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亓官清月突然听到了一声十分沉闷的呻吟声。
“你是何人,这是何处?”亓官清月壮着胆子问道。
那人似乎很痛苦,没有回答亓官清月的问题,而是继续的发出一种呻吟。
亓官清月也实在是没有胆子再继续的问下去了,又闭上了嘴,乖乖的坐着。
“我也不知,醒来便在此处了。”过了一会儿那人似乎缓过来了,开口说道。
这声音亓官清月再熟悉不过了,便是云山的声音,但是现在亓官清月并不想要这么早的就让云山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故意压低嗓门儿。
“我也不知是为何,也是被人打晕了就到此处了。”
云山没有继续说什么,但是听呼吸声,应该是很痛苦。
“对了,你是一个人吗?”
“自然不是。”
“我听你声音倒还是年轻,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不清楚。”
亓官清月是实在是没辙了,这孩子简直就像是个木鱼脑子,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一问他就是不知道不了解。
总之这个人就是...脑子有坑一样,简直没有办法交流。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交流,想来云山应该也是睡着了,还是别说话了,要是再被他听出来了就更加的尴尬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亓官清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外面仍然是黑压压的一片,想来应该是到了晚上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举着火把,四处照了照,径直的走向亓官清月,将她的一只胳膊拽着从地上拖了起来。
一时间亓官清月也是疼,挣扎了几下,但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之后就没有再反抗了。
迷迷糊糊中,亓官清月被带到了一个十分昏暗的房间,但是好歹还是有些光亮,还好是能够看得清。
那人十分粗暴的将亓官清月摔在房间里面之后就关上了门走了。
亓官清月一下子就被摔得清醒了过来,本来都还是昏沉沉的,现在一下子就清醒了。
突然,一个男人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一把扇子,看起来好不惬意。
“娘子可还记得在下是谁?”来人正是那天的那个范公子。
“依稀记得,阁下想必就是范公子了吧。”
“看来娘子的记性倒是不差,也就不用我再提醒了吧。”说完那范公子就缓缓地走到桌子前面,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凳子,示意亓官清月坐下。
亓官清月自然也不能不坐,也就只能忐忑不安的坐下了。
“我还真想看看娘子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总是蒙着面纱,真叫人好生的好奇啊。”
“天下女子都蒙着面纱,那岂不是公子都好奇了?”
“哈,自然不是,只是我看着你觉得有趣得很,想着要是能看看你长什么模样,此生倒也不枉。”那范公子倒是用一种十分轻佻的语气说道。
“公子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娘子倒是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爽快的女子,有趣得很呐。”范公子站了起来,来回的走了两步,转身换上一个十分又亲和力的笑容。
“娘子可知道一个叫做项籍的人?”
亓官清月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里面一惊,脸色骤变。难不成这个范公子是项籍的人?
“不曾。”
“撒谎,你乃是亓官家的长女,亓官清月,怎会不知道,想来还是项籍的军师。”
亓官清月知道,这个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的,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可能还是项羽身边的重要的人物。
“看来公子是知道了吧,那公子现在是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您这是在和我做交易吗?就这样五花大绑?”亓官清月说完还举了举自己手上鲜红的勒痕。
范公子笑了笑,但是丝毫没有歉意,甚至可以说是格外的冷淡,就好像这些事情不是他干的,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亓官清月简直就快要气炸了,这些事情难道是一个正常人干的出来的?还说什么做交易,现在看来就是明摆着的威胁嘛要是不答应,肯定就得升天了啊。
“娘子是还要考虑吗?已经是真么久了,难道说娘子好没有想好吗?要是这样子拖下去,我可就要没有耐心了,到时候不光是你,还有你的那位朋友,都要一并...”说到此处,范公子的表情整个都狰狞起来了,像是要把亓官清月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样看来就是摆明了的威胁了,根本都没有给亓官清月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行,你先说说到底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想对于亓官娘子肯定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就直说。”
“那好,我就直说了,我要亓官家的布防图。”
“布防图?要我亓官家的作甚?”
“自是不需要你家的,我要的是秦王宫的布防图。”
亓官清月顿时就蒙了,秦王宫的布防图,亓官家怎么会有,反正她是不知道。
“什么布防图,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亓官家的生存之道乃是观星之术,最鼎盛之时也不过是为秦王占星,布防图与我亓官家有何关联?”现在亓官清月是真的有些不解,这事情难道不应该去问哪个将军吗?怎么来问她?
“你要是不说也行,反正你对我还是有用的,我不会杀你,但是你的那个朋友就说不准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管怎么说云山也算是和她一起走了这么久的伙伴了,要是就这样让她不救云山,她还真是不忍心。
但是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布防图,要怎么给,这人也真是的,明明都说没有了,还要硬说有,还真是不讲道理。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友人,我自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但是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所谓的布防图,也从未听家父提起过,你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啊。”亓官清月都快要急哭了,这人怎么就这么的死脑经呢。
说不定真正的亓官清月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是啊,她是齐昼薇,原本就不是什么亓官清月,现在来问她这些问题,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