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任何人,包括你。”少女站在月光下,月光为她披上一层银霜,平白给她添了几分清冷,她目光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对上蓝景逸的目光时,也不见一丝慌乱。
蓝景逸的话终是没在她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她确实如她说的,不恨任何人,除了没见过父亲,不能常常见到母亲以外,她的童年过的真的还算幸福。
两人之间没了话题,夏安回屋,也没问蓝景逸今晚该住哪里。
蓝景逸站在原地许久,嘲弄一笑,原来那一切真的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两年前的那女孩,终究有了改变,变得让他陌生了。
夏安他们并没有在下河村停留太长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就告别了夏雅嫆,踏上了回程的路。
临走前夏雅嫆叫住夏安,“既然你不愿意,外婆以后也不会再强迫你了,以后的路外婆怕是不能伴你长久,外婆本以为那人能替我照顾你,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别瞎说。”夏安话语中带着责备,除了这句却没在说出别的话。
两人跟夏雅嫆说再见,夏雅嫆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意,看着她们渐行渐远。
突然对着空气开口,“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从屋后走出一个人,剑眉星目,俊逸不凡,一身便装被他穿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来人正是灼安。
灼安轻笑,朝夏雅嫆规规矩矩地喊,“外婆。”
“我不是你外婆。”夏雅嫆几乎不给他留任何情面,却还是礼貌地把灼安请进屋。
泡上一壶茶,夏雅嫆优雅淡然,灼安温柔敦厚,两股不同的气势聚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以后别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以后终究是要嫁给那人的。”夏雅嫆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灼安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长长的睫羽掩下一片哀凉,“外婆说的是,我以后一定离她远远的,一定不会让她跟灼安有过多的羁绊。”
“我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奇,你们终究是两个不同道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夏雅嫆手里端着茶杯,浅啜一口茶。
“灼安明白,请外婆放心。”灼安乖巧应答,脸上笑意不变。
这番话夏雅嫆一年前也跟他说过去,他确实如她说的那般,跟夏安注定有缘无分。
可情爱这种东西,怎能说忘就忘?哪怕他这一年里有意无意跟夏安保持距离,可那暧昧的情愫,似乎疯长的更加厉害。
“外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她的病情。”
这话一出,夏雅嫆的脸色果然变得很不好看。
灼安解释道:“前段时间灼安发现,她的记忆下降的已经越来越厉害,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恶化的越来越严重。”
夏雅嫆马上回去,似乎在想着什么,最终只留下一声长长地叹息,“她这病情终究是因你而起,罢了,你去吧。”
“是。”灼安悄然里去,如他来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