼办一下,你们订婚也太久了,也该结婚了。”老总不允许拒绝的口吻。
雪儿瞳孔瞬间发亮,心里的喜悦一时不留神溢了出来,这次要是顺利能和端木结婚,那端木永远都是她的了。
“如果你想看着我坐牢,这婚,我会结。”
端木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这件事他原本也没打算瞒着。
可是一回来,看到父亲的态度,他一直隐忍着不说,其实他早该说的。
老总疑惑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和她不是街头玩暧昧,而是结婚了,我们有结婚证。”端木昀把照片放到桌面上。
照片里,他们都笑得很开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笑得那么开心。
他开始有些动摇,他硬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是不是对的,其实他经历过一场政治婚姻,深知里面的煎熬。
可他认为男人有事业就可以了,感情的事,可以建立在利益之上。
雪儿看到他态度没有那么强硬,心里开始有些慌了:“她有什么好的,她一个破产,加上无业游民,能帮到你什么。”
她的歇斯底里,让老总皱起眉头,无业游民这种词,怎么能从她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嘴里出来。
而且雪儿现在也没正经工作,平时除了买买买,用两家的钱,也没做出什么成绩。
老总一听到照片里的女人,除了能让他儿子开心,实际上根本帮不了小昀,态度立刻强硬起来。
“男人,逢场作戏可以,真正结婚,还是要找个合适的。”
端木昀深呼吸:“我不想到最后,落得跟妈一样的下场,妈最后是带着怨恨离开的,你现在还有时不时梦到她吗?”
老总抿紧嘴唇,时光追溯回许多年前,那时候还没小昀和小晴,不得不承认,他的婚姻是失败的。
他起身径直往楼上走去,雪儿有些不甘心盯着他背影,差一点,就差一点。
要是爸再逼一逼,这件事说不定就成了,怎么关键时刻,所有人都要和她作对,特别是末蜜,他们怎么可以结婚了。
现在关键是搞定末蜜,让她主动离婚,端木才会回到自己身边。
这件事还需要她亲自出马,她蹲下身:“爸, 就让我和端木一起去吧,刚好女生和女生有话可以好好聊。”
老总慢慢回神,忍不住皱起眉头,雪儿不是能管住他的人,这次放他回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还不如先让他们办婚礼,离婚的事,他可以派人去做,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让那个女人消失。
端木昀回到房间,感觉有些闷热,于是走出阳台吹风。
端木晴此时就站在角落,手里拎着红酒杯,伸出手臂:“喝点!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可是这冒很大风险。”
他们都清楚自己父亲的手段,如果真的为了末蜜好,就不应该把结婚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