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还需谨慎,行为必须符合历史。’羽的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但是在亓官清月耳朵里就是天籁之声。
亲切
现在到时知道了,也就好办很多了,现在只需要找一个人来帮范增完成原本需要的进程就好了。
但是……找谁呢,谁会愿意……变成一个陌生人一辈子呢。
“娘子,娘子?想什么呢?”钟离昧在一旁拍了亓官清月一下。
亓官清月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钟离昧,想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哦,有什么事?”
“我是想问娘子午食吃些什么,我也好让人去准备。”钟离昧笑的十分的亲切,还真让人忘记了他是项羽手下的大将。
“随便吧,你要吃些什么就拿点什么,还有一事,你我毕竟是男女有别,我看咱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亓官清月说道。
是啊,是得保持距离了。
之前亓官清月还没怎么注意,毕竟是思维不同,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得有一些距离,这些人一个都惹不起。
这个时代毕竟还是封建社会,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看的比较重,即便是亓官清月不在乎,传出去坏了名声,亓官家怕是也容不下她了。
“娘子这是在嫌弃我碍事?”钟离昧倒是委屈巴巴的说道。
本来看起来就是少年模样,现在倒是还有几分孩子气,倒也是惹人怜爱。
但是现在的这般境地之下,就算是个颜控大概也没有心思欣赏吧。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男女有别,若是传了出去,以你我而言,到底是不好。”亓官清月倒是也没什么顾虑,就直接说出来了。
但是钟离昧不高兴啊,也不知道是他本身的性格是这样的还是说这几日以来亓官清月将她的性格惯坏了。
“你若是还这样,我是断然不敢要你的,那边自己去找活路吧。”
听亓官清月这么一说,钟离昧倒是立马就怂了,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听,确实是被吓到了。
便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说到底这两人现在也都是个小角色,就算是钟离昧现在也不过是及冠之年,少年气息多一点倒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越是这样亓官清月越是怕会误事。
这个时代的残酷,这些天来她也是见了不少。
这里不是现代文明社会,在这里,哪怕是杀了人,只要是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或者是没有人报官,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所以说要一个人的项上人头是何其容易啊,只需要稍稍打点即可。
钟离昧自然是死不了的,但是亓官清月可就不一定了,反正有她没她都无所谓,她并没有什么存在于历史中的证据……
现在要做的……恐怕就是让自己出现在史册之中……
“钟离昧,今后我叫范增,你可记住。”亓官清月一下子清醒过来。
钟离昧倒是一下子就被整蒙圈了,上一秒还在责怪他,下一秒就变脸?
“娘子这是为何?这样做岂不是……”
“我别无选择,从即日起,亓官清月便是死人一个,从城郊活着回来的是范增,你可明白?”
“可是为何?”
“我知道你不解,可能之后你会懂,也可能一辈子也不知晓吧,总之,这是现如今最能保证我活下去的办法了。”
钟离昧也不再多问了,好像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了。
“那娘子打算怎么变成范增?那可是个男子啊。”
亓官清月稍加思索,“易容术你会吗?”
“不会,我哪里会这样的法子啊。”
“无妨,你且去找把剪刀来。”
钟离昧没问什么,照做。
见到拿来了,亓官清月对着自己的头发就是一剪,剪掉了好长的一大截。
钟离昧在旁边都看傻了,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敢剪头发的女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毁坏。女子更是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这样的性情果断,倒是真的让钟离昧吃了一惊。
“娘子这是干什么,扮成男子倒是也不用剪头发啊。”
“这头发自然是有用了,你去找些布料,找些浆糊去。”
“娘子这是……”
“是了,做胡须啊,既然是要扮成男子,其他的都好说,有胡子看起来会真一点儿吧。”亓官清月笑着说道。
事已至此,现在大概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不一会儿,钟离昧便将糨糊和布料拿来了,亓官清月便将这些头发挨着粘连起来,占了好几层才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样了,至少不细看是看不出来。
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还是有些瑕疵,但是不近看大抵是没什么问题,唯一的缺点就是上方还是有些显露出来的布条,但是只要小心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好了,咱们去弄两身衣服。”亓官清月开心的带上假胡子塞进包里面就要走。
“娘子现在是要去裁缝铺?”
“自然,不然还能去哪里。”
“可是娘子莫不是忘了咱们现在没有银子了,之前都掉到山洞子里面去了。”
亓官清月惊了,这件事情她为什么不知道?钟离昧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是这么说,现在她可是穷了!
活了两辈子,都是千金小姐,从来也没有为钱的事情烦恼过,现在竟然...
“那现在怎么办?弄不到衣服咱们...”咱们没有办法走啊,范增就没有办法出现在时间点啊,现在赚钱也来不及了。
后半句话亓官清月差点就说出来了,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憋回去了,她不敢说啊,就算是说了恐怕也只会当她是个疯子吧。
“娘子莫要担心,我去去就回。”说完钟离昧便很快的跑了出去。
半刻钟不到钟离昧便拿了两件衣服回来了,让亓官清月换上。
亓官清月也没多想,就拿进去换上了。
“钟离昧,你老是告诉我,你这衣服到底是哪里拿的?”
亓官清月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且不说这衣服的布料到底是有多差,就连衣服本身都是破破烂烂的,像极了乞丐。
“这...路边捡的。”
“路边捡的?还有衣服在路边上捡的到?”
“好吧,我说实话了,我是...去抓了个人,扒下来的,我还专门挑了个长得白净的。”
亓官清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