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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秘境之外是哪里?

该隐带着数不清的疑问和幻想,突然就兴趣大增,悄悄地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发现他的小可爱,也是他的心爱小笨蛋,还在紧紧地吸附在自己的胸腹那里,好好地呢。也就紧跟着父亲向前疾步而行。他是想亲眼证实自己的猜想,结果到底是哪一种。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踪迹。此时,已经走得很远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已经是大大地超出平时放牧的区域范围了。亚当想着,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向远方陌生的地方搜寻。

走了一会儿,亚当蹲下身来,在草地上摸索起来。他抓起了一把柔软的颗粒状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羌揦子,我还以为是羊拉下来的屎蛋子呢,还算新鲜,上面还沾着羊毛。亚伯先前一定是在这一片放牧过牛羊。快点儿走,应该不会在有多远的距离了!”

亚当所说的羌揦子,就是后世学名叫作苍耳的植物种子,一颗颗椭圆形的种子上面,密集地长着尖刺,人畜经过的时候,很容易就沾附在人的裤腿上或者是动物的毛皮上,想把这东西摘下来,可不容易,很要费一番事的。

“岂不是已经很远了的么!”该隐撇了撇嘴,抱怨道:“已经很远了,都超过九千多肘路程了,我岂不是一直查着的么!”

一肘的长度是后世44.5公分,九千肘大约是四千多米,八九里路左右。

“哦?你都数点了。”

亚当听了该隐的话,立时觉得大儿子还是比较有心计的,接着说:

“以前也有在这样远的地方牧放过牛羊的,记得再往东南不远,应该有一条沙河,去年我和亚伯到过那条河边,看着河对岸绿地成荫,牧草好像特别的茂盛,只是当时没有过河去看看。记得那条河底的砂石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河水一定不会有多深的。”

亚当回忆着,然后自言自语道:

“亚伯会不会看到沙河东边牧草茂密丰盛,就赶着牛羊过了河,然后迷了路呢?”

“我岂是和他一起去的么?”

该隐听了父亲这话,就莫名其妙地来了火气,翻起了白眼。他是不喜欢父亲父亲把亚伯往好处里推想,这倒是他自己黑色灵魂里面的恶毒想法。

亚当被大儿子该隐一句话堵得很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但是又无话可讲,也就不再搭理该隐,默默无语的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前面不远之处一道宽阔的白色带子呈现在眼前,那白色的带子就像是一条明亮亮的大道。

此时此刻,天已经亮了。

亚当眼前的那条原本不深的沙河,现在明显地比以前见过的时候,宽出了很多。浑浊的河水伴随着漂浮在上面的青草树枝等等杂物滚滚而下,河边满是泡沫,一漾一漾地,层层叠叠,蔓延到岸上。

原来是昨夜特大的狂风鄹雨,引起了山洪爆发。根据河岸边的水迹,还有那些被急流冲倒紧贴地面的青草,尽管这时候洪水已经退下了,不在水里了,但还是倒伏着,到现在也没有直立起来。

尤其是看到很多被折断的小树枝,不难想象,昨夜的洪水多么突然,又是怎样的汹涌澎湃。

幸好昨夜的暴雨陡下陡停,要不然的话,那还得了啊!

亚当低头在水迹外边仔细察看起来。

他终于发现了他急切想找到的东西。

不错,羊粪,就是羊屎蛋子。

那些羊蛋子被暴雨浇淋得已经不再成型,只是仅仅被洪水冲到草丛里,还是可以看得出,一滩一滩地聚集着灰黑色的粪渣,那是羊屎蛋子经水浸泡化开后特有的性状。放牧过牛羊的人,都是最为熟悉的不过。

这说明,羊屎蛋子是在昨天大雨之前留下来的。亚当回想起来,昨天的大雨应该是从昨天傍晚之前才开始下的,那时候他和该隐回望山洞方向的时候,发现这边浓云密布,雨线漫天的。半夜的时候,好像就风住雨停了的。

那......可以这样说,亚伯赶着羊群,一定是在下雨之前被对岸的牧草吸引,渡过浅浅的流沙河,离开河边,又游荡了一段距离。等到下了暴雨,再想转回,已经迟了,流沙河泛起了山洪,阻挡住回家的道路。

然后,然后一直还被河水阻挡在那一边。

一定就是这样!亚当思索着、推断着。他想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他不知道过河以后,亚伯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亚当看着虽然不深,但是依旧滚滚奔腾的流沙河水,一筹莫展,只得无奈地注视着对岸和更遥远的地方。

“亚伯淹死了,或者被野兽咬吃死了......总之是死了!”亚当的耳边,传来大儿子该隐喃喃自语的声音。心里更加沉重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当时的亚伯与以往一样,一大早就带上干粮,当然也有几颗包芦马牙棒子,那是母亲提前经火烤熟了的。

背起弯弓,特别又多带了几十只箭,放在母亲用骨针麻线缝制的皮袋子里,斜跨在肩头。腰里边插着一把父亲用青铜磨制的短剑,这短剑也很锋利,虽然比不了彪牙齿刃,但也算得上是弥足珍贵了。

收拾停当,简直的帅哥一枚,出现在母亲夏娃和妹妹阿蜜、爱薇儿面前。

“多带上点儿干粮吧。这炒熟了的豆菽拌了蜂蜜的,又甜又香的,好吃得很呢。”母亲夏娃吩咐着:“早去早回啊。”母亲又叮咛几句。

一直不怎么多话的大妹妹阿蜜突然说道:“妈咪,我也想和亚伯哥哥一起去放羊。”说完,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这句话,好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一样,才说出口的。

那俏丽的容貌,细腻而又白皙的皮肤,如同奶油的颜色,泛着红润的青春光彩。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光里隐隐含着淡淡的忧郁或者什么,不得可知。

就在后世今天,用现代的审美观点来看,这早熟的女孩,绝对算是天生丽质、倾城倾国的了。

如果出现在街上,那可是不得了的,回头率那是有多么的高啊。不说骑电动车的外卖小哥撞在栏杆上了,来往的小汽车也可能会酿成多起追尾、剐蹭交通事故的。当然,希望那只是轻微的。

“我也要跟哥哥去放羊!”小女儿爱薇也兴奋地凑起了热闹,激动的小脸蛋就像一只红苹果。

“你们是女孩儿,出去在旷野里风吹日晒,脸会黑的,那样就不好看啦!”母亲夏娃笑着说:“再说家里也很忙的,一起帮我编织细麻布吧。这个可以做成衣服来穿的,而且一定会是很舒服的。”

这时候,夏娃已经掌握了制取苎麻纤维,用线陀拧成细线,准备编织成布做衣服。

此后,不久就使用简陋的工具织出布来。

还用悬崖缝隙里的石膏胶泥,在那后世称为老粗麻布上点成花朵图案,然后浸泡在柿子捣成的浆液里一段时间,拿出来清洗干净,就获得了很好看的花布。

生涩的青柿子浆液染出来的布是深绿色的,而熟透了的软柿子浆液,染出来的布是橘红色的,做成衣服,那是又鲜艳又结实,春夏秋冬都可以穿在身上,舒服得很。

至于天然棉花的利用也是后来才有的事情。这里按下不表。

却说亚伯武装整齐,带上小花小朵这两个得力的干将,赶着羊群和牛,来到了以往放牧牛羊的草场。

羊儿牛儿在悠闲地吃着嫩草,慢慢地向东南方向移动着。小花小点在周围蹦蹦跳跳,巡视着整个群落,不时地来到小主人面前,嬉戏打闹,讨好撒欢。

一派祥和欢乐的景象。

大约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亚伯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觉得很是困倦,打起了盹儿,一会儿索性就在柔软的草地上将身躺下,睡了起来。

亚伯在睡梦中梦见了父母,还有两个可爱的妹妹。后来又梦到了哥哥该隐无缘无故地打了自己一顿,还拖着自己在地上疯狂地跑着。

亚伯觉得真有动静,一下子惊醒过来。再看,原来是小花用嘴咬着自己的衣襟用力地向后拉拽。它是想把小主人唤醒来着。

亚伯站起身来,举目遥望,牛羊不见了踪影。收拾起随身所带的东西,向东南方向跑去。

小花早已跑在了前头。

也就是三四千肘的距离吧,约合后世两公里多一点,亚伯面前突然出现浓雾,那浓雾就像是一堵雾墙,人在里边伸手不见指掌,方向更是辨别不清。

亚伯记得以前曾经和父亲来过,也遇到过这样的现象。心里暗想道,这浓雾难道是一直存在的么?怎么今天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化的。

虽然看不见小花,但是可以听到它的叫声,亚伯最后终于穿过雾墙,面前豁然开朗,景色清明了,也看到了羊群。

小点摇着尾巴,汪汪的叫着,迎了过来。

亚伯不知道,小花小点也不知道,牛羊当然更不知道,他们就要进入凶险之境了!

(且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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