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中手底下那些员工都大吃一惊,三万块一个月,比他们的工资多了整整一倍不止。
杨宏中有他的打算,要是现在把人给挖过来,那就是在当众打洛柠的脸。
还能顺便彰显一下他的豪气十足。
一个月三万?!
“噗呲!哈哈哈……!”闫风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爆笑,尴尬的是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在笑,而且其实除了洛柠以外,没有人知道闫风突然大笑的真实原因。
其他人和杨宏中一样,都以为是闫风听到三万块月薪所以太激动了。
闫风看到杨宏中用那洋洋得意的表情把“三万块”说地那么荡气回肠,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要是去杨宏中那里,他一个月活生生少了七万块钱,只有傻子才会跳槽。
“呼……”闫风笑了好一会,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总算忍住了。
他一看到杨宏中那不知所以还是一副得瑟表情的嘴脸,又忍不住了。
“哈哈哈……”
秦姗姗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她为什么笑?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看到闫风笑她也忍不住想笑,笑点低的人没办法克制。
“咳咳!”一分多钟过去了,闫风这才是真的忍住了。
洛柠有些无奈,看着闫风和秦姗姗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郁闷,怎么这两个人笑点都这么低。
闫风突然爆笑不就是因为那个杨宏中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还以为他自己真的很大款嘛,洛柠都找不到笑点在哪里。
闫风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顺着杨宏中刚才的“豪言壮语”接着说下去:“老板就是老板啊,一开口就是一个月三万,这杯酒怎么够你的面子?服务员,有没有服务员?”
一个穿着制服的小伙子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盘子。
“有没有白酒,给我来两瓶最大的,浓度最高的。”闫风对那个服务员说道。
一听要拿浓度最高的白酒过来,杨宏中心里吃紧,这白酒他自己平时都少喝,他喜欢喝的是啤酒。
啤酒他一个人最多的时候能干一整箱,可是白酒和啤酒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尤其是浓度高的白酒,估计几杯他就受不了了。
然后服务员还真的去拿了两瓶67度的衡水老白干过来,份量和杨宏中平时喝的一支啤酒差不多。
这家伙,来真的啊?杨宏中慌了,给面子而已,不用给这么大的面子吧?
可是这个时候要是退缩,那不就是说他的面子配不上这一大瓶老白干?
人家这是在给你制造装逼的机会,怎么能拒绝呢?一瓶而已,顶得住!
应该吧,杨宏中心里直打鼓。
杨宏中还以为闫风叫人拿老白干上来是为了抬高他的面子,所以就算杨宏中不愿意,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拒绝。
不然岂不是浪费了别人这般用苦良心?
闫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那两瓶酒,光从瓶子来看,闫风就知道这两瓶老白干的价格不菲,管他呢,反正又不用他出钱。
闫风把老白干放在桌子上,继而说道:“我看这位老板的面子,怎么也抵得上这一整瓶,我说的没错吧?你觉得呢。”
什么?一整瓶?这是要他把这一大瓶老白干全喝完的节奏?
闫风见杨宏中犹豫不决,就走过去拍了拍杨宏中的肩膀,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刚才我老板不说你面子就只值那一杯酒嘛,你现在把这一大瓶干了,等会不就可以让他难堪了吗?”
杨宏中这么一听,当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同时他也肯定,这别人家的司机还真的是打算跳槽过来了。
不过杨宏中又有点慌了,平时他出门在外都是一个人开车,把豪车交给司机开哪有他自己开来的舒服。
可是现在人家现在明摆着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所以准备要跳槽了,到时候他辞了工作到你这里,你不给他工作,那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
虽然一个月三万块钱对杨宏中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三万块钱花出去自己反倒不痛快了,花钱买罪受莫过于此。
杨宏中对闫风的印象也没有一开始那时候那么好了,哪有人当着自家老板的面被挖墙脚的这么势利眼的人他可不想要。
杨宏中也想不到闫风这个人跳地这么快,果然三万块的月薪对一个普通人家的司机来说诱惑确实太大了。
杨宏中也越来越可以确定,那个小子哪里会是什么豪门世家的人,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在那装模作样罢了。
杨宏中哪里会知道闫风的心思。
闫风看他身边这个大胖子的脸都红透了,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看他这样子都醉的七七八八了,等一下那67度的老白干一整瓶下去,估计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时候哪里还会记得要让洛柠难堪的事情。
闫风很会察言观色,他看出来了,这中年老板就是打肿脸了充胖子……不对,这家伙好像本来就是个胖子。
“老板,这白酒你要是喝了我就跟你了。”闫风低声说道:“这等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大度豪气了,我还不如跟着你混。”
闫风的话像是给了杨宏中莫大的勇气,他一脸亢奋地拿起瓷白色的酒瓶,然后高声说:“先干为敬!”
咕噜咕噜……
洛柠看着杨宏中头仰天,发红的喉咙处,那喉结不断地上下来回动着。
为了面子还真是够拼的啊,洛柠心想。
另一瓶酒,闫风根本没有要打开的打算。
闫风很佩服杨宏中,那一瓶老白干居然能当啤酒一样来喝。
杨宏中顶着喉咙里的火热,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喝下去的每一口酒,都像是烈火一样,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身体。
闫风的脸红地吓人,他打了个嗝,差点吐出来。
杨倾风一脸惊异,她没想到杨宏中会那样喝那瓶老白干,这是不要命了吗?
杨宏中眯着眼,眼前的一切早就开始天旋地转了,他肥大的身躯摇摇晃晃。
“诶!你,你怎么不喝啊!”杨宏中指着桌子上的那一大锅酸菜鱼,一字一顿地说:“快!喝!不喝,就,就是不给,我,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