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翠湖苑: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烛允惜的面颊,感到阵阵凄凉。
现在如此晚的夜晚,府里的下人都该睡着了吧?烛吟潇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如此的在意养颜,现在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了吧!
果然啊是小姐,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能让人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气质。这就是烛吟潇啊!
如果不说烛吟潇的性格,按照她的颜值还有身材,两样随便挑出一样都可以和贵族相媲美啊!
烛吟潇已经睡下去几个时辰了,突然,一阵风吹过,吹破了窗户纸,冷风顿时袭进她的被子里,她突然打一个冷颤,立马坐了起来,模模糊糊的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影!
“谁在哪?”烛吟潇小心翼翼的颤抖着问着,然而那个人影突然不见了,这比看见那个人影还要她紧张!
正在烛吟潇使劲缓着心的时候,一只老鼠从床前跑过,因为太过静谧,老鼠的声响在夜晚显得特别诡异
“啊――”烛吟潇惊叫一声:“来人呐,人都死哪去了?来人呐――”可是…所有的人在这大半夜的都去休息了,谁还会理她呢?
或许是做过的亏心事太多,烛吟潇的心脏都快紧张的跳出来了!难道是她的错觉?烛吟潇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前,看到窗户纸竟然被刮破了?!天呐!这风到底是有多大呀?
“我说呢,是谁在装神弄鬼?春天都不想让别人好好休息!”烛吟潇抱怨了一声,继续回到床上睡觉,可是她却翻来覆去的不知如何入睡。
呵呵,翠湖苑的另一方,烛允惜缓缓出现。
这叫,小惩大戒!
辰时:
烛府四小姐烛希漫和六小姐烛蕴仪,正在花圃内浇水,两人啊,关系从小就很好,无论做什么都是呆在一起的。
一个生性活泼多疑,一个安静老实,正好互补嘛。
烛允惜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
可是她的眼睛却不像以前那样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心情很好,就觉得很温柔了!如今她的眼睛,仿佛里面有猜不透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看一眼会觉得寒意从脚袭到头上。就这样烛允惜仿佛没看见她们姐妹二人似的,从跟前走过。
烛允惜的背影渐渐消失后,烛希漫突然翻了个白眼。
“你干嘛瞪大姐呀?她怎么你了吗?”烛蕴仪现在满头问号。
“哼,你没看到她那眼神吗?觉得自己是嫡出的就这样目中无人,她看向烛吟潇的眼神那样就算了,用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们怎么她了吗?”烛希漫又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四姐啊,你知道你这几句话就得罪了大姐二姐两个人吗?就算我们觉得二姐人不怎么样,你也不要直呼她的姓名啊!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的舌头就要被魏姨娘给割了”烛蕴仪连忙捂住烛希漫的嘴巴,烛希漫有点烦似的,双手打掉了烛蕴仪的手。
“切!以前对大姐的印象不是很不好,又没有一点大姐的架子,可是现在她好像浑身带刺,生怕刺不到谁似的”烛希漫不满地抱怨道:“还有那个二姐呀,明明自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却整天穿金戴银,搔首弄姿,不觉得丢人吗?她那样费尽心思的打扮,也没见比别人高贵到哪去”
“大姐是大姐,二姐是二姐,我们还是少说几句。”烛蕴仪真的是怕烛希漫了,这一张嘴啊会说就算了,还说的这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了去,再把自己给连累进去可得了!
府外神佛庙,神佛庙是个特别清净的地方,里面请了众多的神佛,香火也是连年不断,虽说这个庙堂无人不晓,但是这一大早就来这祈求的人还是没有的,烛允惜是第一个来到这庙中的人。
神佛庙的院子中摆了一个长方形香火台,烛允惜跪在香火台跟前黄色的垫子上,闭着眼睛祈求着:“阿弥陀佛,信女允惜前来祈祷,这些天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了吗?就是因为我有一个身份吗?”
“我爱护姐妹,尊敬别人,我不明白,我现在经历的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还没有到及笄啊!我也还是个孩子呀,为什么我只失去从未得到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被别人坚定的选择过,永远都是被忽视的一个”
“我渴望被宠爱,无论是亲情友情或者爱情,我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和姐妹们和平共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妹妹平安长大”
愿以后:所求皆所得所行皆坦途
正在想着,远方一个银针飞来
“刷――”烛允惜手上的三根烛火就这样灭了!
烛允惜眼睛猛的一睁,慌忙起来,因为很慌忙手中的烛火掉在地上都没有注意“什么人?”
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正从门口缓缓走向她。
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京城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我说是我,你能怎么样?”可是她的性格却不和她的长相不一样
“敢问这位小姐与我可有仇恨?或者是我哪里不经意得罪了这位小姐?这么严肃的一个祈祷,竟然被这样打破,罪过。”烛允惜见到这个女孩儿,心里竟然没有对她产生敌意!也是意外啊!
“我…这里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午时之前谁也不许在这里出现,这里是一个难得的清净好地,本…本小姐要在这里练剑的。”楚颜悦眼睛一瞪,脚尖一踮,典型了的任性举动!
“这里是添香火的地方,不是什么私人之地!在这里舞剑,扰乱这里的原本秩序,就是对神佛的不敬!”烛允惜丝毫没有害怕。
“你!”竟敢有人对她楚颜悦说这样的话,右手稍微后退一下蓄势待发,就在马上要出掌的时候,被一个扇子打到了手
“啊!”楚颜悦吃痛。
一个男子调皮地出现了,一身黑色缩袖锦袍,带着银色面具,扎着高高的束发,还有一层黑发留在底下,又是那调皮不羁的模样。
“玖肖!”烛允惜有点不敢置信,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楚颜悦看他们两人认识,很是生气,不禁嘟起了嘴:“喂!你谁啊你?竟然打我的手?”
玖肖手中的扇子又敲了她一下头:“胆子不小啊!这位小姐,在这神佛之地要伤人的话,不怕遭报应啊?”他这话像是在玩笑,其实其中包含着警告。
这个丫头,才两年不见,就又这么心高气傲的了?公主病好像还比以前严重,他这个妹妹呀,最不让他省心了
是的,楚颜悦是楚珺染的亲妹妹,同父同母,他这个妹妹啊武艺高强,刁蛮任性,蛮不讲理,连他都有些无语了!
她就是朝中出了名的任性刁蛮九公主――楚颜悦!然而此时的烛允惜并不知道。
旁边的侍卫连忙赶到,急喘着气:“我说公子呀,你也跑的太快了吧?”这个侍卫也带着银色面具。
烛允惜有点奇怪,前些天看到的时候这个侍卫没有带面具啊,他们这么喜欢玩神秘感的吗?
玖肖嬉笑的眼神这才看向身边的烛允惜,此时的烛允惜微张着嘴,他就知道她很吃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微微一笑:“没事吧?”
“她有什么事啊?我又没打到她,该有事的是本小姐才对吧?力气这么大,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吗?”楚颜悦急着剁了脚,真的很不满,第一次除了师父以外有人打她!第一次还有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她的哥哥都不会这样对她的!
玖肖很明显皱了一下眉,这个丫头不知道他在安慰女孩子吗?
“我没事”烛允惜这才回答道
“小姐,你在这啊!刚刚我去倒茶,发现你不见了,真的让奴婢好找啊!”一个丫鬟跑来,看似应该是楚颜悦的贴身侍女。
烛允惜觉得局面好像有些尴尬了,立马跑来,冲出了庙门,玖肖一愣!
“喂!你看什么看?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呢!”楚颜悦比玖肖矮一头半,说话的时候都得踮着脚,可是玖肖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也连忙出了庙门,楚颜悦不敢置信“喂!有没有听本公主说话呀?”
树林:
烛允惜站在一棵树旁想着事情。
玖肖这时就站在另一颗树的树干上,微笑着看着她。侍卫在不远处有些不理解的摇了头。
烛允惜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二话不说,直接想走,可惜还是被叫住了。
“竟敢无视我?我让你走了吗?”楚颜悦追着跑来,后面的丫鬟可累坏了。
“我说这位小姐,你不让我留在那,又不让我出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才肯罢休?我以后不来了还不行吗?”烛允惜真的无语啊!!
“我问你,刚刚那个男子是你什么人?姓甚名谁?”楚颜悦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有些认真。
“你问这些干嘛?难不成…你喜欢他?”烛允惜的这句话,可把站在树干上的玖肖吓坏了,差点因为脚滑摔了下去。
他的这个妹妹喜欢…这不是坑妹吗?他扮这种样子只是想释放真情,向往自由自在随意穿行,如今让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盯上了,这可好?!
烛允惜二话没说直接走人,楚颜悦想要追上去,却被丫鬟抓住:“公主,您拜师学艺回来还没有进宫,不可胡闹啊!”楚颜悦这才停住脚步。玖肖觉得真的是此地不可多留啊……
烛府:
刚找到烛府,却看见大大小小的家具都被搬到了院子里
烛允惜一惊!这不是…娘房间的东西!怎么搬出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烛允惜大吼一声,那些奴才才停住手里的活
“哈哈,哎呦大小姐,你回来啦?正打算跟你说,这玄安道长说了,大夫人房间晦气,死去的灵魂无法安息,道长正在替大夫人超度呢,这些东西呀,就不用了。”魏姨娘拉住烛允惜的手,似乎在安慰道。
烛允惜冲向荣氏生前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