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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宝宝,家长会开完了,妈妈回来了!”江映雪弯下腰正准备换鞋的时候,这时黑色墨镜上出现了几个字。

王振宇:天山有变!

“妈妈你回来了?陈老师没说别的吧?还有妈妈你不是这次回来可以陪我很久吗?明天是周末,我们出去玩吧,可以吗?”张淼一脸激动地朝妈妈跑来,左肩的乌鸦歪着头看着江映雪。

江映雪换着鞋,头疼地看着墨镜里的字和满脸期待的儿子,突然她眼前一亮,“儿子我们这次去天山玩吧,正好五月一号到五号天山有大活动!老妈早就帮你请好假了!”

“哇,5天啊!老妈万岁!我们不能去别的地方吗?大活动不就是是天山论道吗!看一群假道士在那表演有什么意思啊!”

“别乱说!你这臭小子!天山还是有几位真人的。宝宝就去天山可以吗?妈妈想去,这次就当陪妈妈散心了,行不行?”

“那好吧!”张淼依旧开心地点了点头。

“等等,宝宝你肩膀上是什么?是乌鸦吗!”

“嗯,我的宠物!”

明明昨天还有没有的!江映雪感觉自己的儿子快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了,忍了忍莫名的火气,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养的,妈妈你看很可爱对吧!”

江映雪抽了抽嘴角,刚刚?厉害了我的宝宝!算了,这乌鸦看起来还挺乖的。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看着儿子了,可不能让这群妖艳贱货把我儿子抢走了!

乌鸦鄙视地看了江映雪一眼,从张淼肩上飞到了窗边的书桌上。

等等刚刚那个乌鸦什么眼神?是在鄙视我神龙女吗?不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江映雪冲着乌鸦释放了一丝龙族威压,然后得意地看着乌鸦,等它求饶。

乌鸦继续梳理着自己羽毛,根本无事发生。

张淼感觉气氛怪怪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妈妈,只见江映雪脸憋的通红,乌鸦悠闲地在书桌上跳来跳去。

“老妈你是不是在和小黑生闷气呢?怎么脸都红了?”

江映雪老脸尴尬极了,心虚地说道:“怎么会~是天气太热了!”

“热?今天四月底啊!老妈你还真和一只乌鸦吃醋啊?哈哈哈!”

“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些妖艳贱货给拐走吧,妈妈可就只有宝宝一个依靠了!”

“妈妈,乌鸦哪里妖艳了?还有你把姥爷给忘了!”

“你姥爷不算!今天是个乌鸦,明天可能就是别的女人了!”

张淼看着无理取闹的妈妈,走到江映雪目前,轻轻抱了抱自己的妈妈,“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胡来的!”

江映雪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飞机上。

张淼轻轻拉开自己的书包,乌鸦的头露了出来。

江映雪放下杂志,随便往儿子那边看了一眼,差点没气死。好嘛,这乌鸦还真的上位成功了!

江映雪再次捧起杂志,假装没有看到乌鸦在书包里,眼睛依旧看着杂志,右手向刚刚书包的位置狠狠压去!嘿嘿,这次你完了!

紧接着江映雪女士好像走台阶踩空了一样,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不由得惊叫一声。

“老妈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张淼轻轻扶起江映雪,江映雪白了自己儿子一眼,有事儿!还不是你的宝贝宠物鸟害的!

一个空姐闻声走了过来,看了看江映雪,礼貌而不失优雅的说道:“女士还请您注意乘机安全!谢谢您的配合!”

江映雪尴尬地朝空姐一笑。等空姐走后再度看向窗边的张淼,这时乌鸦站在窗边的副手上,双翅张开,像极了一个梦字,渐渐的江映意识模糊起来,睡着了。

“你怎么把妈妈催眠了?”张淼低声问道。

“哑哑~”乌鸦摇着头,小声叫道。

“你是说她碍事?”

乌鸦展开翅膀,跳了跳。

“好吧……”

心疼妈妈……

“尊敬的旅客您好,您的航班已顺利到达,请您收拾好随身物品,有序离开飞机!”

“老妈醒醒该下飞机了!”张淼推了推老妈。

江映雪仿佛没睡着一样,穿好外套,拿起来自己的包,和张淼一起走下了飞机。

一下飞机,张淼撒丫子向远处跑去。

“妈妈这里空气感觉好清新啊!吸一口感觉整个灵魂仿佛都升华了!”

张淼等半天没等的妈妈的回复,转头向妈妈跑去拉住江映雪的手,“妈妈?”

“妈妈?小子,你可让我一通好找啊!现在就应该是你承接因果的时候了!”

恶老道?!

恶老道?怎么可能!

张淼满脸不可置信,妈妈这是被附身了吗?这时张淼握着江映雪的手感觉有点冷。

冷汗从张淼头上留下,张淼想到书包里的乌鸦,瞬间有了底气,另一只手偷偷背到身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书包拉链,这时江映雪的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抓着张淼背在身后的手!

张淼呆在了原地,一如当初他第一次见恶老道,被恶老道三个字吓到崩溃的样子,心咚咚咚地疯狂乱跳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意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张淼此刻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最终一刻的来临。

“儿子走啊,你站在那干嘛呢?”

张淼瞬间脱离了那种状态,疑惑地看向妈妈,“妈妈刚刚你不是被恶老道附身了吗?您没事吧?”

“什么恶老道啊?”江映雪走到张淼面前,摸了摸儿子的头,“没发烧啊,怎么在这说胡话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错觉?张淼感觉整个人都懵懵的。

“妈妈我跟您开玩笑呢!”张淼回过神来,瞬间反应道。

“走吧,我们去天山观。”江映雪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张淼一脸懵逼。

看着傻眼的儿子,江女士瞬间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万个赞!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棒,这下应该完成师伯交代的任务了。

江映雪又想了想,笑容更灿烂了,到了天山,再把宝宝扔给天山真人,自己去解决那些老鼠,然后再赶回来陪宝宝,嗯,完美!计划通!

一路波折,母子二人终于来到了天山,张淼兴奋的跟江映雪说着自己这一路的感受,“妈妈这山下的通天江可真长。这种奔流不息的感觉太棒了,有那么一点点神圣感!”

“那是当然,这可是华国第一长河,也是母亲河呢!而且关于这通天江有不少传说呢!”

“妈妈快给我讲讲!”立在张淼肩头的乌鸦也饶有兴趣地盯着江映雪。

江映雪瞪了一眼乌鸦,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宝宝别急,听妈妈慢慢说来,几千年前啊,这条江还不叫通天江,而是叫怒江!”

“妈妈,怒江是什么?”

“怒江就是恶江,总是爆发水患的那种,河边居住的人常年遭灾,苦不堪言。

据说,后来某一天,怒江起源的山上,也就是现在的天山,出现了一个仙人,仙人从东海召唤了来了一条真龙,真龙以身镇海,仙人飞升而去。

至此之后,怒江就再也没‘怒’过,反而年年泽被乡里,被尊为母亲江,后来慢慢更名为通天江,而这座山因为仙人的传说,恰好又是通天江的源头,所以被称为天山。”

“哇,这么神奇!”张淼佯装兴奋地说道,心中暗叹,一点新意都没有,仙人估计就是人宗爷爷了,真龙可能是爷爷的朋友,好无聊的故事!

江映雪看着满脸兴奋的儿子,不由得也开心起来,看来自己的故事儿子还挺喜欢的!

乌鸦发出“哑哑”的叫声,好像再说有趣,然后乌鸦展开双翅,向天空飞去。

“儿子你的乌鸦飞走了!”江映雪高兴坏了,这讨人厌的东西,终于走了!

“哦,一会儿,小黑会飞回来的!”

?。?江映雪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淼思绪再度翻飞起来,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恶老道占据了老妈的身体?然后老妈把他压制下去了?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张淼想了想,自己书包里有人宗爷爷的拂尘,额,是宝莲灯,如果天宗爷爷能来,那我是不是可以拜托他,帮我解决恶老道的事呢?

计划通!

可要是天宗爷爷不来呢,哦,对了!这通天江不是有条真龙吗?我也可以找龙爷爷啊,哇这有大腿能抱,真的是舒服了!嘿嘿嘿!

张淼强行提起精神,看了看天山的景色,结果他更失望了,这都什么啊,视野里除了树还是树!好无聊啊!

然后张淼又想到要在这深山老林呆5天,看这群假道士作秀,张淼顿时觉得人生充满了灰暗。就算这些道士再厉害,能比得上人宗爷爷的一个手指头?

“宝宝我们上山吧,记得要有礼貌,别乱说话,知道吗?”江映雪严肃地站在张淼面前,用手指点着儿子的鼻子,认真叮嘱道。

“嗯嗯,妈妈放心吧!”张淼乖巧的回复道,心里却想,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假道士的水平吧!

这时乌鸦从远处飞回,在张淼身边快活的飞来飞去,高亢的“哑哑”声,响彻耳畔!

黑夜笼罩着大地,月光柔柔地洒落在山顶的道观,道观门口仙人指路的白玉像显得圣洁无比。

二人一鸦来到了道观门口,张淼喘着气,一顿一顿地说道:“妈妈,累死我了,天都黑了,这道观也,也太高了吧!”

“有道是:林深见鹿,山高遇仙!高点不好吗,妈妈一会带你见真仙去!”江映雪笑着摸了摸张淼的头。

真仙?呵呵,有人宗爷爷厉害吗?张淼不屑的笑了。

“好了宝宝,别傻笑了,妈妈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一会儿克制点,别冲上去要签名,丢妈妈的脸。”

?。?妈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激动的笑了!我那是激动吗?行吧,您老说啥就啥吧。

“好的呢,妈妈我会克制的。”张淼乖巧的点了点头。

江映雪闻言满意的笑了笑,拉起张淼的手,上前敲了敲观门,门上天山二字仿佛与月光辉映,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施主抱歉,夜已深了,天山观不见外客。”一声童音传来。

“去找小文一,告诉他,一位姓江的女士来了。”

观内,小道士听了先是一笑,然后心想,小文一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啊,还在这唬我呢,这天山只有我一个被人叫小普通,小文一?哼,没见过。师父说的对,女人都是老虎,我要是给她开了门,我就上当了,她正好进来把我给吃了。

普通小道士,萌萌地回复道:“施主请回……”

小道士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打断了。

“江前辈,师尊等您多时了!”只见一个60岁左右的道长来到小道士身边,一边打开门,一边堆着笑把江映雪母子迎了进来。

小道士一愣,文一师叔祖怎么来了,难道小文一是叫文一师叔祖的吗?而且师叔祖叫的是前辈,完蛋,我好像摊上事了!

感到身后有些异样的小道士转头一看,人已经傻在原地,竟然文华,文新师叔祖也来了!

天山道观所有真人亲自出场,师傅和一众师叔像个小喽喽一样跟在身后,出门相迎的大人物被我给关在门外了!我好nb啊,这一刻普通小道士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

小道士美梦还没做两秒,就见自家师傅疯狂给他打着眼色,然后小道士就懂了,自己犯大错了,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狗屁的人生巅峰,我好像是摊上大事了!

江映雪拉着儿子淡然地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刚刚让我回去的小道士呢。”

只见文华道长身后一个道士立刻低着头,跑了出来,满含歉意地的说到:“普通刚来天山,没见过江前辈,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和一个孩子计较。小道叩谢了。”

言罢就要屈膝致歉,江映雪松开拉着张淼的手,扶起来道士,“我江映雪不是这天山观的人了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

江映雪面带寒霜的看着众人,被扶着的道士是跪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极了。

其他人也是一言都不敢发,场面瞬间凝滞了下来。

张淼看着气场全开的老妈,嘴角抽了抽。

江映雪突然噗嗤一笑,然后帮自己扶着的道士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声说道:“小贤真啊,你小的时候和我可亲了,怎么几年过去了,都忘了吗?还把我当外人!我就逗逗你们,看把你们吓得。没意思,这里是我第二个家,我哪里会怪自己家的孩子呢?笨!”

然后江映雪走到普通小道士面前,轻轻把他抱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捏了捏普通的小脸,江映雪笑着说道:“你可真可爱!小家伙!要好好跟着你贤真师傅修行哦!”

普通红着小脸不知所措的被江映雪捏来捏去。

周围的道士都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张淼见小道士可爱的模样也不由自主地一笑。

“好了,带我去见天师吧。小普通,再见哦。”江映雪向小道士挥了挥手,“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天也不早了。文一你留下带个路吧!宝宝跟上来。”

“是,江前辈!”言罢道士们三三两两散开离去了。

张淼也跟在二人身后,想到刚刚妈妈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张淼心中暗自吃惊,厉害了我的妈妈!这时张淼肩膀上的一动不动的乌鸦仿佛睡醒了一样,向空中飞去。

看着乌鸦离去,张淼丝毫没有担心。

三人慢慢向山顶走去,江映雪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宝宝,妈妈有话和你说。”

张淼闻言,一脸疑惑地看向江映雪。

江映雪右手背在身后,暗暗捏了一个法决,然后张开双臂抱着自己的儿子,右手印在张淼脑后,低声说道:“宝宝,如果出事了可以给王浩宇的爸爸打电话,妈妈爱你!”

闻言张淼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刚要说什么,头一昏就睡了过去。

“把我儿子带上去吧,文一。我还有事不得不离开了。”

“江前辈,师尊好久没见您了,是不是见一面再走?”文一小心地问道。

“这次不了……等我处理完事情,时间多的是,会来看你师傅的。”江映雪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我先走了,你把我儿子抱上去吧!”江映雪看着睡着的儿子,充满了不舍,心中不知道为何十分压抑,摇了摇头,她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文一看着熟睡的少年,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他抱起,飞快的向山顶奔去。

不一会,文一抱着张淼就来到了山顶,山顶竟然有一个山洞。

月光的照亮下,只见山洞洞口上边刻着四个大字——上善若水!

“师尊,客人到了!”文一在洞外说道。

“快,快请她进来。”

听着里面师尊激动的声音,文一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抱着张淼走了进去。

“人呢!”老道士瞪着眼睛看着文一。

“先走了……”文一弱弱地回复道。

“那你还来干嘛!退下吧。”老道士一脸索然无味的转过身说道。

“我带来了江前辈的儿子。”

“在哪?”老道士转过身,跳了起来,快步来到文一面前,一把抢过张淼,对文一说道:“辛苦你了,先去吧!”

文一应声离开。

等文一前脚刚走,老道士立刻死死盯着怀里的张淼,慢慢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张淼醒了过来。

这里是?妈妈呢!人怎么又不见了!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睡着。

“你就是张淼吗?”

“是谁?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快给出来!”难道妈妈又被恶老道控制了?

看着眼前少年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老道士无奈的说道:“转个身!”

张淼下意识就转了过来,刚睡醒的迷糊劲儿瞬间消失不见,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山洞里

再定睛一看,眼前一位老道士闲适地坐在草席上,右手拿一茶杯,左手拿一茶壶,往地上的另一个茶杯里倒着茶水,不一会就注满了。

老道士把茶壶放下,向张淼招了招手,示意张淼在他身边坐下。

张淼顿时不乐意了,你个倚老卖老的假道士,凭什么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没面子的吗?

老道士又等了一会,见张淼还没有过来坐下,皱了皱眉头,可能真的是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孩子吧,继而说道:“过来!坐下!”

张淼听到老道士的话,更生气了,就不去,哼!略略略~

看着张淼这副样子,老道士终于忍不住了,“水无形,而法令有形!束缚!”

只见老道士右手一指,茶壶壶口里一股茶水从中飞出,朝着张淼飞去,像绳子一样一圈一圈的开始捆绑着张淼。

张淼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鬼啊,这老道士竟然会法术!早知道乖乖坐过去就好了。

不一会,张淼被水流捆成了一个粽子,躺在了地上。

老道士右手再一挥,张淼离地而起,狠狠在老道士面前落下。

“疼疼疼,你个臭道士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怠慢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欺负我吗?我还是个孩子呢?”

张淼有些生气的嘟着嘴。

“哦?你也知道这么做怠慢了我啊!那你为什么不能尊重老人呢?”

“……”张淼一阵无语,好吧确实是自己入主为先把人家当假道士了,也确实是自己怠慢了人家,于是张淼向老道士道了歉,继而屁股上又传来一阵疼痛,“现在我怠慢您的事解决了,那么您摔我一个大屁蹲的事,怎么说?”

“摔你?没亲自动手打你就够好的了”老道士没好气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爸爸,凭什么打我!”张淼又不乐意了,这老道士就这么说话的?

“呵呵,你别说当初我还真差点成了你爸爸!”老道士得意起来。

“嗯?”张淼整个人傻了,你确定?

“我姓张,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卜了一签,显示上善若水,我就直接给你起了三个水。”

“啊~不是吧!”张淼满脸不可置信。

“还真是,当年要不是我怂了,现在你还真得管叫我一声爸爸。”

张淼擦了擦头上不停落下的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一言不发,这老头是不是太老了,精神不正常?我妈妈那么年轻,你看看自己年纪多大,心里没数吗?还差点成了我爸爸,呸!糟老头子坏得很!

张天师也仿佛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

远方,直升机上李敏成看着天山和通天江的景致,一阵冷笑,“江映雪!很快这里就会成为你们母子的埋骨之地了!”

李敏成转头看着直升机上的东西,露出了疯狂而又快意的笑容,江映雪,这次你在劫难逃!

我就告诉你。”张天师高深莫测地一笑。

张淼看着老人一阵犹豫,这茶不会有毒吧。

张天师皱了皱眉头,右手双指再度指向茶壶。

吃过苦头的张淼神色一变,这老头也太暴力了吧!屁股现在还疼呢!怎么又来?不管了,先从心一波。

于是张淼礼貌的笑了笑,拿起茶杯,一口干完,并将杯底给张天师一看,示意自己喝的一滴不剩。

还没等张天师说什么,张淼顿时觉得全身传来一阵剧痛,笑容瞬间凝滞,双手抱着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茶里有毒!有毒!你这个糙老头子!坏的很!”

“是啊,剧毒,你可以留遗言了!”张天师看着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少年,心里火气蹭蹭往上窜,帮你小子易经洗髓,你还敢骂我?这杯茶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真是气死老道了!

张淼听到张天师这么说,一阵绝望,面若死灰,这时身上仿佛更痛了,想开口说些什么,痛得连嘴都无法张开,眼泪很快就爬满了面颊。张淼愤懑不已,干嘛喝着破茶啊!这老头明显不安好心!这下好了,人都要没了!

张天师看着哭了的张淼,心中一紧,算了吧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行了,臭小子,这茶没毒!刚刚老道骗你的!”

张淼脸上挂着两行眼泪,费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天师。

“是你在易经洗髓!等疼完了,你就脱胎换骨了,别的老道不敢保证,起码让你健康长寿还是没有问题的!”

啊,竟然是这种好事?

张淼心中一喜,那他岂不是又误会老头了?

还没等张淼生出尴尬的情绪,更大的痛感传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这时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穿墙而入,飞向张淼,还没等张天师反应过来,就化作了一缕黑烟从张淼鼻中钻了进去。

“这乌鸦竟与张小子身出同源!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历?”张天师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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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山。

李玄松站在树枝上平静地看向不远处。

人宗老道一丝不苟的跪拜着地元、地龙、地玉三位大至尊,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他给每位大至尊分别敬了三柱香,低声说道:“弟子道黄敬上,三位先祖放心,我道门中兴有望,弟子愿为先驱!”言罢人宗老道向李玄松走了过来。

这时李玄松如有所感,轻声呵道,“掌中视界!”

言必法随,光球应声而现,李玄松看向光球里的江映雪和张淼。

刚走过的老道,看着李玄松拿出的光球,不由得好奇起来。然后他定睛一看,光球中竟是江映雪假装恶老道吓张淼的场景!

老道赞叹之余,心生疑惑,“掌教你该不会天天都偷看张淼吧?”

“咳咳咳!这不重要,继续往下看!”

果然是,老道先是为张淼默哀了一秒钟,然后也加入到了偷看的行列。

“这是你让龙女做的吗?”李玄松问道。

“落了一手闲棋罢了。”

李玄松皱了皱眉头,心怎么慌慌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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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不知道睡了多久,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浑身赤裸躺在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刚好没有没过自己的口鼻,张淼坐起身,定了定神,看着自己晶莹剔透的皮肤,惊讶极了。

这时一股异味从水中传来,张淼低头一看,水中竟然是自己的人皮和散发着臭味的黑色物质。

“啊!”张淼大叫一声从水池里跑了出来。

“大半夜了,施主请静声!”普通小道士一脸非礼勿视的神情,走到了张淼身边,递给了他一套道服,嫌弃地看了一眼张淼,“穿上它,师祖爷爷还在等你呢!”

张淼被小道士看得满脸通红,拿过衣服,快速穿上,推门而出,朝着山顶跑去了。他有太多疑问了!需要一个人帮他解答。

不一会张淼再次来到了山洞里,看着闭目养神的老头,先是认真的鞠了一躬,然后安静地盘坐在老头身边。

“来了?”张天师睁开眼睛看着张淼。

“嗯。”

“可有疑问?”

“有!并且很多!”

“问吧!孩子。”

“我不是妈妈的儿子对吗?”

“不!你是江映雪的儿子!”

“我是说亲生的!”

张天师沉默许久,咬了咬牙对张淼说道:“……嗯,你不是。”

“……”

“你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对你的爱一点都不少!”张天师担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妈妈很爱我,我很确定。我也很爱妈妈。”张淼沉默了半天,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亲不亲生对我来说不重要,只是没有血脉的相连,我害怕有一天妈妈会不要我,就像我的生母那样,把我扔掉,我就真的成了一个没人爱的小孩了。”

张天师站起身来,走到张淼面前,轻轻地抱着他,温声说道:“听老道讲个故事吧。”

“那是十五年前,老道才刚刚镇守天山。一日修行过后,山洞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我走进一看,石台的泉水竟然托举着一个孩子,一直哭着,于是老道抱着这个孩子去了江神庙……

后来江神娘娘决定扶养这个孩子,于是她舍弃龙身,神魂出窍。空留龙身以镇大江,神魂用千年香火煅烧变成人身。那个为了孩子放弃了一切的江神娘娘就是江映雪!而你就是那个孩子!

孩子啊,你知道吗!你从来都没有被抛弃过。以后啊!你可以安心地抬起你的头,用心去绽放你的笑容!”张天师温柔地抚摸着张淼的脊背。

张淼抱着张天师,泣不成声,“爷爷,我竟然是天地所生!我现在很后悔,好多次我能感受到,妈妈因为我内心的隔阂而痛苦不已。您说,我还有机会弥补吗?”

“傻孩子,时间还长呢!有的是机会。还有不要叫我爷爷,你妈妈都上千岁了,而老道后天才一百五十岁!还年轻的很呢!”张天师借机转移话题。

“啊,妈妈都上千岁了!”

张天师捂住张淼的嘴,摇了摇头。

两个男人瞬间秒懂,讨论女人的年龄不是在作死吗?

这时张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好奇的从张天师怀中挣脱,向着孕育了自己的石台走去,伸手就要去摸上面涌出的泉水。

张天师快步跟上,一把抓住张淼的手,怒道:“不要命了?”

“天师叔叔,这水有问题?”

“别胡来了,我们去那边坐。老道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言罢张天师拉着张淼的手,走到了草席旁边,两个人席地而坐,老道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他右手拿起一杯,用嘴抿了抿,示意张淼去拿另一杯,“这喝茶啊,不能一口喝完,刚刚你若是一口一口地喝,就不会疼得昏过去了。以后啊记着,喝茶不是喝,而是品,要慢慢地,要优雅地品,知道了吗!”

张淼闻言,先白了张天师一眼,你为什么不提前说!害我疼了半天!然后他慢慢地拿起茶杯往嘴边送去。

“放心吧,这次是普通的茶,灵茶百年才得一杯,已经便宜过你小子了。”张天师看着稍显犹豫的张淼,笑了笑说到。

“哦,那我喝了。”张淼张嘴抿了抿,哇,怎么这么苦!然后就把茶杯放在了草席上。

“天师叔叔,你不是要和我讲泉水的事吗?”

“好好好,年轻人就是性子急,那老道就给你好好讲讲。”张天师把茶杯轻轻放下,一脸严肃,“老道镇守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口泉水,因为它就是通天江的源头!”

“您是说石台上喷涌的泉水是通天江的源头?天师叔叔这怎么可能!通天江可是炎国最大的江,这泉水才多少啊。”张淼觉得张天师在逗他,满脸笑意地看着老人,结果,老人依旧一脸肃穆,张淼惊道:“天师叔叔您是认真的?”

张天师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不是简单的泉水!这一滴泉水甚至可以化作一片湖泊!现在每日向山下流出的那一股泉水,具有多大的水量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泉水成股流入天山脚下的通天江,是多么狂暴!若不是有江神娘娘的镇压,这里将水患不断,永不得安宁。因而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通天江被人们叫做怒江。而你刚刚碰泉水的行为是真的很危险,知道了吗?”

“知道了!”张淼一阵后怕,继而想到了怒江的事,然后开心的说道:“天师叔叔,怒江的故事我给你讲讲吧,可以吗?”

“好啊。”

“某一天天山上出现了一位仙人,仙人召唤来了神龙,神龙用自己的身躯镇压了怒江!然后这江就被叫做通天江了!”

“是江映雪告诉你的吧?”

“嗯,是妈妈告诉我的!”

“哈哈哈,这句妈妈叫的很动听,江映雪听到了一定很开心!”

张淼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头。

山洞内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看着上下眼皮打架的张淼,张天师顿时觉得非常好笑,走过来轻轻拍了张淼一下,说道:“好孩子,快去睡觉吧!去找小普通,他会安排好你的。”

这时山洞外传来一个声音:“师尊,李敏成施主来了,想要拜访您。”

“让他进来吧。”张天师的声音变得清冷起来,不复刚才与张淼说话时温柔,“带张淼小施主下去休息。”

“不用去麻烦小普通了,跟着文华去吧。”

“是,天师叔叔!”

……

李敏成一步一步向山顶走来。

张淼从山顶一步一步下去。

两人擦身而过。

李敏成嘴唇动了动。

张淼困倦的目光看到了。

张淼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李敏成头也没回的向山顶去了。

那个人好面熟,他好像在说,什么什么死了?

困极了的张淼并没有多想。

一路来到厢房,他倒头就睡着了。

……

傍晚。

王浩宇家。

胡桃儿站在阳台上,看着天山方向,心不由得一阵慌乱。

“老妈你在看什么呢?”王浩宇走到胡桃儿身边,抓起她的手问道。

“没什么……”胡桃儿握紧儿子的手,这不祥的预感……

……

陈老师家。

陈老师拎着两袋零食回到家中。

这几天她心里总是闷闷的。

于是她决定吃着零食去文学论坛里放松一下。

一首藏头诗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地让小精灵打开她父亲上一个短讯:

至我亲爱的女儿,脑海里总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有的时候爸爸想到你,便会很难受,就想着给你发一条信息,我们不允许视频的。

智脑有变救我!

时间显示为三天前。

陈老师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呆呆地唤了一声父亲!然后瘫软地从沙发滑落在地上,她流着眼泪颤颤巍巍对小精灵说:“帮……我接……江……映雪!”

“叮~您视屏通话无法接通,原因,对方账号不存在!?”

……

李玄松家。

“视屏里的少年是来自五行中学高一的一个学生,多么令人敬佩的少年啊,年纪虽小,民族意识却强,少年强,则我炎国强!”

李玄松看着新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人宗老道问道:“你说,一则偏娱乐性质的新闻,没有任何资金支持,连续火热了两周,并且盖过了天山论道地热度,你觉得可能吗?”

“糟了!”两人相视一惊。

人宗老道眼珠疯狂地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沉声道:“有人故意引导舆论,引开军部注意,那么本来最应该设防的地方是……”

“他们的目地是……”

“天山!”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掌中世界!”

李玄松盯着光球里的熟睡的张淼,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就去天山!”李玄松右手轻轻一拉,空间瞬间破碎,他纵身一跃,然后又从自己家里出来了。

人宗老道看着重新出现的掌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下麻烦大了!”

“有人封锁了整个天山,当真是大手笔,我定位不了张淼,没办法直接去他身边。”李玄松皱着眉说道。

“可能是大型结界。”

“我先过去,你现在太弱了,坐飞机去吧。”李玄松言罢,已经消失在了人宗老道视线中。

“……”人宗心头乱跳。

在空中疾行的李玄松一脸严肃,张淼你千万别出事啊!

“我不会这么做的!”

“哼!梁生你再好好想想!只要你把这些资料在明天论道大会的时候公布出去,后天你就会变成炎国最厉害的记者。那时候你还会没有钱吗?你还会娶不了苏菲吗?只要你把这些资料公开,名利、女人,你都有了!”

“这不是资料,这是夺命贴!真的会死人的!停手吧!郑前辈!”

“死人?你太幼稚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若是没有做过,怎么会留下这些资料!”

“你明明知道这些资料是片面的!以偏概全,一叶障目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那有怎样?观众和读者更愿意看到光明中的阴影,圣洁中的龌龊!”

“你竟然还要引导观众?卑鄙,天山真人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置人于死地?”

“梁生,你真是幼稚,支配人类的永远都是利益,报道这些资料,背后的人给我五千万!五千万啊!至于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哪怕这世上真有恶鬼索命,也找不到我!引起雪崩的雪花,没有一片是无辜的,我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

那些正义的、义愤填膺的观众和读者才是罪魁祸首!

更何况,哪怕事后有人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这些参与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人类有一个特质,不想看到的真相总是会被潜意识给忽略!隔着网络,又有谁会站出来道歉认错呢?他们会潜意识里认为,我报道才是真相!真正的真相会被他们自动忽略的!然后用不了几天这件事就结束了。

而报道这个资料的我,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甚至可以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你这个疯子小人!起初我来到报社,我还当你是前辈,礼敬有加!现在我知道了,你!不!配!你就是辣鸡!人渣!”

“梁生啊,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一句话你就失业了!”

“不用你开口,明天我会向总编请辞的。说完这句话我就走:

作为一个记者,真相与良知就是我的脊梁!

作为一个炎国人,‘道’永远是神圣不可侮辱的!如果有一天‘道’需要我,我愿意作一个殉道者!”

“你!你!”

“别指了,和你这种数祖忘典,利益熏心的人呆在一起,我只觉得恶心!告辞!”

……

被模模糊糊争吵声吵醒的张淼,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年轻记者靠坐在柳树旁,闭着眼睛,休息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道袍,灵机一动,走到记者身边,作揖之后说道:“施主院里凉,随小道进屋去吧。”

这名叫梁生的记者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关切自己的少年道士,不由心中一暖。

见梁生没有起身,张淼又道:“施主不嫌弃的话,就去小道的房间休息吧。小道今晚有课业,空着就浪费了,施主远来是客,竟在院中休息,小道内心实属过意不去!”

梁生瞬间感动得不知所措,稀里糊涂被张淼拉进了房间。

“施主好好休息,小道告退了!”

“小道士等等!”

上钩了!

“施主有何吩咐?”

“隔壁的那个记者心怀不轨,务必要提醒几位真人提防!”

“施主此言何意?”

“那个记者有三位真人不堪回首的过往!他要引导舆论,逼死三位真人!你一定要通知真人!”

“我知道了。”

……

关上门,张淼从院中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轻轻推开郑记者的门,走了进去。

哪里需要通知真人,这一石头下去,让他明天到不了场不就完事了!一石头好像不够,多来几下好了。

张淼来到床边,直接右手一挥,砸了下去。

意想中的碰撞感并没有传来,他拉开被子,里面竟是空的!

真不愧是干记者这行的,够机灵!

他想了想决定放弃寻找那个记者,天太黑了,天山又这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突然想起,去山顶的时候,妈妈跟他说,有事可以找王叔叔。

“小精灵,帮我接王振宇叔叔。”

“叮~无法接通,原因信号被屏蔽。”

张淼皱着眉头,怎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种种迹象表明天山要出事了!

———————————————————

山崖边。

两个人影浮现。

“郑记者,明天就麻烦你了!”身穿咖色西装,身形挺拔的李敏成向身旁的记者伸出了右手。

“李老先生,我这么做不会出事吧!”

“安心吧,你不过是把真相展示给力观众罢了,怎么会有事呢?”

“这份资料会把人逼死的!”

“就是要让他们死!旧的死去,新的才能诞生。你不想更进一步吗?

只要你逼死天山三位真人,你想想,这炎国该有多少人会害怕你?

又有多少人愿意出钱让你帮忙揭露‘真相’呢?

哪怕你干完这次不想干了,五千万也足够你养老了!你说呢?”

郑记者心无顾虑之后,很快伸出自己的右手,和李敏成握在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爬上了李敏成的肩膀。

郑记者吓了一跳,“你肩膀上有东西!”

李敏成用手抓起肩膀上的东西,放在手里,“你说的是这个吗?”

“这是?”

“机械仿真蜘蛛。这次如果大事可成,这个小东西能居一功!”

“愿闻其详!”

……

———————————————————

山下,一片树林中。

“李敏成真是一个好用的棋子,可惜他很快就没用了。”黑暗中一阵涟漪,名为黑暗的管理者说道。

“天山可真美,不过我觉得明日红色的天山会更美。”名为天空的管理者在空中看着天山全景说道。

“海蓝星最高位四大管理者齐聚,天山哪里还有活路呢?他们将在光明中重生。”名为光明的女性管理者冷漠地开口,仿佛是审判的宣言!

“不止是我们,绝大多数中位管理者和低位管理员也都来了,这将是一场盛会!属于管理者的盛会!”黑暗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光明嫌弃地看了一眼黑暗,平静地说道:“明日我会打开传送门的。真想看看他们面对成千上万的管理者,脸上会有多么绝望!”

“天山的灭亡已是定局,事实上这一次的神战有别于前一次,至高意志亲自下场了!”名为大地的女性管理者凝重的看向远方。

“炎国灵气近几年大规模消失,看来是炎国出现了什么,让至高意志都感受到了威胁。”黑暗补充道。

“上一次神战,我们这些他国的管理者都被赶出了炎国,炎国诞生了他们自己的神,炎国的人再也不受我们管束!如今我们将再度降临炎国,夺回属于我们的权柄!”天空满脸狂热,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疯狂。

“黑暗和大地两位阁下可真是厉害呢,江映雪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光明暗暗嘲讽黑暗与大地二人以二对一。

“是李敏成太好用了!不然江映雪没有那么好对付。现在江映雪是废了,不过还没有杀!

江映雪一死,东海那头老龙,一定会来拼命的。你们谁有把握能拦得住他?

所以今晚先别杀江映雪。明天我会把她交给我的棋子,让他审判江映雪的!这样老龙也不会直接来找我麻烦。”黑暗仿佛没有听到光明的嘲讽,一脸阴毒地说道。

“江映雪解决了,炎国除了那几个老怪物,只剩下天山的那个老道了。”大地凝重地说道。

“灵剑仙。听着名字就觉得可笑!”光明不屑地一笑。

“不要轻易的口出狂言,那样会透露出你的无知!天山天师每一代皆为烁古耀今的人物,也只有你这种没有底蕴的管理者才会小觑!”黑暗呵斥道。

“无知者无畏是取死之道!若不是千年前的灵剑仙,斩了你的前任,你根本登顶不了最高位!放下你的骄傲吧,一个需要依靠敌人才能上位的女性管理者!”大地冷笑地看着光明。

“可恶!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光明愤怒地说道。

“我们之中一定有人会死掉的,不知道会是谁呢?”黑暗看着光明说道。

“混蛋,你是在瞧不起圣光吗!”光明气急败坏。

“结界已经布下,剩下的事我就不参与了。”大地想到了什么,直接抽身离去。

“这就走了吗?”天空鄙视地看着离去的大地。

“她并不喜欢杀戮,结界已经布下,走就走了吧。”黑暗说道。

“江映雪一死,天山一亡,我们再配合至高意志处理掉那几个老怪物,炎国就没有高人了。”光明冷静下来分析道。

“这样我们就能重新享用炎国的信仰,操纵炎国的命运了。”天空慢慢消失在了空中。

紧接着黑暗和光明也消失了。

树林里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小黑,你在哪呢?”张淼轻声地呼唤着。

“哑哑!”

“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哑哑——!”

这时他仿佛感到灵魂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黑暗,他的脚下大概有电话亭那么大的落脚之地,面前有一个发光的台子,上面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盘坐着,小黑绕着小婴儿,快乐地飞来飞去。

他不由得惊呆了,这小婴儿怎么越看越像自己!

难道这是在他自己体内?

“小黑,我现在是不是在我体内?”

小黑飞过来点了点头,“哑哑!”

好神奇!

张淼轻轻关上门,叹了一口气。这三个真人可真是一模一样的淡定,火烧屁股,刀架脖子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句知道了是什么鬼?感情他大晚上忙乎半天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呸呸!

又叹了一口气,张淼无奈地坐在台阶上看着茫茫夜色。

在他发呆的时候,他的背后慢慢冒出了黑烟,黑烟慢慢变成了小黑,立在他的左肩!

“哑哑!”小黑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转过头看向小黑。

只见小黑黑漆漆羽毛散发着金属光泽,在月光下看起来威风极了。

“唉,小黑啊,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小黑飞到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对,他突然眼睛一亮!

对呀!他可以和小黑一起进入三位真人的梦境中,了解一下他们的过去啊。

但是梦是随机的,怎么让他们做回忆过去的梦呢?

小黑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脑袋,“哑哑。哑哑!”

“小黑,给力啊!”张淼摸了摸小黑的小脑袋。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体内的变化使得小黑也变强了

现在的小黑竟然可以引导梦境,身化梦境了!

言罢他变身成乌鸦,展开双翅,上下翻飞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便又给了他惊喜:他和小黑飞行的声音竟然消失了!

过了一会两个小家伙偷悄悄地飞到了文一道长的房间。

来到房间,小黑直接朝着文一道长的影子飞了过去。

张淼看着小黑慢慢消失在了文一道长的影子当中,一脸惊奇!

于是他也学着小黑,一点一点消失在了文一道长的影子当中……

很快,张淼的视野再度亮了起来,这是一个小镇,他眼前是一所小学。

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男人走出校门口,正是年轻时的文一道长。

“林老师再见!”

“再见!”

……

张淼一路跟着文一道长来到了文一道长的家。

一个瘦弱的女人走出来,开心的走到文一道长面前,“林大哥,你回来了!我做了菜,就等你了。”

“嗯,正好我也饿了。”

文一道长和女人坐下来,准备吃饭。

女人开口说道:“林大哥,我想了一下,不能再留在你这儿了,我是个不干净的,住在这儿,耽误你娶媳妇,你看你今年都快35了,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陪着。我住这儿一天,就妨碍你一天。”

“你有别的去处吗?”

“我……我可以去省城找我姐姐,我姐姐能收留我。”

“我当初不就是从你那个表姐那里找到你的吗?”

“我……林大哥你就别管我了,我去哪儿都成,只要别妨碍着你就行!让我走吧!”

“那你走吧!”

女人一脸惊容,眼泪落了下来,“林大哥,我们之间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当初是你自己选了那个男人,现在后悔又算什么事?他赌博输完了家,你来求我?你寄住在你表姐家,嫌你表姐给你安排工作!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想我了?现在我如你意了,把你接到我家了,你还要逼我娶你?你不是要走吗?看到那边的门了吗?现在就走吧!出门死的时候,离我家远点!”

“林克朝,你不是人!当初我爸爸把你当亲儿子养的?!你现在这么对你恩人的女儿!”

“哦,原形毕露了吧!在那装什么弱质女流啊,大小姐!就你可以在新婚之夜弃我而去?我就不能不穿你这双破鞋?你家的钱我分文未取全都给你了,我的钱!你不配用!”

张淼听了半天,来龙去脉大致都清楚了,他发现他真的很喜欢文一道长的性格,他继续看着。

又见女人拿起桌上的刀子朝文一道长走来,一脸怨毒地看着他,“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我没得选!林克朝,你既然毁了我最后的希望,那我也要毁了你!”

言罢女人碰的一声踢翻了椅子,这时家门被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女人把刀柄递在文一道长手里,自己用身体撞了上来。

门口那个男人假惺惺冲到文一道长面前,抢过女人,喊道:“林克朝你杀我女人!”

然后他左手抱着女人,右手握着刀,向更深的地方插了进去。

只见女人满脸不可置信,张大嘴把头转向文一道长,进气多出气少,仿佛被人掐着嗓子,“救我!救我!”

男人痛苦的喊道:“林克朝杀了我女人!林克朝杀了我女人!”他把头埋在女人耳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死了!我才能有更多的钱。”

“是她给了你钥匙吗?这些是你们安排好的吧!你为什么要假戏真做杀了她?为了钱吗?

女人选男人就是在投资未来。她选了你,算是血本无归!

男人给女人婚姻的承诺就像是在养花,你看看你的女人,她身体瘦弱,双目无光,像是行尸走肉!你养的她,连枯枝烂叶都不是!

作为一个男人,进我家门前,你的家庭,事业都是失败的!现在你赌钱,杀妻,诈骗!你的人生也失败了!最后你的目标也是失败的,我没钱,你们选错人了!抱歉。”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女人胸口的刀向文一道长刺去。

“小心!”张淼忍不住提醒道。

文一道长反手夺过刀,一刀刺入男人心口!

“你!你!”

文一道长平静地去安全局自了首。

……

画面一转。

文一道长和一个探长站在安全局门口。

“林先生你是无罪的,这半年来委屈你了。”

“证据都齐了吗?探长先生?”

“是的,当初两个死者,一个定性为自杀,另一个定性为你属于正当防卫。所以放心吧,你现在自由了,你如果还想回学校,我们会帮你安排的。”

“不了,不管怎么说我的手也粘上了鲜血,再教孩子不合适了。再次感谢你探长先生。”

“那你……”

“别担心,我想我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张淼笑了笑低声说道:“天山!”

……

夜半无声。

两只小乌鸦从屋子里飞了出来。

张淼暗自赞叹,文一道长可真是世事洞察,波澜不惊,敢怒敢言,敢作敢当的真汉子!

不一会张淼和小黑故技重施来到了文华道长的梦境中。

张淼睁开眼睛,这里是一所中学。

不远处一个少年走来,正是文华道长。

张淼越看越自叹弗如,由衷地赞叹道:好一个少年郎!温文尔雅,气度翩翩。

文华道长来到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

“老师您找我?”

“刘光林同学,老师真的要和你好好谈谈了。”

“您请说。”

“你明明有余力,为什么不把成绩考得再高一点呢!”

“老师,登台表演的人需要观众,而我愿意作一个坐下来鼓掌的人。”文华道长温和地笑着。

“可你明明可以登台表演,为什么要在台下鼓掌呢?宁当鸡头不做凤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老师,我并不差。”

“老师当然知道啊!老师是恨你自甘平庸!”

“老师,你的想法我明白了,可是我的想法,您没有理解。

这不是平庸!藏而不露在我看来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当我和别人比较的时候,如果我太优秀了,那么对于那些差的人来说,每一次提到我,每一次看到我,都是对他们的一种隐形伤害。

生而为人,我若是以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凸显自己的低位,那么我会觉得可悲!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师你说我平庸也未尝不可。”

言罢文华道长走了出去。

老师陷入了思考。

……

大学里。

文华道长面前有一个漂亮的女生。

女生:“我后悔追你了!”

“嗯,挺好的!”

“除了帅和性格好,你什么方面都是不高不低的!很多时候,别人问起来男朋友怎么样,我都难以启齿。因为你特别帅,其他都很一般,导致别人总是觉得我肤浅,爱慕的是你的脸,不是你的才华。偏偏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生而为人,我唯一没办法改变的就是我帅气的外表。不然我宁愿我的外表也平平无奇!你觉得后悔,那就分手吧。”

“你——!”

……

画面一转。

是海蓝星超级大脑。

文华道长竟然包揽了所有的项目的冠军。

记者激动的跑到他的面前,向他问道:“据我所知,你从中学开始就是一个甘于平庸,愿意为他人鼓掌的人,为什么这次比赛中却锋芒毕露,独拔头筹?”

“你说我平庸就平庸吧,这次与往常的都不同。”

“愿闻其详!”

“我是最后一个炎国的参赛选手,我代表的不光是我自己,还有炎国的脸面、炎族这一代青年的水平。在代表国家与民族的时候,我之荣耀,会让我们每一个人倍感自豪。

生而为人,我若是可以让别人以我为骄傲,因我而自豪,能有多强,我就愿意变得多强。无论是付出努力,汗水,泪水甚至是生命,我都甘之如饴!为此,你说我锋芒毕露,我就锋芒毕露吧。”

记者变得沉默。

……

张淼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有着神仙思维逻辑和心态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文华道长当得起一句:君子藏而不露!

“师祖,天山与外界被结界隔绝了!”贤真道士着急忙慌地跑到山顶和张天师汇报道。

“知道了。”张天师平静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

“师祖,天山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慌什么,你们这些小道士还真是没见过世面!老道还没死呢,你们有什么怕的!都给我回去睡觉,明天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在天山搅动风云!”

“是……师祖!”贤真道士飞快跑下了山。

……

从文华道长梦境中出来的张淼松了一口大气,文一和文华道长也太猛了,怪不得这么淡定,现在只剩文新道长了,大概文新道长也和前两位真人一样道心稳固,还要不要去呢?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不一会,两小家伙就顺利来到了文新道长的梦境中。

张淼张开眼,眼前是一座豪宅,想不到文新道长家境这么好!

一个8岁的小姑娘乖巧地站在门口,正是小时候的文新道长,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爸爸!”

“如梦啊,你有了一个小妹妹,她身体不太好,你得让着点她!”父亲严肃地说道。

“嗯……爸爸。”小姑娘略微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

妹妹?后妈生的孩子吗?

……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的国文老师,我叫吴如梦,大家可以叫我吴老师!”

“吴老师好!”

“你们好!”

……

“刘杰你是我的学生!”

“是吗?你怎么证明呢?”

“哈哈哈哈!”

……

文新道长一件不可思议看着身旁的刘杰。

……

“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爸爸,这不是您疏于管教、疏于爱我的功劳吗!”

“逆女!”

“逆女?哼,哈哈哈!您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女儿?”

“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再受继母和您的迫害吗?”

“你!你!”

“我会离开的。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个家!现在我长大了!”

“逆女!逆女!”

文新道长拿着行李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永远严肃的父亲,“词穷了吗,爸爸!一个受伤的女儿不值得您心疼一下吗?只会用逆女、逆女这样的话说教和关爱我吗!真是可笑的父亲,可悲的女儿呢!”

言罢文华道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

“如梦,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不!我不是!陈欧,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你的每一句拒绝都会让我心碎!每一个眼神都会让我心醉!”

“那我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拒绝你了?平时还得多看看你是吗?”

“如梦你这是答应我了吗?太好了!太好了!”

……

“我写的诗没有人买,是我太无能了,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你自由了!”言罢男人当着文新道长的面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文新道长睁大眼睛,一脸绝望。

……

“我没有别的,就是钱多。”

“我也没有别的,就是长得漂亮。”

“我有老婆。”

“我不介意,我需要钱,我要活下去!”

……

“打死这个贱女人!敢抢我男人,用力狠狠地打!”

“太太,她出血了,流了好多血,是流产了!流产了!”

“出人命了!”

……

“这些钱给你,离开这座城市吧!”

文新道长握着这些钱,看着冷漠地离去的男人,心更痛了。

……

火车上。

文新道长哈了一口气在窗户上,用手指轻轻在玻璃上写到: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字迹娟秀清丽。

……

“大妹子,我是个粗人,不会也不懂那些甜言蜜语的,我只知道我的心现在每跳一下都是为了你。”

“郭大哥,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不在乎!你就答应我吧!”

“嗯……”

孤独已久的心或许也渴望爱情与陪伴吧!

……

明天就要结婚了,文新带着幸福的笑容在路边走着。

“碰——!”

文新道长飞了出去。

“嘀——嘀——嘀——”

“医生怎么样?”

“植物人,请节哀……”

……

“护士,我睡多久。”

“您醒了!您竟然醒了!祝贺您!女士!您已经睡了四年了。”

“……有人来看过我吗?”文新道长充满希翼的目光问道。

“……”

“我知道了。”

……

“请问您是吴如梦女士吗?”

“我是。”

“您是陈欧先生财产唯一继承人。”

“有多少?”

“很多!数不清!陈欧先生的诗现在哪一首不是天价,而这些都是您的!”

“我的吗?……”

文新道长早已哭成泪人。

……

加长豪车里,文新道长看着不远处那个差点和自己结婚的男人,脸上唏嘘不已。

当年那个对她掏着心窝子说爱她的郭大哥现在牵着别的女人的手,抱着属于他们的儿子幸福地笑着。

“爸爸,你看!车里有一个阿姨看在您呢?”

“儿子是那边吗?”男人转过头去。

文新道长摇下车窗和郭大哥点了点头,笑魇如花。

……

“你的太太梦结束了!我可真是个失败的男人,娶了你,我们结婚20年了,没有孩子,现在连事业也没了!”

“当年我不是不知道那个贱人有了你的孩子吗?我要是知道,又怎么会打她!”

“多说无益,少言吧,别一口一个贱人的,让人听了笑话。一会新的大股东就要来了,给人家留点好印象吧!”

文新道长来到二人身边,从容礼貌地一笑,“好久不见二位!你们被辞退了,公司不养闲人。”

言罢她把一个装满了钱的信封放在桌上,“当年我没有钱,我为了活,做了小三,真的是对不起二位。这些钱是你们当年给我的那些,我又加上了一些补偿。

用了你的男人,我也不能白嫖不是?你们安——心——拿去用吧,然后离开这座城市!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文新道长亲亲抚摸着这一行字。

“叮~您有一条新的短讯。”

文新道长看着寄件人那一行,一个单独的字——爸,映入眼帘。

她沉默了许久打开了短讯:

女儿亲启,我将不久于人世,甚是想念,女儿你可不可以来送送爸爸?

……

文新道长走进病房。

一个满脸皱纹,满头华发的老人躺在那里。

“几年未见您都这么老了。”

“是如梦吗?是如梦吗?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你来看爸爸了,对吗?”

“我妹妹和继母怎么不来给您送终啊?”

“不要提那两个贱人,她不是我的女儿,不是!她们骗走了我的一切,骗走了我的一切啊!你才是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

她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到极致的老人,与记忆中永远严肃的父亲似乎相去甚远。

老人突然抓着她的手,“你是来看爸爸,对吗?是不是啊如梦!是不是?”

老人身体颤抖地越来越厉害,语气也愈发虚弱起来,老人浑浊的双眼看着她。

“不是,我是来看一个孤独老人的。”

病床上的老人,慢慢苦笑着放开了抓着文新道长的手。

在她小的时候,他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他老了,她也一样没有必要尽做女儿的义务。

……

“该死的,为什么运转的那么好公司会在三天内破产?”一个中年女人在豪宅中气急败坏地问道,旁边她的女儿躺在沙发上。听到母亲气急败坏的声音,女儿坐了起来。

“对不起女士,因为股东们突然都撤资了!公司没有流动资金可以周转,所以……”

“公司现在值多少钱?”

“一文不值,甚至还负债……”

“公司负债与我何干?!”

“您是法人代表,所以……”

“欠了多少?”

“保守估计十个亿!”

中年女人瞬间晕了过去。

“妈!妈!您没事吧!”

……

“您确定要以100万的价格卖掉这座豪宅吗?”

“是……”

“确认成功,稍后买方会登门查看,请您务必在家配合!”

……

“叮咚叮咚!”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

“……”没等文新道长说话,脸色苍白中年女人继续说道,“你爸的废物公司破产了,这个豪宅也被我卖了。你回来是看我们母女笑话的,对吗?现在你看到了,我们很惨,你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吗?”

“介绍一下,我就是这座豪宅的买家,我叫吴如梦。我们认识的!”

言罢文新道长淡定地走了进去。

环顾了一下,她发现屋子里的陈设装修都变了,这下连那个给自己留下了无数的悲惨回忆的家也没了。

她转头看向中年女人和她的女儿,冷漠地说道:“我用100万买到这个豪宅是我赚了,我就把十亿多出的零头给你们取了吧!

别担心你们两个这辈子还不完,你们的儿子辈、孙子辈甚至更远的后辈会帮你们一点一点还完的!或者另一种方法更简单,只要你们两个断子绝孙,这钱就不用还了。”

人的一生有无数次的偶然,有时候不是偶然找上了你,而是你主动遇见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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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壹字并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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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醉酒后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时空,前世已经成为了过去,今生的杨凡化生成为一位远近闻名的富商之子。家逢巨变,原本只知花天酒地,好色贪杯的富公子却摇身一变的成为了支撑数百人吃喝的顶梁柱。生逢乱世,为保家人安危和祖宗留下的基业,究竟是该破财消灾,苟且偷生。还是该武装自己,强大几身,奋起抗争呢?。。。。。。直此风雨飘摇,内忧外患的动荡时代,杨帆将如何抉择。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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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穿越,沦为亓家废材。爹不疼娘不爱姐弟还精怪?没事儿,当他们是空气就好。原主挂着名分没权没势没男人?没事儿,权势什么都是浮云,男人嘛……这不来了?什么?这个男人是来替他的太子弟弟提亲?还是那个“名声”在外的太子殿下?没事儿,嫁便嫁吧,反正自己也不会安分。原主受尽欺辱没脸没皮没尊严还是个废材?原主究竟怎么过的!看她怎样在这个大陆混的风声水起,看她怎样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异世活出她的尊严,看她怎样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傲立风云!可是,谁来告诉她,这只无限撒娇无限卖萌耍赖皮不要脸的太子殿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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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月免费]意外撞见老公跟闺蜜两人鬼混,许诺上前去理论却是被老公推倒流产……面对着许诺的苦苦哀求,老公却是无动于衷,并且揭露三年前他们的结合本就是一场阴谋……许诺含恨自杀,却是重生归来。回到三年前,噩梦的开始……她发誓,那些曾经亏欠了她的,她要一点点都拿回来,也要让他们尝尝那种失去所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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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谓是只手遮天的总裁,总裁,帅高冷,都是他的代名词,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谁让他就是爱她呢?虽然清冷孤傲的她像是一个温室里一尘不染的花朵,但她的实力是不可小觑,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不了床,自从遇见了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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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高,不帅,不富,却能让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女人都对他暗生情愫,是什么让他如此有魅力。他,屡犯奇险,生死一线,却总能左右逢源,趋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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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夏冰微初入皇宫,经历了种种困难,从普通才人到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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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出生是富贵还是贫穷,都要为自己而活,生命只有一次,不去争取又怎知结果如何?没有虚无缥缈的未卜先知,只有强者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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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说实话,她挺惨倒霉的,老天一言不发就给她来个穿越,人家穿越都是什么绝世天才呀,家世显赫,容貌倾城是倾城,可是顶个屁用啊!每天靠野果度过,愣是从七十多斤到六十多斤,拜托她一点都不想瘦好吗?好,穷也就罢了,还不给人睡个好觉了?刚才从自己穿越过来这件事情反应过来就被吵醒。好吵也就算了,可,这个傲娇的大佬是又是什么鬼?她就是想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不行吗?给她搞这么多事又是想干嘛?南宫寒:媳妇~~绫罗:滚,谁是你媳妇!!!南宫寒:你啊。绫罗:!(仙女是不能与这等凡夫俗子计较,要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