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对上了季以年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内心瞬间想爆一句，“草泥马，又被非礼了。”
季以年趁她松开手时，就离开她的唇。
程玫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一般当做没发生一样，这种意外她总有办法避免。
遇上季以年，确实有点棘手。
“程玫，你和陈立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动他，太碍眼的人，你知道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程玫一直知道季以年的占有欲有多强，强到她想要闯祸辞职，他只会淡淡地说一句：“你妈的烂摊子不收拾了？你从我这借了五十万，现在想跑路，不觉得晚了吗？”
自从那次过后，程玫发觉到季以年是玩真的了。
“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过去可以一笔勾销，你觉得怎么样。”
季以年第一次用建议的口吻动摇她不想努力的念头，这些年她太累，也想要一个依靠，偏偏她妈妈总是出来搅局的那一个。
程玫依旧挂着最完美的笑容，明眸瞬间光亮了起来，“季总，这种事你提出来不太好，如果你只是要我的人，我给你就可以了，但是情这种事情，我觉得吧，给不了。”她一点都不害怕迎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季以年除了光鲜亮丽的外表，最让程玫不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毫无温度。
陈立说：“程玫，只是你没发现季总看你时的神情是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程玫不在意地反问：“有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陈立只能苦笑，他知道程玫心中另有心意人，可惜程玫和那个人总是在错过。
程玫一想到是季以年带走她妈妈的，他十有八九又是给她妈妈借钱了。
回到公司，她妈妈还真是拿钱就乖乖走人了。
没走到前台就听到四五个人成群围在一起议论了，程玫不用听也是在说她那不要脸的妈，还有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呆在公司里。
陈立正准备跟着程玫一起进办公室，被她拦了下来，“陈立，你先帮我把这几年公司关于上市公司的调查报告整理一下，我等会开会要用。”
陈立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到，只能目送眼前的人进里头，他看着关上的门，勉强地笑了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刚路过的小张打算问一下陈立什么情况，眼看陈立脸色也不太对劲，没敢上前问，小张还是走到了前台加入议论的团队。
程玫进到办公室，季总桌面上就有一份亲子关系断绝协议摆着，不用明看都知道是谁的。
“你又管我家破事干嘛？”程玫忍不住想骂季以年了，“你他妈就知道我妈来找我要钱，你就给她钱，你当你是银行还是高利贷的，我没钱给你还，我告诉你，季以年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不知道被我怎么玩死！”
季以年也不说话，一只手在玩转钢笔，目测价值不菲，墨蓝色且镶了一层金色，他好笑地看程玫，“我什么话没说，倒是你先开口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