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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就是准备来杀人的

那疼痛怎样描述呢?文字形容实际发生的情形感觉,是苍白无力的,甚至语言也不能完全地准确地表达出来。

对于欢乐也是一样。这是因为文字和语言,尤其是文字的表意是有相当的局限性,具象的符号怎么可能涵盖透溢出抽象的精神感受呢?

这个,只有请英明的读者诸君,发挥你那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的神奇想象之力,把树突状神经元分解到光电二重相特微观的样态,并上升到量子纠缠层面,去纠缠纠缠吧!

这里纠缠疼痛。

其实本座真的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头痛得都大了。夏娃是肚子疼啊!

再坚持一会儿吧,坚持就是胜利,不是么?

生孩子,也不是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了的。这真的是半点儿由不得人的!不过,列位看官,也不要揪心害怕,不忍目睹,如果你是小美女,也不要被吓到了,更不要心理蒙上阴影。权当作科普了一回,了解一下大概情形。总不至于就如同你家亲戚,那个谁来着呢?哦,叫大姨妈的初次光临的时候,大人从未提醒过,突然上门签约,以后每月来访一次,一住就是几天。自己被吓得惊慌失措,面无人色,以为自己要挂了呢!

这回,到了自己亲自经历的时候,自然会有深刻体验,那感觉才是真的准确真实。说话算数:一定刻骨铭心。

一号机注意!镜头对准,拉近镜头,特写:

还是痛不欲生。

夏娃那美丽的面庞,因痛苦变得惨白。又一次的疼痛使她实再难以忍受,浑身颤抖起来。疼痛继续随着宫内收起缩来,想必是宫口又开了几分。突然,夏娃觉得两腿一热,哗哗啦啦地,有液体从身边下流淌出来。那是羊水因羊膜破裂而喷流而下。

她并没有感觉得鼓胀的肚子减轻半点儿,下身反而是火烧火燎般的撕裂疼痛起来。亚当看到这里,大声对着女人喊叫起来:

“不生了!咱们不生了吧!”

他这是害怕了。不生不就不这样疼痛了么?这是他天真的想法。当然,也说明心疼女人。这个,就正如同前面讲过的那样,你说不生就不生啦?这个可真的是由不得了你,就是你再怎么权威、牛什么!

算啦,还是快点儿生吧。

唉,老累人的啦!

本座这样连记叙,加议论,岔开了描述,原以为疼痛感会分开,不那么集中了的,其实呢,还是痛不欲生的!

难产是残忍的,绝对要避免这个现象发生。这里保证夏娃顺产,自然顺产!说顺产就顺产,一定顺产,这个,本座可以决定。而且绝对的权威!

瓜熟蒂落总有时。

水到自然会成溪。

“啊-----!”

夏娃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点,就在肚腹剧烈痉挛、撕心裂肺、痛断肝肠一样的时候,女人突然两腿收回,向外分开。接着猛地吸进一口气,紧闭嘴唇,咬紧牙关,胸腔下面肌,肉.缩.紧,使尽全身力量,憋气向下推去!

产.道连续而又快速地感觉到有两次阻隔,都在转瞬之间。那是宫口括/约/肌,被挤压以后,通过神经反射,传递的松紧适时信号。夏娃全身都湿透了,大汗淋漓。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半息之间,就听呼啦一声,连水带血,一个小人儿滑落出来!

棕黑色的头毛卷曲着,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小手微微抖动,紧紧地攥成了两个拳头。这是在预示什么?这是在宣示武力和威胁么?准备斗争拼杀么?

毋容置疑。

人,一降生的时候,都是大声痛哭喊叫着出来的。没有一个哈哈大笑、高高兴兴地说:

同志们辛苦啦,俺来也!

全都是闭着眼睛,两手攥成拳头,要多紧有多紧,力气劲头真的很大,掰都掰不开来。那是不是在预示着:将来面临的苦难、忧愁、辛劳,大大地多于幸福、欢乐和喜悦!

安静。

山洞里静静地,除了夏娃的喘息声音。

唉!女人怀孕前后,那是无比的喜悦和幸福,而临盆分娩,就是生孩子的时候,可以讲,真的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

应该想到,在伊甸园里里,听信魔鬼的谎言引诱,吃掉禁果的时候,当时天地忽然一暗,天堂中天使们全都低头悲伤。

盖亚大荒地壳断裂,引起巨大的震动。尽管身处世外乐园的他们当时也有地震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多么在意。可是世间已经邪灵普降,罪恶始生了!

直到最后一刻,父神诅咒毒蛇之后,又对女人说:“我必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创3:16)

是这样的!Amen!

真的是这样的!

再说亚当,他刚想伸手抱起婴孩,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又停住了动作。好奇而又忐忑不安地观察起来,那是一种非常复杂,而又难以言表的心情。

那小小的人儿,通红的皮肤,沾满了小羊喝水和淡淡的血渍,和他那小脸一样,布满了一层层皱纹。圆鼓鼓的小肚子当中,一根灰白的脐带,连接在随后从母/体/里脱落出来的胎盘上。两之间有个凸起的小公鸡崽,是个男孩。

没有哭声!

要是在后世产房里的话,护士和医生看到这种情况,可能就紧张了。一般都会把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孩拎起来,头向下,脚朝上地抖动起来,同时,还会用力地拍打小家伙的屁、股,直到婴孩哭出声来。

这个可真不是亏待儿童的。这是几千年来,人类在生孩子的过程中积累的经验。

连甩加抖,又拍又打,一连串的种种行为,其实是防止婴孩窒息,使之通过刺激神经反射而恢复知觉的一种屡试不爽的举措。说不定你都被狠狠地抽过屁股呢!

今天山洞里降生的,是人类的第二代,而且是头生子。

这婴孩静静地躺在草铺上,圆睁双目,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一些,眼光里似乎透露着一股冷漠的神色。

与此同时,早已精疲力尽的夏娃,明显地感觉到一阵轻松。肚子空了,但是,好像自己的身体少了很多东西一样,一时有些儿难以适应。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打精神,坐起身来,也就是本能使然,对的,就是母亲的本能叫她果断地行动起来,尽管自己是多么的虚脱。

女人俯下身子,低头向婴孩的肚子张口就要咬去。她是想把连接在胎、盘上的脐带给断开。瞬间又抬起头来,急切地说道:

“我主,把刀子拿来给我。”

亚当虽然眼里一直在看着这一切,头脑其实是一片空白,听见女人说话,这才清醒过来。没有去拿石刀,就便从腰里取出巨牙骨刃,递了过去。

书中交代:那彪子是上古异兽,及其凶悍犷(guang)猛,可以说是灭生弑命的绝顶恶物。

那把彪齿巨牙,锋利异常,堪比后世军用利刃。不仅如此,那牙骨外表天然生就的珐琅质地,就像后世所说的纳米涂层,坚韧而又致密,不沾血污,自带煞气。如果拿来化验的话,那是通体干干净净,连一点儿细菌都不会有的。你说厉害不厉害!

说来也真的是毒怪,夏娃用齿刃轻轻一划,脐带猝然断开,两端切口竟然是立时凝结了一般,丝毫不见血液外溢。

女人抱住婴孩,贴近自己的心部,无尽的母爱和说不清的思绪涌上心来,五味杂陈。当然,更多的是心疼。因为这是从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那婴孩儿也不要人教,张嘴就含住夏娃的某某吃,另一只小手还护住那一只``,发现没有奶水,竟然使劲地狠咬了一口!直把个夏娃疼得哎呀一声,皱起了眉头。

低头再看,这个刚刚出生小家伙也不吱声,只是小手在夏娃胸前乱抓。似乎相当愤怒,咧着嘴,嘴里赫然现出四颗乳牙,上面两颗,下面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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